从灵境出来后，帝摩斯追问：“你在灵境到底看到了什么？”

“灵境里是不是可以使用灵力？你怎么知道塞壬是雄性？你说的鲛人，鲛绡是什么？”

“人鱼护岛大阵的能量来源于灵力吗？我之前说过，帝都星星系内有无法检测出的磁场，如果这就是你说的灵力，那水星在偏远星系，正常不应该存在灵力，他们的护岛大阵哪里来的灵力呢？”

叶晞没有回答，抱着灵果默默啃着，这件事真的很诡异——灵境是数字世界，怎么会有神识出现呢？甚至能模拟出灵力都不可能。

“你知道人鱼族的塞壬吗？”叶晞问，有些事也许只有塞壬能给她答案。

“听说过，但没见过。塞壬是人鱼族的王，从帝国第一次接触人鱼族开始，他已经陷入沉睡，不问世事。”

帝摩斯闻弦音而知雅乐：“你见到人鱼王了？”

“不知道，我听见一个缥缈的清冷男音，要我去海梦岛秘境，说人鱼族需要我的帮助。”叶晞踌躇了一会，还是把事情的经过跟帝摩斯说了。

关于人鱼族和秘境的事，对方知道得比较清楚。

帝摩斯闻言，神情变得非常严肃：“你为什么猜测是塞壬，而不是主脑？”

叶晞懵逼，可能这就是她的思维惯性，因为本身并不如星际的人，所以总是不自觉按照修真界的规则想问题，忽略了星际的科技。

“主脑？主脑的话，应该是自找你而不是找我吧，毕竟你才是帝国皇子，我只是一个无名小辈。而且我是在使用灵力后，那个声音才出现的，我就自然而言认为他是跟我一样的修行者了。”叶晞这样解释。

如果说第一条理由并不确定，第二条理由的确无可辩驳——为什么在叶晞使用灵力后，那个声音才出现，总不能说是巧合吧。

“你确定秘境里的少数族都是跟我们一样的修行者？”帝摩斯跟叶晞确认。

在叶晞教授了他修行大门之后，他就对秘境是上古时期留下的修行小世界有了猜想。

只是即使这样，也解释不了人鱼王的声音为什么会出现在灵境。

这正是叶晞疑惑的点——叶晞做为修行者，她的神识无法影响虚拟宇宙，数字世界，为什么疑似塞壬的人鱼却可以。

两人一时之间陷入沉默。

帝摩斯仔细回想灵境里发生的一切。

突然他想到了爱丽丝，那个被叶晞气走，在他们查看护岛大阵的时候又主动游过来的话唠人鱼。

“你觉不觉得爱丽丝对你前后态度相差明显？”

叶晞不觉得，她觉得人鱼族的王似乎有点恨嫁，不然爱丽丝为什么突然王婆卖瓜起来？

无独有偶，帝摩斯也想到了这一点：“不，她的态度确实有问题。前期是一个话唠正常面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态度，但在你失魂回神之后，明显热情了很多，甚至在你主动提及塞壬时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会主动夸赞他们的人鱼王，找你要光脑号，试图拉进你们之间的关系。”

“爱丽丝是主脑根据真实存在的人鱼生成的数字化生命，她的一切行为逻辑都有迹可循，不可能突然出现异常反应，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

帝摩斯越想越心惊，不止是因为塞壬对叶晞的亲近，更是因为塞壬精神力对灵境的入侵。

“小晞，你先休息一会，我去找科学院的人反应一下这个情况。

如果主脑就这么被入侵，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星际的大事对叶晞没有影响。她从空间里拿出一大块切割好的完整翡翠，开始在上面画阵法，聚灵阵她非常擅长，再加上手上材料足够，费不了多长时间。

之后又回自己的聚魂阵修炼。

现在已经确定，人鱼族能够在秘境里修炼，那她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就不是独一无二的，为了避免被打压，神魂修复争分夺秒。

帝摩斯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回来，回来后也不得闲，与人鱼秘境的工作人员沟通，让对方面上报所有人鱼族信息，不论大小；同时联系虚拟宇宙，提取人鱼们在虚拟宇宙的活动轨迹。

他忙得不可开交，原本安排好的约会早已抛之脑后。

索性叶晞自得其乐，一直安静的待在房间修炼，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