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言,廖以沫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柔顺地依偎进萧靖宇的怀抱:“谢谢你,靖宇。”
目睹这一幕亲密无间的互动,廖若嫣心中五味杂陈,那不属于她的温柔,在他脸上绽放,如同利刃,切割着她的心。
“不打扰二位了。”
“等等。”
萧靖宇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今晚,不准迟到。”
虽然他对廖若嫣并无好感,但他不得不承认,只有她能安抚年年安然入眠,他不愿看到孩子再次被噩梦所困。
“放心吧。”
廖若嫣回应,“我不会抛下我的儿子不顾的。”
说罢,她灵巧地从窗口一跃而下,身影迅速消失在晨光之中。
萧靖宇凝视着她的背影,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与此同时,同样喜爱翻窗探险的岁岁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帅爸爸”不在身边,便自己整理好被褥,开始了探索之旅,最终在年年的房间有了意外的发现。
年年正站在那艘被完美修复的“威尔号”模型前,黑亮的瞳孔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那个女人,竟然真的将它修复如初。
过去的经历告诉他,每当廖以沫“不小心”破坏了他的宝贝,口头承诺的修复往往只是用新买的替代品敷衍了事,毫无诚意可言。
而这个女子……
年年轻轻抚摸着“威尔号”上那条曾经触目惊心的裂痕,心中涌动的情感复杂难辨。
就在此时,一声轻微的“砰”响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一个小孩从窗口翻入,与年年四目相对,两人都显得有些愕然。
岁岁率先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难道……你是那位帅气爸爸的儿子吗?”
天哪,她昨天才确信帅气爸爸是单身,今天就冒出来一个儿子?
站在年年面前的小女孩,穿着一件粉白相间的小裙子,头上的两个小辫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发间还点缀着一只闪着光的蝴蝶发卡。
年年用手势询问:“你是谁?”
在比划的同时,他的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害怕像往常一样遭到嘲笑,担心这个小女孩也会像其他人一样误解他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我叫廖岁宁,小名岁岁,你又是谁呢?”
岁岁回答道,得益于母亲廖若嫣的教导,她能够理解手语的含义,只是自己并不擅长使用。
说话间,她的目光在年年的脸上流连忘返,眼中满是欣赏与好奇。
真是英俊,几乎可以与那位帅气爸爸媲美。
她不禁暗自懊悔,现在努力挽回父母的感情还来得及吗?
她是多么希望,眼前的帅气哥哥能成为自己的玩伴啊!
岁岁的反应让年年感到意外,本以为会遭遇嘲笑,没想到这个女孩不仅没有觉得他不能言语有何异常,反而用那双充满好奇与友善的眼睛直视着他。
按照常理,他应该将这个擅自闯入者赶走,但年年心中竟生不起丝毫排斥之情。
“我是萧堇年。”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岁岁稚嫩的脸庞上,她歪着头,黑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紧紧盯着年年,仿佛要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这么说……昨晚,我的妈咪是在悉心照料你啰?”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仿佛在分享一个珍贵的秘密。
年年脑海中回荡着昨晚那位温柔女子的身影。
他抬起手,用简单的手势询问岁岁【你是廖阿姨的孩子?】
“对呀对呀!”
岁岁背着手,站得笔直,一副小大人模样,脸上洋溢着自豪的微笑,点头确认。
“那么,你觉得……我妈咪是不是既美丽又大方,还特别善解人意呢?”
岁岁期待地看着年年,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年年微微低下头,避开岁岁热切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轻轻点了点头。
他昨晚的行为确实有些失礼。
岁岁却没有察觉到这些微妙的情绪变化,她坚信自己的母亲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任何见过她的人都会被她的魅力所吸引。
“我呀,也是超级喜欢你爸爸的”
岁岁说着,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遗憾于自己昨晚睡得太早,没能多欣赏几眼那令人印象深刻的风采。
突然,她压低了声音,仿佛要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爸和你妈正在谈恋爱哦,很快我们就要成为一家人了!”
岁岁的语气中充满了兴奋与期待。
年年闻言,心中不禁一阵愕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廖以沫温柔的面容。
‘这怎么可能?’
他父亲一直以来不都是围绕着廖以沫转吗?
自己的爸爸难道是花心大萝卜?
“怎么不可能?”
岁岁一脸认真,眼睛像琉璃般晶莹剔透:“我有证据的,你爸对我妈简直是迷恋至极,大半夜还在看她的视频呢!”
她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年年沉默了,心中十分疑惑。
难道父亲真的移情别恋了吗?
那他的亲生母亲又该如何是好?
思绪纷乱如麻,年年开始怀疑父亲。
岁岁看了一眼手表,时间紧迫,她提议道:“我不能待太久,不如我们加个好友吧,以后可以随时交流咱俩爸妈的恋爱进展。”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真诚与热情。
年年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岁岁的头像是一轮温暖的小太阳,正如她本人一般热情开朗。
而年年的头像则是一艘航行在波涛中的船。
“那我先走啦,拜拜,小哥哥。”
岁岁给了年年一个俏皮的飞吻,然后灵巧地从窗口一跃而下,瞬间消失在晨光之中。
年年握着手机,看到添加好友成功的提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是第一次,有人不介意他的特殊,愿意主动与他建立友谊。
此时,房门被推开,廖以沫走了进来,笑容满面地说:“年年,你醒啦,该下楼吃早餐了。”
然而,年年却皱起了眉头,用手势坚决地提醒:“敲门!”
他的手势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怒气,显然对这种未经允许的进入感到不满。
廖以沫的笑容僵在脸上,连忙道歉,尽管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对不起,年年,阿姨忘记了。但你该下去吃早饭了,不然饭菜就……”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