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狮望着胆怯不已的花豹,他只好强忍下狂热的欲望。
见白狮终于肯放过她,涂猗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起来,一溜烟跑到洞穴一角蜷缩起来。
涂猗现在是真的怕了,怕白狮恼羞成怒一气之下不顾她的死活硬来。
可白狮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就算有些失落,他也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就那么裸着靠在涂猗身上。
白狮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二话不说就开始撸猫,企图缓解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涂猗也想抵死不从,但是她是真的打不过啊。
随着刚刚强烈迸发的雄性荷尔蒙,男人身上的冷香很快就包裹住了涂猗。
她想捂住敏锐的鼻子,可这股冷香下有种无形的威压,让她不能轻易动弹。
这撩人的香气不断拉扯着涂猗敏感脆弱的神经,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
涂猗本能地想从这迷人又危险的氛围中逃脱,可白狮却伸出宽大白皙的手揪住了她藏起来的爪子,一重一浅地摁着软乎乎的肉垫。
“你真的不会吗,你既然已经开智,变成人形应该是本能。”
白狮还是很疑惑,他重重摁了一下肉垫,隐隐威胁道:“难道你不喜欢我?不愿意?”
涂猗再次尝试和白狮解释,她或许真就是一只会说人话的野兽。
“野兽,会和我说人话?”白狮慵懒的声线难得有了起伏。
涂猗汗颜,是啊,这种话她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反正她吃了那么多天的肉,没见过哪只能跟自己嬉皮笑脸说话的。
白狮见她想得入神,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顺着花豹流畅的脊背摸上了她的耳朵。
“嘶,痒……”
涂猗小心翼翼地抖动耳朵,试图脱离魔爪。
可白狮却无视她低若蚊吟的控诉,继续揉捏……
“你现在味道就是发情期的香气,或许,是刺激不够,毕竟你不是胎生的雌性。”
刺激还不够?
涂猗刚才吓得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这还不刺激?
为了不想白狮想到更加刺激的方法,涂猗选择铤而走险。
她咬着后槽牙,眼神坚定,“或许,我是一个残疾的兽人!”
空气瞬间安静,白狮的表情都茫然了。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沉吟道:“唔,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你连爬树都不会。”
涂猗松了口气,谢天谢地狮子哥这回终于信她了。
白狮握着她的爪子,“没关系,就算你是残疾,我也只要你。”
涂猗:“……”
“我以后会狩猎更鲜嫩的食物,你也多吃点,这样体型才会变大。”
涂猗:“?”
“你现在的体型比同类小太多了,就算我骑上去不动,你都有可能会被压坏了。”
涂猗:“!”
我咧个豆啊,狮子哥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望着白狮深情款款的模样,涂猗绷不住了。
别说体型了,在这么下去生殖隔离,不!物种隔离都拦不住他!
这白狮现在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他真的在思考如何安全驾驶。
跑!
她得赶紧跑!
结果一晃眼,七天过去了。
涂猗是跑不了一点,狮子哥看得太紧了,恨不得拉粑粑都在一起。
涂猗愁的尾巴都开始掉毛了,还好她分得清自己现在是长胖了而不是长大。
不过还是值得庆幸,她所谓的发情期就这么在白狮明里暗里的刺激勾引下,毫无波澜地度过了。
感谢大自然物种隔离的生存法则,总在她被白狮的美貌勾成翘嘴的时候及时兜头一盆冷水。
在白狮的死亡凝视下,涂猗被迫吃完鲜嫩肥美的食草动物。
吃完后,她就无所事事地躺在兽皮铺就的大型猫窝里。
这种咸鱼的生活真的是她这种牛马社畜的梦寐以求。
涂猗感慨着,正准备打个盹儿,忽然一个机灵吓得爬起来,满眼惊骇。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她现在居然在享受?!
再不采取措施,她沦陷是迟早的事。
不行,不行,不能着了狮子哥的道,这些都是他为了骑上来的阴谋诡计。
白狮把猎物残渣处理干净了才趴伏在涂猗身边,他伸出满是倒刺的舌头开始给她舔毛。
此时的涂猗已经心如止水了,她只要死守防线,白狮就没有机会舔到她的屁股。
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和底线。
洞穴外的阳光开始倾斜,颜色也变得浓郁黯淡。
白狮缓缓起身,伸直粗壮的前肢伸了个懒腰,他抖抖鬃毛,围着涂猗踱步,边走边蹭。
他走到了洞口,回头看涂猗居然没跟上,他甩甩尾巴,给了她一个自己领会的眼神。
涂猗耷拉着脑袋,除了害怕面对深情的狮子哥之外,她吃饱了是真的不想动。
她窝囊地跟在白狮屁股后边,出了洞口深呼吸了一下。
啊,自由的味道,真是香甜!
抬头看了眼西沉的太阳,涂猗才恍然大悟。
哦,到点了,到了巡视领地的打卡时间。
每每看到白狮那威武霸气的身躯,涂猗都忍不住感叹,他得多厉害,吃多少苦才成长到今天这般充满王霸之气。
他不仅是草原上霸气外露的王者,更是大自然这个造物主的宠儿。
基因变异的毛色不仅没有夺取他珍贵的生命,反而给予反抗命运的他格格不入的神秘色彩。
比起悠然自得走在前面的白狮,涂猗就狼狈多了。
出来之前她被白狮舔的油光锃亮,虽然是在夕阳下,但也丝毫不影响她现在正在反光。
白狮的尾巴慢节奏地画着优雅的弧线,而涂猗的尾巴都快拖到地上了。
说实话,她有点想豹妈了,不久前她还像跟屁虫一样跟在豹妈身后。
豹妈把长长的美丽尾巴当成逗猫棒,一边逗着涂猗,一边带着她巡视有点寒酸的领地。
谁承想没两天,她那么大个妈就没了。
更没想到,饿了几天就被草原霸道总裁强制爱了。
人生,就是起起落落啊……
涂猗百无聊赖地跟在白狮身后,或许是嫌她走得慢,他就又悄悄贴了过来。
不是涂猗的错觉,有时候她真觉得狮子哥贴过来的样子偷感太重了。
由于领地太大,一狮一豹贴着又走不快,天黑都黑了,才勉强巡视完。
累成狗的涂猗踉踉跄跄地走到河边,一头扎进水里咕噜喝了几口。
天黑了就是好,换成白天,她望着鳄鱼们和河马们的洗澡水是怎么都低不下头的。
果然,眼不见为净,诚不欺我也。
有了白天的芥蒂,涂猗赶紧抬起头,生怕喝到不干净的东西。
白狮还在后面把玩她晃来晃去的尾巴,乐此不疲。
涂猗无奈地回头瞅了一眼,张了张嘴,结果把话又吞了回去。
算了,他超爱,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