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温柔地缓缓地说:“其实这些天,我夜里睡不着就会算我们的孩子出世的日子,我早就给他想了一个名字。”
乐澄,“......什么名字?”
景珩,“宸,宝盖宸,是古代王位的代称,我们的儿子生下来就是一个王子,将来我的一切,景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一旁的医生护士都不禁讶然。
她们吃着瓜,已经在心里脑补景珩跟乐澄是王子与灰姑娘,因为身份悬殊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乐澄才离开了景珩,想要默默生下私生子的。
此刻一听,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澄澄,这个名字你喜欢吗?”景珩问。
乐澄喃喃念了一声,“景宸。”
景珩点头,“对。”
乐澄笑了,“很好听。”
她终于笑了。
在医院待产了这就快两天了,一直被阵痛折磨。
这一刻,她脸上露出了甜笑。
这时,医生检查了宫口,忽然说:“乐小姐,宫缩来了,你快用力!”
景珩一听,也是鼓励,“澄澄,用力。”
乐澄点了点头,刚刚用了一下力,便是一声惨叫,“啊——”
景珩的心猛地一揪,“澄澄!老婆,你怎么了?”
医生一边吃瓜一边喊:“乐小姐,快,继续用力,已经能看见宝宝的头了!”
景珩听见这话,激动得一颗心狂乱。
景宸,他和乐澄的儿子,就要出世了。
乐澄也受到了鼓舞,忍着痛,继续用力。
“嗯......景珩!你,你再跟我说句话......”
景珩连忙说,“我在呢,老婆,我们的宝宝马上就要出来了,以后我们一家三口永远也不分开,好不好?”
乐澄不管不顾地哭了出来,也叫了出来。
医生护士惊喜道:“出来了,出来了,小少爷出来了!”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彻了产房。
医生护士都在欢呼,并赶紧把宝宝递到乐澄眼前,让她看,“景太太,你看,你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小少爷。”
乐澄疼了两天,此刻知道宝宝出来了,已经一点力气了没有了,眼皮也发沉,根本看不清,只能知道是一个小小的人儿。
她看了一眼,便晕了过去。
医生又给景珩看,“景少,您看,宝宝长得真像您。”
景珩哪顾得上看宝宝,俯身查看乐澄,“澄澄?老婆?我老婆怎么了?她会不会有危险?”
医生和护士已经上前为乐澄检查,并宽慰道:“景少别担心,太太只是刚生产完太虚弱了晕了过去。”
宝宝很快被包好了,医生递到景珩跟前,“景少,您先把小少爷抱出去吧。”
景珩此刻是一点也不愿意抱孩子,俊眉蹙起,“这不是你们医生的事吗?”
医生微愕。
的确是医生的工作,不过很多陪产的家属都会亲自抱着自己的宝宝,跟着医生去做检查,印小脚印。
医生小心地说了这些。
景珩的眼睛却一直没离开乐澄,不耐烦道:“我不去,你们去吧,我要等澄澄醒过来。”
产房里的医生护士都羡慕起了乐澄。
很多男人,在老婆生产完都把老婆忘了,抱着孩子跟家人分享喜悦。
甚至有的产妇,被丢在病房半天都没人管呢。
景少对乐澄真是爱到了骨子里。
有这样一个男人,受这些苦,也是值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景珩焦急到不行,问了医生不下十次乐澄到底有没有事。
医生一开始是小心地回答,后来有点无奈,最后再看到景珩眼底的担忧,竟有些心疼这个男人了。
终于乐澄醒了,从产房被推到了病房。
景珩坐在病床前,握着乐澄的手,看着她虚弱的样子,询问她还疼不疼。
乐澄没有什么力气,呢喃出声,“已经不是很疼了。”
这时,江母抱着宝宝和江池修进了病房。
看到景珩,母子二人略显拘谨。
景珩见状,站了起来,黑眸看着江氏母子,诚恳道:“谢谢你们这些日子对乐澄的照顾。”
江母笑了笑,“这些话就不用再说了,景少,快看看宝宝吧,让澄澄也看看。”
景珩这才想起来,他儿子已经出生了,从生下来,他还没看过一眼。
他看着那被包裹在毯子里,小小的人儿,手颤抖有点颤抖。
江母见状轻声教他该怎么抱,他照做了,抱在了怀里,“好轻。”
江母说,“宝宝五斤二两,身体健康,恭喜景少了。”
景珩,“谢谢。”
说罢,景珩就把宝宝小心地放在了乐澄的手臂旁,“澄澄,你看看,我们的儿子。”
乐澄垂眸,看着小小的人儿,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宝贝。
想到自怀上他,到今天生产,发生的种种,乐澄的眼泪不禁滑落,“宸宸,妈妈在这儿呢。”
江母听见“宸宸”二字,笑问:“已经取好名字了。”
乐澄点了点头,看着江母说,“是的阿姨,是......是景珩取的,上面一个宝盖,下面一个时辰的辰。”
江母欣慰地笑。
江池修说,“景宸,这个名字很好。”
说罢,江池修又拿出一张照片,“景少,这是宸宸的小脚印和洗澡的照片。”
景珩看到,眼里全是暖意,又赶紧把照片伸到乐澄跟前,“澄澄,你看。”
乐澄看着,心里别提多暖了,“宝宝的鼻子像你。”
景珩说,“眼睛像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江母看到,拉了江池修一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江池修眼底掠过一抹黯然,同母亲离开了病房。
江母说:“你在这儿守着吧,看需不需要帮忙,我回家拿小米粥,估计已经煮好了,澄澄过会儿要开奶的。”
江池修点了点头。
江母看出儿子的心事,小声劝,“收起你那点心思吧,澄澄是景少的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江池修解释,“我只是把她当妹妹。”
江母嗔了他一眼,没多说,赶紧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小江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
“少爷,月嫂找来了。”
景珩正等得焦急,起身让了开,柔声说,“澄澄,你需要休息,让月嫂来照顾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