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这段时间,时苒自由创造了不少画。
为了画展她又加班加点画了几副,并且把得到崔健表扬的那幅画精修了不少。
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她就跟着齐秦回了国。
由于是第一次开画展,所以时苒格外重视,专门和齐秦去定制了礼服。
比起前几年,现在的她更多的是平和从容,挑选礼服的风格也从低调变成了以喜欢为主。
虽然仍旧是不显眼的银色系,但却有些张扬。
紧身v字领的吊带裙完美勾勒出了她的身材,流畅曲线滑落到小腿部位开始由细碎的银丝代替。
裙摆部位做了独特的设计,走起路来和银丝互相搭配,在灯光的照耀下,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像是把倒悬的银河穿在身上。
时苒挽着齐秦的手臂入场,耳边回荡着闪光灯的咔擦声,抬手从容地对着摄像机挥手。
画展还未正式开始,这只是简单的入场。
另一边。
林茜茜也穿着礼服,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记者和架好的摄像机,心里格外忐忑。
人人都说她和梁朝肃青梅竹马恩爱如初,但却只有她自己清楚,这场订婚宴是怎么百般逼迫来的。
自从那年时苒走了以后,梁朝肃就性情大变,对她更是无比冷淡。
订婚一推迟就是几年,虽然中间她提过很多次,但都被梁朝肃以各种理由给拒绝。
好在卢婉柔跟她同样着急,经常一哭二闹三上吊,在两个人的威逼下,梁朝肃这才勉强同意先办个订婚宴,日期待定。
林茜茜叹了口气,悄然捏紧了手指。
怎么说终于有了点进度,经过这么多年的苦熬,她也算是要修成正果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记者过来采访她,“林小姐,请问梁总什么时候可以入场?能说说你现在的心情吗?”
“他去处理订婚场地的问题了,估计很快就能回来,我的心情嘛……”
林茜茜捏着话筒停顿,在聚光灯下仍要维持那完美的人设,“能够和自己爱的人订婚,我想我和大家的心情一样激动,更多的还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目光就落在了不远处的人影身上,瞳孔瞬间放大。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是时苒。
怎么会是她?
在这种特殊的日子,她怎么会来这里?
难不成是知道自己要和梁朝肃订婚,故意回来算账的?这要是让梁朝肃看见,今天这个订婚宴恐怕就悬了。
林茜茜慌乱的地推开话筒,脚步匆匆地朝着时苒的方向而去。
绝对不能让这个哑巴毁了她这么多年的心血。
时苒正在接受采访,林茜茜走近了以后没有贸然行动,悄悄跟在她身后。
记者问了时苒不少问题她都对答如流,当提到画室合伙人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眼齐秦,“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多亏了齐老师一直帮忙。”
时苒脸上带着笑意,把话筒递到了齐秦手里,“所以你们想问什么关于画室的问题可以尽管问,我想齐老师会为你们解答。”
这番话说的巧妙,把注意力不着痕迹的从自己移到了齐秦身上,面对这么多记者时苒毫不漏怯,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股落落大方。
完全看不出来是第一次举办画展的人。
这副场景落在林茜茜眼里,她稍微有些疑惑。
时苒根本就不会说话,况且以她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难不成是她认错人了?眼前的女人只是跟时苒长的比较像而已。
想到这里,林茜茜略微松了口气,但仍旧还是有些不放心。
等记者散去了以后,她直接抬脚过去,走到了时苒面前,“您好,注意到这边在办画展,请问您是主办人吗?”
看到这张无比熟悉的面孔,时苒悄然捏紧了裙摆,过往的记忆不断在脑海里浮现。
她的眼底有些漠然,淡淡开口,“是我,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以前的事情对她来说只是过去了,不想再纠缠而已,留下的伤害却仍然存在,所以条件反射地对林茜茜有些抵触。
“没有,只是不小心看到了您的画很喜欢而已,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面对她的冷淡林茜茜主动示好,不着痕迹地试探起了她的身份,“我听说您在国外有个画室,请问是最近才回来吗?”
“是因为要办画展,所以先回国。”
“那这个场地,是您亲自选的还是……”
林茜茜没有再问下去,后面的话不言自明。
时苒知道她的意思,嘴角扯出了抹冷笑,“不好意思,太久没回国所以我不太清楚,这些都是由我的合伙人代劳。”
闻言,林茜茜这才放心了些。
看来真是她认错人了。
想到这里,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大屏,上面已经放上了她和梁朝肃的合照,“不知道您是否认识梁总,那是我的未婚夫。”
“今天和您碰到也是缘分,既是您开办画展的日子,也是我们订婚的宴会。”
林茜茜边说,边仔细观察着时苒的神色。
时苒听着她的炫耀只觉得十分可笑,现在她早已经不在乎这些,脸上没什么表情,“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们了。”
“谢谢你的祝福,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见她没有特别的反应,林茜茜顿时松了口气,开始炫耀起和梁朝肃的关系,“毕竟在订婚之前,我们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
“但是你也知道梁朝肃身份特殊,有多少女人在外面虎视眈眈,不过没关系,有我在的话,没有人能够爬上他的床。”
聪明如时苒,自然能够听出林茜茜话里的警告和阴阳怪气。
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苒真的懒得再跟她继续纠缠下去,直接毫不留情地开口,“我想林小姐你可能是误会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宽宏大度,我也很少听到关于梁总的消息,所以你不用故意在我面前说这些话。”
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林茜茜压根不挑,觉得谁都想来抢她的男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