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时宁看着面前的幽兰园陷入了沉思。
她听人说过,幽兰园是苏瑾瑜的大哥苏瑾彦当年花重金买下来,送给苏瑾瑜作为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只可惜那时,苏瑾瑜还在国外疗养,等他回来时,苏瑾彦已经走了,兄弟俩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回国后,苏瑾瑜便一直住在这里。
还没等他从自己的思绪当中抽离出来,苏瑾瑜拉起她的手,直接朝里面走去。
佣人们见苏瑾瑜竟然从外面带了个女人回来,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苏瑾瑜竟然带了个女人回来,并且还是牵着人家的手进来的……
难道,难道这幽兰园,要有女主人了吗?
“先生回来了。”
张妈迎了上来,可当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时宁身上的时候,她的脚步顿时就是一顿。
这姑娘……这姑娘和沈家那位大小姐长得真像……
“张妈,以后时宁就交给你照顾了。”
怎么这才缓过神儿来,赶紧应了一声:“好的先生。”
她看着时宁脸上的伤痕,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时小姐的脸怎么受伤了,用不用我拿些药来?”
“不用了,谢谢张妈。”时宁温柔一笑,拒绝了她的好意。
张妈点了点头:“那先生和时小姐今天要留在这里用饭吗?”
苏瑾瑜听见张妈对时宁的称呼,眉头微皱:“告诉下面那些人,直接改口叫夫人就是。”
“是。”
苏瑾瑜挥挥手让张妈下去,看着张妈走远了,时宁才小声道:
“你让他们叫我夫人,是不是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苏瑾瑜从兜里摸出香烟,结果刚拿出来就被时宁抢了过去。
苏瑾瑜转头看向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可怜。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时宁自己也是吓了一跳——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她刚才看错了。
她虽然心里这样说,但是眼睛还是忍不住往他的方向去瞟。
结果正好看见苏瑾瑜想要从她手里把烟拿回来。
时宁赶紧把手背到了身后,然后快速的和他拉开了距离。
“你肺不好还抽烟?”
“偶尔抽一次。”苏瑾瑜淡淡道,“你别老皱眉,丑死了。”
时宁被他说丑,也不生气,只是笑呵呵地问道:“那我要是把烟还给你,你还这么说我吗?”
苏瑾瑜眼中闪过一丝尴尬,端起一旁的茶杯,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时宁瞧见他这副模样,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谁能想到,这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男人,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若不是今日亲眼得见,她打死也是不信的。
苏瑾瑜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笑,便将茶杯放在了桌上,杯底与桌子相碰,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苏先生生气了?”时宁见此,非但不怕,还笑着挽住了他的胳膊,“别这么小气嘛。”
苏瑾瑜被他这副撒娇撒痴的模样弄得没了脾气,他忽然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
“你刚才,是在关心我吗?”
时宁一抬眼,就见对方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苏瑾瑜的眼神很深邃,他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良久,苏瑾瑜猛地伸手将她搂入怀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直接低头吻了上去。
他疯狂掠夺着她的呼吸,手紧紧地钳制住她的细腰,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时宁本就没有防备,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直到她被憋得满脸通红,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苏瑾瑜这才一无一尽地放开了他。
时宁瘫软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她用手捂着嘴唇,上面火辣辣的痛感不断地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可腰间的那双手却将她搂得更紧了。
“想去哪儿,嗯?”
苏瑾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她顿时挣扎得更厉害了:“你赶紧放开我!”
“你没收了我的烟,我找你要点补偿,不过分吧?”
说着,他将掉在地上的香烟捡起来,丢入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时宁终于得了自由,她赶紧起身,离他远远的,然后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苏瑾瑜瞧见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嘴角不由得掀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走吧,我带你到别处看看,”
说着,他便拉着他走了出去。
时宁原本想挣脱他的手,可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好任由他牵着。
一进花园,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草药香顿时引起了时宁的注意。
她看着种满各种珍稀草药的花园,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苏瑾瑜竟然养了一花园的草药?就算是他身体不好,经常需要用药,那也用不着在自己的花园里养吧?
“怎么样?”苏瑾瑜看着他问道。
“挺让人意外的。”时宁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你养这么多草药,是因为喜欢中医吗?”
苏瑾瑜摇了摇头:“我只是喜欢这种香气。”
说这话的时候,苏瑾瑜的目光慢慢地变得柔和了起来。
当年他落水时,将他救起的那个小姑娘身上就带着这样一股草药的香味。
时宁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
时宁看着满园子珍稀的草药,只觉得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
“这些草药平日里我都让佣人照看着,可她们不懂,养死了不少,你要是有时间,就多过来看看,教教她们怎么养。”
“好啊!”时宁欣然接受,这里面有很多东西,她只在书上看见过。
她正愁没有机会好好研究一番,现在苏瑾瑜把机会递到了她面前,她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从花园出来,苏瑾瑜又拉着她去了书房,结果刚到门口,德叔就走了过来。
他的脸色有些凝重:“苏爷,二爷过来了。”
苏瑾瑜闻言,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他来做什么?”
“二爷说,想见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