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三十八万八的彩礼,市中心一套房,车必须20万起步,少一样都别想跟我女儿结婚,听清楚没!”
“啊?叔,咱订婚的时候不是说好的十万彩礼,车房可以慢慢来吗?”
“那是以前,我家下个月就要拆迁能拿到800万拆迁款,你跟我女儿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不努力努力,凭什么做我女婿。”
“嘟嘟嘟……”
最后一句刻薄刺耳的声音响过,对面的姚远山挂断电话,许远五指却依旧紧握手机,松懈不开丝毫,久而久之,整个身子都在夜色中颤抖起来。
他今年24岁,家住西平市郊区城中村,大学毕业两年后辗转漂泊刚有个稳定工作,母亲就急着给四处张罗婚事。
许远不忍年迈母亲受累操心,只好强扭着瓜答应,年初与同为西平市城中村户口的姚小娜定下婚约。
当然了,订婚这事跟姚小娜本人身材婀娜,美丽风骚多少也有点关系,他个母胎单身狗,看着还挺馋的。
然而操蛋的是,上个月姚小娜所在的城中村被某公司选中建新厂能拿到大笔拆迁款,她们一家人瞬间摆出跻身上层社会的架势狗眼看人低。
眯眼望向不远处依旧亮着灯光的家门口,许远不知道该怎样向母亲袁红梅解释彩礼翻倍的事,毕竟这段时间她为自己婚事操心劳碌已经不堪重负了。
“只能先瞒着妈,走一步看一步吧!”
许远长呼口浊气,丧着脸朝家的方向走去,忽然刷的下,背后几步外有阵空气被掠破的轻响稍过即逝。
紧接着,一个曲线婀娜,穿紧身黑衣宛若瑜伽的女子,脚尖在电线杆轻轻点踩借力,不偏不倚落在他面前。
许远给惊得当场后仰出去:“你……你谁啊?”
女子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手一扬一落间将他整条胳膊粗暴的扼住,接着双指按在手腕位置,中医号脉的把式。
很快她眼眸一亮:“你是处男?先前遇到十几个看着年轻,结果全是老棒槌,本宫差点以为山下都没处男了!”
许远咕噜噜咽了下口水,呼吸粗重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咔咔……”
女子虚弱地连咳数下,于是原本还有的一丝丝想要解释的心情也就荡然无存,屈指轻弹,三枚银针唰唰唰刺出。
“啊……”
许远尖叫着胸膛中针翻到在地,双臂舒张两腿分摆呈大字躺开,一副任人采撷享用的慷慨模样。
女子噗呲吐出一口黑血,神态更加虚弱的叹息:“来不及去酒店了,再……再不跟处男结合,这阴阳快乐液的剧毒,就要侵入五脏六腑!”
她下定了某种决心,再度射出银针毁去整条街巷的路灯与摄像头,于一片漆黑中解衣宽带。
两个小时后,许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目胀神昏,仿佛顶着满满一脑袋浆糊似的,且腰酸腿麻。
微风吹过,他低头看去惊觉自己竟是衣不蔽体,再轻轻侧目,黑色紧身衣女子盘膝而坐在不远处,宛若僧人入定。
许远往下一摸脸色骤变:“我不是处男了,你……”
“住嘴,你以为我堂堂逍遥宫宫主萧容若,是蛮不讲理的人吗?虽然事出紧急,但也绝对不会不负责任。”
自报姓名的女子喝断了他的声音,十分潇洒的甩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二十万,算我对你的补偿,够吗?”
“二……二十万!”
许远接过眼睛刷的一红,翻书似变脸:“其实那个啥姐姐,我还能行,十八万八,再来只要十八万八,打个折给你!”
没办法,三十八万八的彩礼还要车要房,自己作为男人得扛起生活的重担,得努力啊。
萧容若却冷漠地忽略了他的死缠烂打,嗓音冷冷清清地警告:“记住,今晚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否则,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撂下狠话,她双臂张开整个人朝上空跃去,0.05秒后又重新落回地面,嗯……没飞起来?
萧容若轻点脚尖,再次尝试,结果依旧失败,她冷若冰霜的眸子骤然一缩,侧首盯住许远杀意重重的模样。
许远嘿嘿笑好心解释:“姐姐,这完事后人会很累的,正常,你再休息会儿就能跳上去,实在不行,我回家给你拿两瓶六味地黄丸?”
“放屁!”
萧容若冷冷地斥了声,几个跨步来到跟前,死死捏住他胳膊,这次没有把脉,而是紧着眼瞳一动不动的看。
许远好奇,视线随之转挪,然后就惊呆了,自己手臂竟有个色彩斑斓的图腾若隐若现,徐徐生长,好似嵌在肌肤血液中一般。
而萧容若,显然是某种猜测得到证实,当场气急败坏:“可恶,我的一身修为,全到你身体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