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陆小姐?”满口黄牙的刘二冷哼一声,“那小娘皮自身都难保,还能回来管你?”
马尾姑娘脸涨得通红,娇声道:“不......不会的!”
刘二嘿嘿笑道:“若还不起倒还有一个其他的办法,陪我哥俩睡个几次,这债也就抵了。”
马尾姑娘满脸愤恨,几乎咬碎了银牙:“无耻之徒!我陆家从未欠过你们任何债务,若是再来骚扰我就要叫巡捕来了!”
刘二和李狗三听闻哈哈大笑,李狗三笑眯眯地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是捕快来了也是支持有理的一方。二哥,你说是吧?”
“那是自然,巡捕房向来以理服人,认理不认亲。”
刘二还没说话,就听见一道突兀的声音传了过来。
许树看到一个穿着捕快衣服的男子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他嘴角挂着微笑,腰间配有巡捕房的长刀。
还在一旁看戏的许树向李贺问道:“如果没记错,这捕快应还不在编内?”
李贺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道:“张启,镇长的侄子,镇长塞给我们巡捕房的。”
还是关系户?
许树哈哈一笑:“这张捕快,今日也是干到头儿了。”
刘二见了张启,居然恶人先告状向张启说道:“张捕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陆家家大业大,欠了我们兄弟两个真石,拒不还款!”
张启色眯眯地扫视着马尾姑娘的身体,缓缓道:“还有这事儿?”
他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扇子,轻轻摇了摇。
马尾姑娘十分激动地解释道:“民女冤枉!民女奶奶就在酒楼吃了碗面,这俩恶人除了要收面费,还要收座位费。座位费也就罢了,还收5真石的汤水费!”
张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姑娘继续说。”
“面费民女奶奶给了,汤水费也给了,但居然还有人力费。就此叠到了30真石,民女给不起。”
张启听闻微微笑道:“听姑娘之言,本捕快倒是觉得,这收费并没什么不合理。错在姑娘奶奶吃霸王面,若是清了账会有此事?”
马尾姑娘听闻便愣住了,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脸色顿时变得灰败。
“既然这事儿是姑娘没理,带回巡捕房再审,”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淫欲,摇摇扇子道,“就烦请刘、李两位兄弟搭把手了?”
这时早已经有镇民注意了这边,但是因为见了刘李两个流氓,都不敢聚过来看热闹。
李狗三嘿嘿一笑,伸手去抓马尾姑娘。
马尾姑娘脸色慌乱,尖叫一声挥刀乱砍,在李狗三手上划出了一条血痕来。
李狗三吃痛,脸色狰狞地骂道:“给脸不要脸!”
说着,对着马尾姑娘就是一巴掌。
马尾姑娘躲闪不及,但巴掌落下来的瞬间却被她身前一道挺拔的人影接住了。
李狗三眼中的兴奋顿时变成惊愕,他感觉他的手腕被一股巨力钳住,动弹不得。
他有些惊惧地骂道:“何人?给老子放手!”
许树见他们要动手,就没再继续看戏。
他冷眼盯着李狗三,手中缓缓增添了力道,李狗三顿时惨叫起来,眼泪鼻涕涌了出来。
“咔擦!”
许树的手如同铁箍,竟直接给李狗三的手腕活生生地捏断了。
“啊!”
李狗三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被许树一脚踢了出去。
张启怒声道:“何人竟敢当街打人?阻碍巡捕房办案?是不把我巡捕房放在眼里?”
说着,他径自拔出了腰间长刀,对准了许树。
但是当张启看清了许树的脸,手猛地一抖,结结巴巴地说道:“许......许捕头。”
他此时心里已经将那李狗三骂了千百遍,若不是李狗三把许树脸挡住了,他会向许树拔刀?
张启此时有些汗流浃背。
不是说许树只处理命案,其余时间根本不会在街上巡视吗?怎么今日突然来了陆家?
刘二听到许树的名字,头也不敢抬,像条落水狗般拖着李狗三就要逃。
但他们二人的去路已经被小孙拦住了——他直接一个回旋踢给李狗三踢翻在地。
许树上前抓住了张启拔出了捕快刀,丝丝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便流了下来。他眯起眼睛向张启问道:“怎么张捕快能带刀出来?不是编外捕快不允许佩刀?”
许树是真有些怒了。
若不是他赶来的正是时候,这光天化日之下是不是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要被玷污了?
这巡捕房居然如此之烂,这在原身的记忆里是没有的。
巡捕房的日常管理都归李捕快管理。
张启被许捕头收了刀,他脸上敷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刘二抓着还在惨叫的李狗三跪在地上猛向许树磕头:“许捕头!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小人一次!”
这俩烂人许树根本就不做理会,让魇给他们宰了就好。
许树冷笑一声,向小孙说道:“让他们滚。”
刘、李两个流氓面色狂喜,又向许树磕了几个头之后连滚带爬地跑了,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脚下的影子似乎深了一些。
“许捕头,”张启露出了谄媚的笑容,“今儿小的出来巡视,累了一天,脑子似是有些不清晰了。”
说着,他就从怀中掏了一袋真石,悄然递了过来。
许树接过真石,淡淡说道:“把制服脱了。你因为工作不力,致巡捕房名义受损,需要缴纳巡捕房的名誉损失费300真石。今晚之前送到这来,我在这等着。若不来,我亲自去镇长府上拿!”
原本张启见许树收了真石露出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许树也没管他,直接将他身上的制服撕了下来,露出了他红色的内衬。
围观的百姓顿时发出了一声哄笑。
张启尖叫一声,怨恨地盯了许树一眼,捂住裆部就要跑。但在他当刚刚回头的瞬间,迎面被小孙一个回旋踢正中门面。
小孙一脚踩在他脸上,怒声道:“看你娘!”
张启一句话不敢说,捂着折断的鼻子连滚带爬地跑了。
许树扭头看向在一旁站着,神色有些尴尬的李贺。此时一朵浮云遮住了太阳,让李贺置身于黑暗之中,面容忽明忽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