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时候,姜羽对着镜子瞅了瞅自己的身体,确实瘦了不少,腰间的肋骨都隐约可见了。
肚子吃了许多,还是憋憋的。
她本就是易瘦体质,吃不胖。只要稍加操劳,立马瘦的立竿见影。
抹好了身体乳,滑唧唧地就爬上了床。
这一顿饭吃的,饱了肚子,饿了脑子。才刚到11点,肚子又咕咕叫了。
周琳安排邹黎儿睡在二楼客房,姜羽正对着的楼上。
姜羽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想去厨房觅些吃食。
大厅灯关的,她摸索着从房间抽屉里拿出迷你小电灯,照着去厨房。
此刻的她,用鬼鬼祟祟来形容,一点不冤。
打开冰箱,看到奶油面包的那一刻,她高兴的跺了跺脚。
这一跺脚,可把来阳台抽烟的傅司臣给惊动了。
他循着声音走到厨房,啪叽一声,灯开了。
“差点我就一棍子拍下去了,偷偷摸摸的,你就不能开灯么?”
“我省电,用不着,呵。”姜羽心满意足地拿着奶油面包,转身就要回房间。
他傅司臣抽烟开灯了么,呵呵,双标狗,懒得理他。
就在姜羽关上房门那一刻,好像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拖拽着,一个旋转,她就被压在了床上。
微弱的床前灯光,看不清傅司臣的脸,只感觉得到他硕大的身躯紧紧贴在自己身前。
强烈的压迫感,难以匀称呼吸。
姜羽喘着气,推开他......
两人在昏暗中,对视。
不敢出声,因为楼上就是邹黎儿。
他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后退,直到抵上背后的墙。
无路可退。
“你逃什么?”傅司臣轻声在她耳畔吹着风,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气味。
他的刘海绕在她脖颈间,撩得脖子直痒痒。
“你别折腾我,楼上还有人呢。”姜羽可不想,玩这么C激的事儿。
楼上的邹黎儿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但凡被她捕捉到了什么,姜羽就等着被傅周两家赶出去吧。
不检点,这在古代,叫秽乱宫闱,可不算是个小事。
凝声屏气间,他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抚上姜羽的脸颊,身前的扣子一粒接着一粒地散开。
她紧张,他兴致反而更高了。
傅司臣,是真的疯。
“一周没见了,不想我么?就这么忍得住?”他的气息蹭着姜羽的呼吸,一节节攀升。
升至顶处,又骤然降落。
“不想,你对象在楼上,用得着我想你?”
“呵呵呵,还是想,吃醋了。”他喘息着,将手探向姜羽的真丝面料里层。
“傅司臣,你知道你有多自恋么......”姜羽话音未落。
下一秒,浑身一颤,从背脊到头顶,似有激流涌入,姜羽紧张的身躯骤然一缩。
他手掌紧紧捏住她腰间的肋骨,她疼得快要喊出来。
她挣扎不过他,也没办法喊出来。
但是。
她可以咬住他。
她用力地吻上他的脖颈,骤然一吸,即刻,印上了牙印。
红红的一小片,细碎的磨人。
他被迫抬头,拧住姜羽的肩膀,喉结滚了滚,深吸一口气目光呆滞地看着她。
粗喘的气息,就像山间的大雨,下到半晌,骤然被乌云压住。
是姜羽刻意筑起的一道城墙,严防死守。
她就是不想由着他,楼上是谈天说地的相亲对象,楼下是呼之即来的地下晴人。
在黑暗中,他们谁也没有赢过谁。
他的蛮横霸道,她的脾气骄傲。
恍然中,她笑了,笑得肆虐,如田野间绽放的罂粟。
在这个每一寸空气都激情澎湃的狭窄空间里,他以为他,可以控制她。
可然而,他早已是她的裙下臣。
姜羽一把拉开被子,一只手搂住傅司臣的腰身,推他往里走。
“进去,我冷。”
看着姜羽忽冷忽热的态度和强硬的语气,傅司臣一下子没了招,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凛然,乖乖地爬进了被子里。
说实话,精神头一过去,他也觉得有些冷......
姜羽将被子拉过来一寸,紧紧地裹在身前。
刚才冷得发抖的身躯,有了点温度,渐渐恢复生气。
傅司臣从背后抱住她,抵住她,这回的他,不再强硬,而是温柔到骨子里。
过了半晌,姜羽感觉不到他挪动的声响,就猜他是睡着了。
没心没肺的东西。
姜羽一把掀起了被褥,任由他暴露在冷气里。他回过神来,身子又卷在被子上。
牢牢抱住她。
“姜羽,我只有你了...别想跑...”像是在说梦话一样,喋喋不休,又像是故意的。
姜羽蜷缩在他身前,被晃得摇摇欲坠的心情,瞬间隐入黑暗,疲惫不堪地睡着了。
大约睡到一点左右,醒过来的时候,身边人已然不见了。
姜羽是被饿醒的,半夜坐起来的时候,裹着被子,猛啃面包。
大口啃食的不一定是野狼,也可能是绵羊,或是披着羊皮的狼。
回想起傅司臣半睡半醒的话,姜羽清醒地这样认为。
第二天,她睡到半上午,将近10点,也无人叫她。
起来的时候,听说傅司臣陪邹黎儿出去玩了。虞京城最大的娱乐城,京天谷,白天有各类刺激的游乐场项目,晚间有适宜情侣们约会的私人影院、摩天轮。
这时候天气凉了,要不然水上项目也是一大亮点。
小时候,姜羽和傅司臣去那边玩过。
14、5岁的时候,正值青春期的姜羽穿着吊带背心和小裙子,坐漂流顺着浪潮滑落下来的时候,不小心落到了水里,被溅起的水花激荡得老远。
傅司臣在后座,二话不说跳下水,游过去,从背后一把抓起她的吊带背心。
转身,他把她搂在怀里的时候,姜羽身前的春色早已一览无余。
正是尴尬的年纪,尴尬的男女一时间慌了神。
傅司臣手忙脚乱要给她套上衣服,手掌却不由分说地蹭上她的敏感地域。
后来,姜羽很长时间都没再跟他说一句话,她觉得他就是在趁乱揩油。
从小就是个se痞子。
姜羽醒了醒脑子,翻开琴谱,抽出琴弓,开始练起了大提琴。
一直忙着公共课,许久未练专业领域的东西,摸上琴的瞬间,一阵生疏感。
不过她有着超强乐感,不管什么曲子听一遍就能记住。
拉琴也是,拉上一遍,两遍,第三遍的时候就能行云流水地演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