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全完了!大乾要完蛋了!县太爷也挖坑把自个儿埋了!”
强烈的窒息感袭来,秦放猛然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县……县太爷诈尸了!鬼啊!”
没等秦放回过神儿来,一道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刺穿他的耳膜。
他抬手给那人一个大币兜:“混账!本来就挺烦!你又在鬼叫什么啊!”
等看清周围的环境时,秦放懵了。
他特么怎么躺在土坑里?还半截身子都被埋下去了?
不是?他堂堂大夏战神,虽是孤儿出身,却被医武门四十九师收养!
他十五岁已习得四十九师四十九门独门秘籍,成为大夏史上最年轻的医武门主!
十六岁灭东瀛,破高丽,把老美的自由女神像都换成大夏伟人像!
十八岁以一人之力对抗全球十大战神的联手剿灭,以绝对优势战胜十大战神!
从此,除大夏之外,再无战神之名!
他刚才,还在因老美战神按脚按得不舒服发火呢。
这怎么一睁眼,他居然穿越了?还穿越到大乾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最重要的是,原主这经脉堵得不能再堵!
如今,别说是使出医武门绝技,恐怕随便抓个种地老媪,他都不一定打得过。
再说这原主家中,那是代代从商,家底殷实,父母溺爱。
可惜原主不学无术,日日流连于勾栏瓦舍。
原主二叔见状,苦口婆心地劝原主爹娘给他买个小官当当,说不定他会收敛脾性。
原主爹娘没看出二叔想要独吞家产的野心,当即花不少钱买个县令官职。
不料,原主这当上县令,更加完蛋。
原主远离爹娘,受二叔影响,放开手脚,游走于当地青楼。
他路上遇到个漂亮婆娘都要上去调戏一番。
只是,碍于他是县令,众人都不得不忍气吞声。
方才那个尖叫的人,叫刘刚,说好听点是秦放的师爷,说不好听那是个狗头军师,馊主意一堆。
“鬼鬼鬼……鬼打人……”刘刚抖着身子,抱着脑袋不敢抬。
秦放一个白眼翻过去,“鬼什么鬼,本县令命大着呢!”
“你在做什么?我又怎么会在坑里?”秦放没好气地问。
刘刚面色惊惧,哆嗦着手,小心翼翼地探了探秦放鼻息。
“县太爷,您没死啊!呜呜,那太好了!”说话间,他还不忘把偷偷收好的包裹往后面藏。
但,那包裹中一阵丁零哐啷的声音,还是让刘刚心虚起来。
“县太爷啊,您是压力太大?还是挖宝贝挖得魔怔了?”
刘刚摸着那撇八字山羊胡,圆溜溜的小眼时不时朝坑里扫描。
“哎呀,这世道不太平啊!那些匈奴,已经打破边关防线!连那谋反将军,都打到京城门口儿了!”
“之前,被您派去打探消息的王全和李四,全都没下落了!这不管挖没挖到宝,保命最要紧!我们还是赶紧逃吧!”
刘刚一股脑说出许多,意外帮秦放梳理出紊乱的记忆。
这个朝廷由于奸佞太多,撑不住快要倒闭了。
见朝廷如此,各地百姓都不再忍气吞声,纷纷拿起锄地的家伙讨伐贪官。
那隔壁县令平日作恶太多,都被打得嗝屁了。
原主看县令府如今萧条得只剩他和刘刚,生怕哪天走上隔壁县令的老路。
恰好原主父亲又寄来书信,说已遣二叔来接原主。
这兵荒马乱的,还是不要当县令的好,先回去啃老本躲躲风头。
原主那猪脑子哪能想到,二叔最希望他死,咋可能来救他。
二叔甚至让人传话,框原主后院有宝贝,让他挖出来再跑。
原主真吭哧吭哧挖后院深埋的所谓“宝贝”。
没承想,他脚一滑,铲子砸到脑子,挂了!
“大人!那女匪打进来了!女匪点名要取您狗……咳……您的命啊!”
“什么!”
秦放没想到,穿越后,一介女流都能肆无忌惮地朝他叫嚣。
奈何如今他的这具身体,早已被美色掏空。
身为华夏战神,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他那二叔!
不行,他绝对不能在这儿出事!
至少要揪出背后捅刀子的“老好人”二叔,让他父母看清楚二叔夫妻的卑劣!
“我的县令大人啊!您还等什么呢!你赶快上来,咱们逃跑吧!”
“罢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先养好身子再说!”说着,秦放一把拉出埋在土里的包裹,朝着门口跑过去。
秦放撒丫子用最快的速度跑着。
刘刚扯着嗓门儿后边追着,腰间书袋晃晃悠悠,“等等!大人!你等一等啊!”
“你丫的!”秦放一个急刹车,对着刘刚的脑瓜子来一下。
“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本县令逃跑的方向吗?!”
“不……不是!县令!那个方向是女匪头子在县里的驻扎地啊!”刘刚委屈地揉着脑袋。
“什么?”这么快,土匪驻扎在县里了?
秦放一拍脑壳。
奈何这原主二十几年的记忆,又多又杂,还没消化到这县里的路线呢。
没法子,秦放只能看一眼旁边的刘刚,“你!快把本县令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秦放说完这话后,明显看到刘刚愣了下。
“愣着干嘛!大不了事后给你点银子,咱们再散伙!”
刘刚听完秦放的话,眼神更为奇怪:“大人,您……您确定吗?”
“少废话,多给你点!带路!”秦放一肚子委屈。
喵的!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师爷都敢和县令抬杠!
但不得不说,这师爷不愧是本地人。
他带着秦放从一个胡同口窜出去,左拐右绕的,差点没把秦放脑袋绕晕。
秦放走这么一遭,心中安全感满满。
这歪七扭八走这么久,总归能安全吧?
哪知才刚出胡同口,“县令府”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玛德,合着跑半天,兜个大圈子又回来了!
“你这带的什么路!”秦放差点被气得鼻孔冒烟,狠狠踹刘刚一下。
刘刚一脸幽怨:“大人,您忘了我不认路吗?方才,还是你硬要小的带路呢。”
秦放只觉一阵无语。
他刚想继续跑,却见一队穿着豪放、不成型的队伍,出现在不远处。
为首的,是一位姑娘。
她身后跟着的大汉是个独眼,从他脸上狰狞的疤痕已能看出他的凶狠。
最重要的是,那大汉的大砍刀上血迹未干,手里还拖着个半死不活的人。
“那不是,咱们县最作威作福的土地主吗?!”秦放瞪大眼皱着眉头。
这个土地主,是全然没把他这县令放在眼中过。
那搜刮民脂民膏的活儿,全都让这土地主揽去。
“大大大大人!怎……怎么办!”刘刚吓得不行。
这要是撒丫子跑,肯定会被发现。
为今之计,只有退回县令府,希望这些匪徒不要过来吧!
然而,事与愿违。
两人刚进县令府,只听“砰”一声,县令府门被大力踹开。
“狗县令!你给本小姐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