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好痛哇呀呀!早知道昨晚就不跟那帮孙子拼酒啦。害得本来能一起回家深入交流的妹子都撒丫子跑喽。”一只毛茸茸跟熊掌似的爪子正疯狂地按着一颗红得好似煮熟螃蟹的猴脑袋。“这倒霉催的苦日子又要开场啦,哎哟喂!”“我的个亲娘祖奶奶呀!!!这是啥鬼地方?我咋就到这儿来了?我肯定是喝了假酒,脑子进水产生幻觉啦。“哎呀我的老天爷外加老佛爷呀!!!这到底是啥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我咋就像被鬼迷了心窍似的到这儿来了?我铁定是喝了那假得不能再假的毒酒,脑子被驴踢了产生幻觉啦。我这到底是在哪犄角旮旯的破地儿哟?这爪子咋就不是我那帅气迷人的手呢,啊啊啊啊,我的身子咋变成这副鬼样子啦!我的老天爷、老祖宗、各路神仙呀,我叫楚生可不是畜生哟!做个梦咋还变成这样啦,我得赶紧麻溜地醒过来。这到底是咋回事哟?咋还在这要了亲命的树上呢?我的小心肝、小宝贝哟。”只见树干上,一只浑身红得像刚出炉的烤红薯似的猴子正低着头瞅着自己的身子,那毛茸茸的双手拼命揉着自己的眼睛,紧接着又扯着破锣嗓子像杀猪似的嗷嗷叫。
“谁他娘的能给老子讲讲这到底是咋回事啊?老子不就是跟阿臣那帮瘪犊子在天宫酒吧喝了一顿酒,然后打个车回家睡个觉,咋一睁眼就变成这副猴样啦?老子不过就是多摸了几下酒吧里的小妞,无非就是把人家收过花的妹子搂在怀里亲热亲热嘛,咋就遭这破天荒的报应啦,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哟!”这猴子扯着嗓子喊,激动得浑身哆嗦,“咕咚”一声直接从树上砸了下来。“哎哟妈呀,疼死老子啦,这真不是做梦啊!疼疼疼!要不老子就躺这儿挺尸算了,指不定还能投个富贵胎呢!”就在这当口,它费劲地抬起脑袋往上瞅,猛地惊觉不对劲儿!这旮旯的树居然是阴森森的墨绿色,从树叶缝里瞄见的天空红得像猴屁股,跟老子熟悉的世界完全不搭边。老子呆的这块地儿,土地黑得跟墨汁似的,小草竟然红得跟血糊糊似的。空气中飘着的那股味儿,就跟千年烂铁似的,邪乎得要命。“三清他祖宗,玉皇大帝老儿,如来佛祖大大。老子到底造了啥孽哟,老子这是掉进十八层地狱了吗?”猴子整个身子像摊稀泥一样瘫在地上,感觉这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世界观“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这时,“呜嗷”一阵狂风疯了似的刮过,猴子“嗖”地蹦起身来,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向前瞄去,不远处貌似有一些像是古人住的破破烂烂房子?刚想抬脚丫子过去探个明白,突然尾巴就像被钢钳夹住一样疼得要命,好像被啥妖魔鬼怪给狠狠揪住了。它瞬间扯着嗓子像杀猪般嚎起来:“我的亲娘四舅奶奶啊!谁呀!谁呀!别拽俺这可怜的尾巴呀!”只可惜话一出口,悲催的只有猴子那撕心裂肺的“吱吱嘎嘎”乱叫!它这会儿才欲哭无泪地发现自己不光变成了猴子,连说话的本事都被无情地给夺走了。这打击简直是排山倒海一浪高过一浪啊!不管了,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地府夜叉,老子先挥舞拳头猛揍一顿再说!打不过大不了两腿一蹬归西去,总比当这倒霉透顶的猴子强!然而还没等它脑子转过弯来呢,一个热乎乎、肉嘟嘟的怀抱就像铁桶似的把它一把搂进怀里,脑袋被死死按在一处软乎乎、香喷喷的地方,连呼吸都变得比登天还难起来。它心里那叫一个悲愤交加:“俺堂堂二十一世纪的超级无敌大帅哥青年,难道穿越成猴子,最后还得被闷得去见阎王爷?不对劲呀不对劲,这地方咋感觉这么邪门,咋还又软又香得让人发懵。”
“小红你怎么跑下来啦,我老远就听到你跟杀猪似的嗷嗷叫啦。”一个温婉动听的声音响起,落在如今的楚生耳朵里,哟呵,还真是天籁之音。听着这声音应该是个女人?不过这女人啥怪癖好啊,想把猴子憋出病?凭着自己多年在酒吧瞎晃悠的经验,通常声音好听的女生,往往是个能压塌炕的胖妞。哎,没办法,这世界总得讲究个平衡,完美无缺的那可太稀缺啦,所以才金贵得很。猴子正心里头七想八想呢,女子一把将他又举了起来,那瞬间,感觉整个世界又欢腾热闹起来。眼前出现一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女子身着一身素色布裙,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白皙的肌肤如羊脂玉般温润,琼鼻挺秀,那樱桃小嘴不点而朱。精致的轮廓仿佛是女娲精心雕琢的最完美杰作。只是那双眸似乎是女娲娘娘开小差时忘记涂上色彩,虽然又大又漂亮,但是好像失去了光泽。这一刹那,猴子感觉那些酒吧的小姐姐简直丑得能让妖怪做噩梦,眼前的女子才是造物主的神来之笔,那些庸脂俗粉跟她比,那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
“小红,小红你怎么不动呢。”少女对着猴子疑惑地说道。猴子这才回过神来,心里直嘀咕:“哎呀我的亲娘嘞,这傻妞儿,老子都快被憋出屁来了,哪还有力气动啊!”这时,脑海里犹如山洪暴发般涌来一阵记忆。这里居然叫啥天残界,纯粹就是一片被阎王爷下了恶咒的倒霉地儿。这里头不管是人还是动植物,全都是天生缺胳膊少腿、歪瓜裂枣的怪胎。自己这具猴身似乎打从娘胎里出来就脑袋缺根弦、没啥灵智,每天不是在找吃的,就是在找吃的路上哼哧哼哧。在这鸟不拉屎、乌龟不上岸的蛮荒旮旯里,都不晓得流浪了多少日子,有一天不小心把眼前这少女的一颗小灵果给咽下去了,然后就被这小丫头给扣下来当宠物。时间就跟那蜗牛爬似的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估摸也得有个好几年。然后就在今儿个,猴子饿得肚子都能唱空城计了,跑出来找吃的,瞧见一个瘸腿邋遢的老大爷像个偷油的耗子似的趴在草丛里偷看村里妇女洗漱,猴子也是傻得能把自己绊倒,趁着人家不注意,直接伸手从老人身上的布袋里抓起果子就猛啃。结果那个瘸腿老大爷好像被人捉奸在床一样,吓得浑身一哆嗦,身体本能地反手就是一拳。那沙包大的拳头“嗖”地砸向猴子,“哐当”一声,猴子的记忆就到此中断,彻底歇菜啦!
“小红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哟!”一阵悦耳得能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猛地打破了记忆的回流。楚生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位失明的少女,心急火燎地想说话,结果从嘴里冒出来的又是一阵“吱吱哇哇”的怪声。这时少女又传来那甜得能齁死人的悦耳声音:“小红呀,我现在跟着师傅修炼那血闇魔力,很快就能开启血闇眼啦,到时候就能通过那血闇眼看清好多好多东西。我都好久好久没看到你啦,自从三年前我一长大,这眼睛就瞎得啥也看不见了,不过好在有师傅教我那魔闇之力咋用,很快就能又看到你咯。师傅还说我天赋超群,资质高到突破天际,未来有大大的希望打破这方稀奇古怪的世界。你肯定也会为我高兴的吧,小红。”说完少女露出一个能把人甜晕的、充满对未来幻想的傻笑。猴子一听,脑袋又成了浆糊,啥是魔闇之力?这到底是个啥奇葩得要命的世界?这猴前身纯粹就是个只知道吃吃睡睡的二货,对这个世界连一丁点儿基本的了解都没有。
楚生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主儿,他来自 21世纪的地球。打小他母亲就早早撇下他们父子跑了。他爹呢,是个十足的赌鬼,根本不管他。他全仗着村里人的帮衬,才好不容易熬过了童年。听隔壁邻居讲,他出生那阵儿,他爹忙着在牌桌上厮杀,随口就来:“那今儿个出生就叫楚生吧,瞅瞅能不能给我今儿带来点财运。”得嘞,这名字就这么给定下来了。打从那天起,他从小就被人喊成“畜牲”,就这么晃晃悠悠度过了十几年。等到赌鬼老爹把家里最后一分钱都输个精光,两腿一蹬归西的时候,看着家里啥都不剩的一片废墟,他瞅着那骨灰盒里的老爹。一口气灌下了一整瓶白酒,扯着嗓子嚎了一整晚。楚生!楚生!“妈的,活该我没人疼没人爱!我是楚生,你个老畜生!如今你走了,就剩我这个小畜生。哈哈!哈哈哈哈!”那一晚,楚生这名字在村里头响个不停。村里的人虽说同情楚生的遭遇,可对于他狂骂自己老子是畜生,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等楚生离开村子后,村民们纷纷念叨:“哎!这孩子这名字取得,往后走到社会上,肯定对得起这俩字。”当时的他还傻愣愣地有点小得意。直到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好些年,才咂摸出村民话里的意思。不过既然是那个赌鬼老爹取的,而且人都走了,反正留给他的也就这么个名字。所以楚生压根没想过改,反正人至贱则无敌,这可是他一个狐朋狗友说的。他觉得在理,就当成人生信条了。以至于后来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讲这名字没白取。也不晓得自己就是在酒吧喝了几口酒,一觉醒来咋就变成猴子啦。估摸是那晚不小心把别人花钱的妹子揽到自己怀里,被人给报复了吧!“算啦,算啦,虽说变成猴子,好歹也有顶级妹子陪着,还不算太惨。比起酒吧里那些庸脂俗粉,起码强出八条街。”不过那个为老不尊的瘸腿老色魔可得防着点。万一我家妹子眼神不好使,被他骗了可咋整,就我这一拳一个猴子的本事,肯定护不住,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这时候,少女又开口:“小红你没事吧,是不是摔到脑袋了。我用魔闇之力帮你调养一下。”说完便朝着猴子脑袋按下去。楚生犹如被针扎了一下,瞬间蹦起。全身猴毛炸开。“我去,这什么鬼,这么疼。”条件反射一样跑出去好几米。“小红你别跑呀,看样子你好了,没事了,晚上我给你弄几块闇猪肉吃,快回家。不然天黑了,蓝月魅魔又要开始收割了。”说完又一把将楚生抱在怀里,香柔的怀中让此刻楚生的心情一下子又陷入自己的臆想中。
然而,没走出几步远,楚风整个身子猛地一阵疯狂颤抖,跟筛糠似的。“这不应该呀,俺可是阅女无数的主儿,咋可能一下子就心里扛不住啦。”紧接着,一阵犹如被千刀万剐般灵魂撕裂的痛感从脑袋里汹涌澎湃地冲来。眼前看到的东西开始变得模模糊糊,一阵有气无力的感觉从身体里往外冒。“不会吧,刚穿越过来,好不容易碰到个这么漂亮的妹子。难道又要嗝屁了吗?”就在这时,少女也发觉怀中猴子不对劲,惊叫道:“小红,你的天魂五缺又犯病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