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上的事你少打听。”
说完陈启明突然想起,何大卫家是开连锁药店的,没准和医院能有一些接触。
当他问起,第一医院系统的事,何大卫笑着表示,“这不是很正常吗?”
“这种事你们纪检委也管?”
面对何大卫的疑问,陈启明居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医院水深着呢!”
何大卫嘿嘿笑了两声。
“你说说。”
陈启明有些好奇,可没成想何大卫,回了他一句。
“医院上的事你少打听。”
陈启明再次被气笑了。
具体的何大为也没多说,只是告诉陈启明医院水很深,他也是听家里人吃饭时说的。
这一点陈启明相信,这家伙除了玩好像对别的都没多大兴趣。
……
转天一早,回到单位,陈启明先是去赵建伟办公室做了汇报。
“这种案子慢慢来,你遇到是老虎不是苍蝇,怎么可能有一拍就死。”
说完赵建伟笑笑,又补充了一句,“还是只大老虎。”
“他是老虎,我就是武松。”
陈启明也笑了。
……
下午,几个又去了医院。
这次是去了办公室,并提出了查账的要求。
没想到办公室主任,直接就拒绝,说是想查账必须得等张院长回来。
陈启明等人也没多说,只说那就等反正这个账必须查。
随后,起名带着人挨个科室转了一圈。
医生对他们是避之不及,如同洪水猛兽一般。
陈启明也没给任何人找麻烦,就是四处瞎转。
这招叫敲山震虎,很快就有了反应。
身在省城的张宏,已经收到了消息,纪检委的这几个人仿佛是狗皮膏没完没了了。
电话是办公室主任王佳打给他的,也说了要查账的事情。
“要查账,就让他们查好,不必等我回去。”
账面上肯定没问题,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医院的会计,更是张宏一手提拔起来,做账技术放在“提篮桥”也是第一梯队的。
还有就是,这里面许多事,他都没经手想查也查不到他头上。
至于那个系统,他就更有恃无恐,查到最后陈启明也只能放弃。
别说陈启明,就是换成赵建伟也得放弃!
第二天,陈启明就收到了消息,账本已经准备好随时来查。
陈启明都没去,只让申庆带着两名审计人员去了。
所有人的意料,没查出任何问题。
陈启明也已经找到突破口,通过何大卫陈启明接触到一些医药代表。
现在医院都是医保统一采购,这些人作用已经没有原来那么大了。
不过还是有可操控的空间,比如某一种药医院,医生会让你到附近的药店去买。
而且你只能在附近的药店能卖到这些药,全市的其它药店肯定没有。
这些也不算什么秘密,陈启明也早就知道。
毕竟他也生活在这个社会上,又不是真空人他啥不知道?
这种事查不查意义不大,甚至连苍蝇都算不上。
陈启明对苍蝇从来没什么兴趣,他一直盯着那只大老虎。
赵建伟到市里开会,会议结束的时候,市委办公室主任花小蕊叫住他。
花小蕊有个外号一枝花,不仅是市里的一枝花至于都可以算得上全省的一支花。
今年三十二,一直单身没结婚。
至于他没结婚的原因,众说纷纭故事很多真真假假的。
“赵书记,我听说这段时间在搞医疗反腐?”
花小蕊笑得很甜,是那种标准的古典美女,大气端庄笑起甜甜地。
“全省一盘棋,鹤山市也不能例外不是?”
赵建伟对花小蕊印象不错,美女只要不是过分嚣张都不会惹人讨厌。
“怎么,花主任突然关心里这个?”
见花小蕊不说话,赵建伟反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有个朋友在第一医院,昨天一起吃饭时他说的。”
赵建伟哦了一声,就准备离开,花小蕊继续道:“我可以说听,杨书记也很关注这份事。”
杨书记也很关注?
这是什么意思?
赵建伟略一思索,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点头道:“哦,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回头聊。”
赵建伟挥挥手,转头就走再也没多看花小蕊一眼。
这让花小蕊有些失落,放眼鹤山市官场的男人,只有这个赵黑脸对她爱理不理的。
回去的路上,黄炜同有些好奇地问道:“她,这是啥意思?”
黄炜同可不是没事闲了,他知道赵建伟的习惯,这个时间需要有人来问。
“啥意思?咱踢到铁板了呗。”
赵建伟很是不以为意地说道。
“张和杨的关系,不至于吧?”
官场之交淡如水,真出了事儿所有人都会躲开,哪怕是亲兄弟也是一样。
毫不夸张的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在官场根本只能是呵呵。
“当然不至于,我只是奇怪,就算是想保张宏,是不是有也有点早?”
根本就没到那一步,这么早就暴露了不应该啊?
“书记你的意思是说,与杨书记无关?假传圣旨?”
现在想起来,这个可能性才是最大。
赵建伟点点头,“很有可能,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一个女人能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当然不简单。
“继续查?”
黄炜同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继续查,我总觉着有大鱼要上钩。”
赵建伟的想法非常简单,就是把鹤山市官场搅浑。
越浑越好!
突然之间,他又想起了陈启明。
如果是两军对战,陈启明就是他的先锋官。
这个先锋官从来没让他失望,虽说上一局略显失力,但他知道冰山的一角已经被揭开。
与此同时,很多人都在打电话。
花小蕊、张宏、王佳、范士元、杨保刚……
陈启明呢?
他在市看守所,他是来见张顺的。
让陈启明有些无法理解的是,几日没见张顺居然胖了。
看来看守所的伙食还不错?
“怎么样,还好吗?”
陈启明的开场白,略显没什么意义。
“你是陈启明吧?我知道你。”
人称二癞子的张顺,其实长得不丑白白净净地,怪不得马寡妇对他旧情难忘。
“知道我?那你知道我来见你是为什么吗?”
陈启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