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这本事。”

“开玩笑的秦主任，我这就帮你联系贺总，你稍等。”

林墨的笑容给秦牧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他有那么一丝丝的小心动。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他深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当初潘雨眉给他心动的感觉可比现在还要强烈。

“那就麻烦你了。”

很快，贺锋的秘书就下楼将秦牧带到办公室。

“小秦，来得挺快。”

“南宁路沙场那块地，县政府怎么说？”

贺锋终究是商人，开口就说自己最关心的事。

其实也不怪他现实，在商言商，交情永远在利益后面。

秦牧十分客气地说：“贺总您的事我能不放在心上吗，这不中午休息时间我就马不停蹄赶过来跟你说明情况了。”

“呦，看你这么高兴的样子，苏县长那边应该是同意了。”

“其实我去找苏县长的时候，他已经同意将那块地批给贺总您用作新厂的建造了。”

就在贺锋脸上开始露出笑容的时候，秦牧又补充道：“不过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劝一劝贺总，最好不要选择那块地。”

听到这句话，贺锋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他作为一个企业家，难道对地皮的价值没有认知吗？

毕生的经验加上强大的团队以及高科技技术的最终分析结果，南宁路那块地绝对是整个途永县最好的地皮之一。

难道还轮得到一个外人来给自己建议？

尽管心中不悦，贺锋还是保持着淡定说：“小秦有什么高见？”

“在贺总面前自然算不上什么高见，只是有一些自己的理解想告诉贺总，当然，这些理解可能贺总早就想到了，希望贺总不要见谅才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秦牧始终将自己的姿态摆低来抬高贺锋，让他很难继续生气。

“说说看吧。”

秦牧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将节奏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不急不躁地问：“贺总，对于网络科技公司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你在问我？”贺锋反问。

“当然不是，我个人的理解是，短视频平台的成功，定然会产生许多数据缓存，对于贺总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持服务器的性能以及稳定，当然这是我的个人理解，不知道对不对，如果不对的话，贺总见笑。”秦牧客气道。

贺锋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有些震撼秦牧懂得竟然这么多，这种流量为主的产业，对服务器的要求肯定是最高的，当然成本也是最高的。

“你继续说。”

秦牧点点头，说：“所以我建议贺总您可以把运营部和存放服务器的地方分开。”

“分开倒是没什么问题，但真的有这个必要吗？”贺锋立马反驳。

“若是单纯的分开自然没有太大的必要，毕竟对贺总而言，节约的这点成本根本不算什么，可如果存放服务器的地方能够给您省下大量的成本呢？”

贺锋越听越认真，这个观点他之前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找不到能够大量节约成本的方法而已，要不然以他的商业头脑，怎么会不去尝试呢？

从他的表情，秦牧就推测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故意停顿了一下。

因为隔了好几秒都没有听到声音，贺锋下意识地说：“怎么停下了？”

“是这样的贺总，我有个地方推荐你用来建厂，专门存放服务器的地方。”

“何地？”贺锋也皱起了眉头，他的根本在马群市途永县，其他地方并不是没有他的产业，而是一贯老古板的他比较倾向于把总基地设在自己的根本地。

还有一点就是在外地选址的话，还需要跟当地的企业以及各部门人员走动打交道，其实这也是一笔不菲的开销和成本，这些东西都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如果秦牧推荐的地方在其他城市，就不在他的预想中。

见对方的兴趣已经完全被调动，秦牧这才不慌不忙地说：“行山一带。”

听到行山两个字，贺锋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小秦，我可一直觉得你有才华有能力有创新力，是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可你为了自己的业绩，也不能把我当傻子吧。”说完还哼了一声。

秦牧立马说：“贺总我冤枉，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傻子了。”

“别以为我对县政府的情况一无所知，苏县长的对头赵县长回来了，现在商业圈的事由赵县长负责，我看中的地方都在赵县长的范围内。”

“换句话说，想要批这块地给我的话，最终是需要赵县长点头的，而你推荐我的地方是苏县长负责的。”

“小秦啊小秦，做人精明是好事，但不能把别人当傻子，你为了自己和苏县长的业绩，强行把行山这块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推荐给我，是觉得我很好忽悠吗？”

行山确确实实是途永县最没有用的一块地方。

这山再大一些就可以开发旅游业，再小一些也能设成一个景点。

偏偏就不大不小，地底又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矿物质不值得开采，属于历任领导都嫌弃的地方，路过的狗都不上去。

秦牧摇摇头说：“我就知道贺总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就说一个关键点，剩下的您自己考虑。”

“咱们假设贺强集团即将成立的短视频平台在未来两年内成功占领了市场一半的用户，就以六亿用户算吧，存储这么多用户的数据，需要多大的服务器荷载。”

“我一个外行人都知道家里的电脑或者手机时间久了需要散热，您那个如此庞大的服务器，每降低一度的温度，需要多少成本？”

“行山深处，若是用作存放服务器的地方，其天然温度就比途永县其他地方要低好几度，这笔账以我的能力是算不明白的，贺总可以现场算算看。”

听到这里，贺锋愣住了。

“你等我会儿。”

丢下这句话后，他走出了办公室。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贺锋才重新回到办公室。

“如何贺总？刚才我提到的事你应该跟专业人员确认过了吧。”

贺锋二话不说，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我就要这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