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冷无风的雨天,一座陈旧的小屋里,一位少年正满含泪水的望着躺在床梗上的那名男子。
“父亲,孩儿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少年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边哭边说道。
“林儿,这不是你的错。别为此自责了。”床顶上的那名男子提了提已经嘶哑了的嗓音,虚弱的对他说道。
这时外面的雨更大了,少年不由的发起了哆嗦。但很快,他又将目光再次转向了床上的男子,哆嗦的身子在此刻也仿佛不存在了!
“父亲,你没事吧?”少年急切的问道,语气中仿佛充满了对那人的关心。
“我能有什么事,放心吧!为父的身体好的很。”男子的语气还是一样的沙哑,时不时还咳嗽几声,对着轻年温和的说道。
虽然父亲是这么说道的,但是少年是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这么说的。想到这里他就不禁再次流出眼泪,但他并不敢直面父亲的脸庞,而是转过身默默的哭着,然后再把被泪水打湿的脸庞用手擦拭干净。他并不想让父亲知道,对于父亲的身体他是再了解不过的,他的身体永远都是那么的柔弱,从来都经不起什么摧残。
“父亲,我还是上山打点柴吧。家里这么冷,冻坏了身子可不好。”少年忍住自己的眼睛,不让它把眼泪流出来,强装镇定的说道。
“外面这么冷,况且还下着大雨,去上山打柴。我看冻坏身子的是你,而不是我。再说现在下着大雨打到的柴也是湿的,怎么用?”男子的语气在此刻突然凝重了起来,眉头皱了皱,扯着喉咙大声的对他说道。仿佛是在劝诫他不要去,也可能是不希望他去。
少年对于父亲的关心早就已经深刻了解到了,但是此刻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决定违抗父亲的这一次关心。
他拿起放在屋角边上的斧头,吹了吹上面的灰,戴着一个斗篷便出了门。他的眼神非常的坚定,看着离家不远的山,此刻的他,心里边好像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但又没有过多的停留,踏着被雨水冲击所形成的泥路缓慢的向山边走去。斗篷在此刻也没有什么用了,倾盆大雨如猛兽一般直接将斗篷毫不费力的打湿了。
随着少年的渐渐远去,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最后慢慢的消失在了这茫茫大雨之中。而此刻的他背着斧,已是艰难的到了山边上。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对着山边上的树直接用力的一斧头一斧头的劈砍上去。每一斧下去,便在树上留下了一个凹凸的印记。他是用力的去砍,或许也可以说是不顾一切的去砍。他丝毫没有被大雨所打垮,也丝毫不受大雨的影响。他在用这种行为来宣泄着,宣泄着他的不甘。想到这里。少年又不禁想到几天前的武力值测试,那时他被大家所称为废物。想到这里他又不禁的用力去劈砍那棵大树,最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哭了出来。然后又是用力的对着树劈砍了几斧子,随后只听见树哗啦一声倒了下来。而他也将斧子扔在地上,仰天咆哮着,宣泄着心中的不甘。
寒风大雨在此刻或许也是听见了他的不甘,都在这时缓慢的减弱,直至最后完全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