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为些许被疑问冲了脑袋,问道:“我被打了再和你说......万一被打死了怎么办?”
柳清雪将剑拔出鞘,向他“凑了凑”,“怎么办?杀了他给你报仇咯......要是有时间,你给我写封信过来,我肯定用最快的速度过来帮你!”
“我不识字”
柳清雪将剑收起,挥在他的胸口处,“找揍?”
可能是声音大了些,床上的芊芊、落雁回都醒了来。
芊芊望着柳清雪手中的剑,问道:“怎么大早上还用剑呢?”
站着打趣的二人闻着声音转了过来看着他们,可是令谁也没想到,柳清雪竟对落雁回撒娇告起状,说陈有为一直挑理来气自己!这才吓吓他,让他长长记性。虽然是实话不假,但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告状......
落雁回柔下面容,宠溺般看向柳清雪,笑着安慰道:“乖乖,有为笨了些,让让他,以后他再气着你就打他,不用留手,只要别打伤就行,不然阿姨也会伤心的。”
柳清雪这才理直气壮看向陈有为,说道:“听到没?以后气我我就打你了!”
陈有为无奈点点头,没再说话。
柳清雪又道:“今天过大年......就允许你气我吧!但是我想去你们村里看看......没问题吧?”
芊芊也附和道:“我也想去,昨天看到他们挂了好多灯笼,我也想看看。”
陈有为叹口气,真觉得是个柳蛮子!一点不像刚见面时那般清雪。
他摇摇头,“可......可能去不了。”
柳清雪皱起眉,问道:“怎么昨天也说去不了?还是说是你不想和我去?”
陈有为埋下头,支支吾吾道:“我......我家挂不起.....怕偷了大家的喜运......”
柳清雪没好气道:“这也算理由?”
陈有为有些坐立难安,没做解释。
落雁回将柳清雪招呼过来,豪不隐瞒的告诉她全部关于少年的隐情,“有为他爹啊死的早,因为得罪了大户人家的儿子,还差点害了全村,所以大家都觉得是有为他爹欠他们的,所以不待见有为,时不时还欺负他,整日回家都是满身伤痕的,又为了把有为饿死还强占了田地不给种,刚好那几年我又得了大病卧床起不了,他又忙着给我采药治病就忍气吞声到现在,直到一位叔叔来了咱家,才有了点点转变......所以不是他不去,是不敢。”
柳清雪握紧拳头,皱起眉,好似这些人在她面前都会被杀死一般,咬牙道:“这样欺负人?是哪一家?我去把他家全砍了!”
落雁回清楚知道那是家很有地位的人家,为了不拖连柳清雪一家便选择了隐瞒。
芊芊有些问题想问却又问不出口。
柳清雪也没在追问,而是转过头对陈有为说些什么,却发现他早已不在了原地......
她四处望了望,有些焦急,出了屋子。
芊芊下过床,同她一起出了去,而那小床上,眼眶有些拥挤,好似落出什么的落雁回却感叹道:“明明只求好好活着,为什么不肯呢?都说大道很大,容得下千千万万的人,可偏偏......就是没容下这么一位乡下童......
观星石上,那自责有度的陈有为却伤感起来,他想了很久...怎的也想不通......“我也想看看,为什么不让呢?”
柳清雪和芊芊走到他的身后,前者轻笑道:“想啥呢?”
陈有为换上笑容,转过头,挠了挠,“对不起啊......不能带你们去看红灯笼......”
柳清雪摆摆手,语气决然道:“一个破灯笼有什么稀罕的?还没你稀奇呢。”
芊芊双手插腰,点点头,道:“对!要是想看就去我家看,随时都能给你们挂!”
陈有为些许感动,可没等他做出反应曾淳孑就跑到他们身后气喘吁吁道:“你......你们,怎么在这儿?”
他膝盖弯曲,双手撑在膝上。
众人转身看向他,一阵奇怪。
芊芊问道:“怎么了?”
他缓了缓肺,吐出几口气,说道:“我爹回来了,他带了好多好吃的和一些灯笼,还有两幅对联等着我们写呢。”
芊芊虽然见得多,但是自己写还没体验过呢,她欣喜道:“真的?”
曾淳孑没了力,只能点点头。
陈有为走上前,问道:“现在去吗?可我没东西送了......”
曾淳孑摇摇头,说道:“不用送,还给你家买了灯笼对联呢!”
陈有为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帮我太多了......我”
曾淳孑缓过气,拉起他,喊道:“走走走,写对联,不想听你狗话!”
柳清雪和芊芊也紧跟在后,走了去。
刚到村街上就看见一片红色,在村里算得上壮观的了,而红色里还有一条小路延伸着,看不见尽头,像条红色的长莽。
芊芊感叹道:“晚上得多美啊?”
“街上”人群较多,都是每家每户出来迎接喜气的,再顺便散散前年的霉运,好有个好兆头,而他们看见陈有为的到来却都不禁骂道:
“这什么时候了?还出来害人!”
“怎么还没饿死?果然是灾在世上的!”
“滚啊,老子的财运啊!”
“这几家走这么近,指定遭殃!”
“曾家有福了!”
还有些年轻点的青年看着柳清雪和上云芊芊都不禁感叹道:
“多漂亮的妞啊,最适合做媳妇了,要是跟着我,我指定不计前嫌!”
只是这几个青年说得很小声,更像是暗地里议论,是听不到的,但前面的那些流言蜚语却是声音刚好在线的,好似就是说给陈有为听让他别再出门害人!
听着这些鬼话连篇,柳清雪和芊芊顿时来了气,他们皱起眉,握紧拳头,正要拔剑对其行凶时,却被一旁的陈有为、曾淳孑拦了下来,陈有为摇摇头,毫不在意,淡然道:
“习惯了,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