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微亮,鸡犬不宁,周围嘈杂的声音吵醒还在睡梦中的郑风湍。
微微睁开眼,看见了自己家的天花板,艰难的从薄被中坐起,捂着脑袋回想着晕倒前发生的一切。
“我……在床上!我不是该和父亲战斗吗,怎么睡着了!”郑风湍瞬间惊醒,查看这自身周围。
外屋的银月萱闻声推门而入,“湍儿!你醒了!”
“娘!我怎么在这啊……我记得我与爹在战斗,之后……”郑风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希望自己能想起来什么,可都无济于事。
“呵,没事,昨天你和你父亲战斗受伤晕倒了,没什么大事!”
“那我睡了几天?”
“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我爹呢?!”郑风湍刚想起身被银月萱立马按住。
“不急,你爹没事,来先把这补身子的药喝喽。”说着银月萱把还在冒着热气的汤药端到郑风湍面前。
郑风湍双手接过,看着那乌黑的汤药和刺鼻难闻的味道迟迟不敢下咽。
“放心湍儿,喝吧,别嫌苦!”银月萱拍了拍郑风湍瘦小的肩膀,并将两块冰糖放入汤药中。
郑风湍苦涩的脸上终于有点转变,“谢谢娘!”
随后郑风湍轻轻吹了吹,端起汤药一饮而尽,“咕咚!”“咕咚!”两三口就喝完了。
难喝的表情写在郑风湍的脸上,只感觉苦涩的药麻痹了所有神经和味蕾,顺着喉咙苦到胃里,就连胸腔仿佛都要喷火一般的苦。
“好孩子,去找你爹吧!”银月萱摸了摸郑风湍的脑袋说着。
郑风湍从被窝中爬出来,整理好衣衫,穿好裤子和布鞋冲出门外。
“爹!”郑风湍没等到门外就呼喊着。
“爹!”
在院中练剑的郑柒闻声看去,看着郑风湍活蹦乱跳的向自己跑来。
“仅一夜就已经痊愈了,气息也变得稳定很多,这就是镇天圣体嘛,千百年不曾出现,没想到竟会落入我家,仅仅是天意嘛。”
郑风湍快速的步伐缓缓减速下来,看着郑柒胸口的那圈圈绷带,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昨天早上自己挥剑,使出凝气斩的画面。
“啊,额啊啊!”脑袋剧烈的疼痛使郑风湍跪倒在地。
“儿子!”郑柒立马上去扶起郑风湍查看情况。
郑风湍缓缓抬起头看着郑柒说道:“爹……我没事……我想起来了,您的伤是我给您造成的是吗?”
郑柒神情恍惚一下,笑了笑说道:“害,木剑而已了!虽然锋利但是伤口不疼的啊,别多想啊!”
郑风湍沉默的点了点头,可他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天地异象,金色的元气,如今感觉身体素质强上很多方才,手里似乎能使用那所谓的“元气”,他怎能不多心。
郑柒好像也看出了这一点,递给郑风湍一个破旧书页泛黄的书,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你必须跟我努力训练!到时候你便自知答案,包括我和你娘……”
“好的爹!我感觉我现在应该算是气动境了!”郑风湍尝试握了握拳头,白色元气聚在一起,形成了白色屏障,映着“气动”二字。
“不错,你现在属于一个修道之人了,想要激进夯实,必须努力,做你自己心中完美的自己!”郑柒拍了拍郑风湍的肩膀鼓励着。
“好!我决定了我一定好好努力修炼,成为最强的修道之人!”豪情壮志响彻这个院子。
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郑风湍跟着父亲上山采药,爬山,舞剑,不管在酷夏还是在寒冬两人的身影都会出现在村子人的眼中,可老天怎能让他们过得安稳呢?直到那个雨夜。
郑风湍依旧向往一样从后山采完药,被这破旧的竹篓走在回家的路上,天气阴沉,仿佛没有一丝生机。
来到村门口郑风湍环顾着四周,平常吵闹的鸡犬都不再叫,和自己平常玩的朋友也没有出来,街边的摊子也没有人在位,只有那乌鸦在天空中盘旋,恶劣的叫着。
郑风湍谨慎的走在村中,周围格外诡异的安静,每一步鞋子与地面沙石摩擦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到底怎么回事!平常那么多的行人,吵闹的街头如今却什么也没有。”郑风湍小声说道。
走了十几米一阵刺鼻的味道传来,使郑风湍瞬间精神抖擞,打了个寒颤,瞳孔瞬间缩在一起,仿佛遇见了鬼一般的东西。
“这个味道!”郑风湍咽了咽口水,“不会错是鲜血的味道,绝对不是猪血……”没等郑风湍考虑完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郑风湍的手。
突如其来的触碰使郑风湍吓得惊慌失措,立马挣脱开回退几步,等心神稳定之后仔细一看是与自己经常在一起玩的小女孩,可那小女孩满脸泥土和泪水混杂在一起,身上还有浅浅的血迹。
“怎么了!”郑风湍立马上前安抚,“王叔呢?王婶呢?村子怎么了?!”
“哥……哥哥,爸爸和妈妈被杀害了……凶……凶手把村子所有人都杀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这一消息郑风湍差点昏厥过去,后退两步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什么!村子人都死了!”
郑风湍不可思议的环顾四周,正如小女孩所言,每家每户的门口屋内,就连地上都是鲜血和尸体。
郑风湍使劲咬了一下嘴唇,鲜血流入口中,强烈的撕破感将郑风湍的精神强行拽了过来。
郑风湍眉头一皱立马抱起小女孩躲进一家屋内,屋子内没有人只有满地的鲜血,视线一缩发现一个木柜,将小女孩抱进木柜中,说道:“嘘,老实待着,不要出声,我去看看村子里还有谁活着!一会回来!”
说完郑风湍立马冲出屋子向自己家的方向跑去,可他不知道郑风湍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个诡异的元气漫延至屋子里。
“爹娘!爹娘!不会有事的!不会的!”郑风湍闭上眼睛奋力向前跑去,祈祷着自己父母的平安。
一路狂奔终于来到自己家的门口,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家更为狼狈,换句话说已经夷为平地了。
“爹!娘!!!”
郑风湍冲进院子的一瞬间发现郑柒与银月萱倒在血泊之中,旁边有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见他提着一把缠绕着黑绿色元气的长匕首,匕首的尖还滴着鲜血,地上的血滴也印入大地成了红棕色。
“爹!娘!!”郑风湍嘶吼着,眼睛遍布血丝。
“哟!没想到他俩还有一个子嗣,也罢!你想报仇?可以,提前你还没有被我杀死!”黑袍男恶狠狠的说着,言语中带些挑逗之意。
郑风湍的眼中充满了仇恨,上下牙摩擦发出了巨大响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撕裂开来。
捡起地上郑柒留下的青鸢剑,寒光刺眼的剑身照亮了郑风湍的脸庞。
“杀了你!”郑风湍口中喊道。
随后纵身一跃手持剑,猛的砍去,一瞬间竟砍了个空,“好看!”郑风湍瞬间感觉背后发凉,没等转过身便被猛的一脚踹了出去。
连撞坏许多围墙撞在树上方才停下,强大的震撼是身后的槐树纷纷落叶。
“咳咳!”一口鲜血从郑风湍口中喷出,意识渐渐开始模糊,“我不能倒下!该死!你该死!”
一声怒吼,郑风湍再次站起,紧握青鸢剑,身体再次迸发出金色元气,纷纷缠绕在剑身和郑风湍周围。
“这是!气动境!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怎么可能达到气动境!”黑袍男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这便是你来的这里的目的吗?郑柒!”黑袍男瞟了一眼地上已死的郑柒。
“来吧,让我体验一下,你有几斤几两!”
“我要你死!!!”
郑风湍握紧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砍去,一道巨型的剑刃冲出,划过的路线都被掀开,震的四分五裂。
黑袍男用右手直接硬抗这一击,瞬间爆炸开来,这个小山底被强光所包裹住,连院子里最大的老槐树也被强大的气浪所摧残。
轰然巨响,仿佛这一击直到苍穹!
“哗啦啦”,天空开始掉下巨大的雨滴,浇盖着村子,所以的地方都被雨水阴湿了,地上的鲜血味更为浓重。
郑风湍也因为被刚才的冲击波震到,内脏受损,昏死过去。
黑袍男被这一击撕坏了右臂的黑袍,黑青色的纹身袒露出来。
“凝气斩,竟能使用到如此地步,能伤到我,真是了不起!不过你的存在给我们留下巨大的隐患!必须铲除!”说完黑袍男踏着地上的血水,手里握着匕首,缓慢朝郑风湍走来。
虚弱的郑风湍只能眯着眼睛看着他想自己走来,可身子却不听使唤动惮不得,浑身仿佛都要破碎一般。
黑袍男走到郑风湍面前,拿起匕首刺去,一道声音便打断了黑袍男的举动。
“道友,且慢!你若非要杀了这孩子也得问问我这老骨头答不答应!”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那人缓慢从空中落在郑风湍身前。
“老头!你又是谁?我们办事别插手!”黑袍男威胁道。
“你觉得以你神游境二转的实力能有把握在我手上杀人吗!”
说罢,那老头猛的一甩袖子,强大的元气冲出,震推了黑袍男几步。
“神游境三转!没想到这破村子也有强者!”
“强者算不上,但你若应从我手中抢人,你大可试试!”
“切!”黑袍男鼻子一拧,想道:这老头境界比我高上一些,况且东西我已拿到,避免暴露身份不能与他战!
“好,小子我算你走运!今日我不杀你,但日后你若找我麻烦,我便杀了你!”说罢,那黑袍男转身瞬移而去。
“咳咳!”
老头咳嗽了两声,回头查看郑风湍,蹲下的一瞬间,郑风湍看清了他的面貌,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说道:“赵……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