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疾驰而去，很快就回到了春许院。
“小姐，切记小心应对夏诚，莫要让他明日睁开眼发现任何异常。”
换好衣服之后，玉娥开口提醒。
宁如雪点头称是。
“好，等会你送个可靠的姑娘过来伺候他一晚，总不至于让我亲自去伺候他。”
“小姐莫非不乐意，他可跟那些绣花枕头不一样，真有墨水，那首诗足以让小姐在京城扬名，我看小姐之前很是满意。”
两人的关系很不错，玉娥开口打趣。
“勉勉强强，不过你知道我的，最讨厌这些世家公子，更别说让我去伺候他们。”
谈话间，两人就来到了房间外面，推开门的那一刻她们傻眼了，床上空空如也，哪还有夏诚的影子。
宁如雪神色呆滞，下一秒便头皮发麻，一股凉气自脚底板升起。
“不好，人呢？”
玉娥的脸色也是瞬间一变。
随后她们同时发现了打开的窗户，显然已经意识到夏诚并为中迷魂香。
“嘶，出大事了，小姐快走，我们必须得尽快躲起来，他肯定听到了你我二人之前的交谈。”
原本冷静的两人此刻言语间已经有了慌张，不再是之前胜券在握的样子。
“此刻城门已经关闭，你我二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大意了，没想到他也是个练武之人。”
若非如此，绝对不可能躲得过迷魂香，宁如雪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就应该确定一番。
玉娥更是愧疚万分，在她看来是自己没有打听清楚，这才害了自家小姐。
“小姐你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大不了我出去帮你顶罪，只是春玉院这处基业恐怕要就此暴露。”
“不行，就算你去出去定罪，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死的可是杜中云，杜家必然会翻遍全城。”
宁如雪有些绝望，她倒是不怕死，只不过大仇未报，这个时候哪能被人一锅端。
“不说你我二人去找夏诚，要么在他报官之前将他解决，要么就想办法说服他。”
“只能如此了，且先去看一看。”
两人顺着夏诚离开时的窗口翻了出去，很快就来到了夏诚的住处。
当她们想要靠近的时候，暗中走出来两个人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来者止步，我家公子说他要歇息了，有什么事请明天再来找他。”
开口之人是陈长兵，他看向宁如雪两人，神色警惕，自然也是察觉到这两人都是高手。
“可否……”
宁如雪还想说点什么，玉娥伸手捏了捏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多言。
“小姐，我们明日再来就行。”
两人无奈，转身离去。
“夏诚猜到我们会找过来，看他的意思，大概率不会报官，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上一晚，明天和他谈谈条件。”
“只能如此了。”
一晚上，两人都忐忑不安，根本无心睡眠，大早就来到院子外面肃立一旁，耐心等待。
陈长兵和陈长文两人目光从未离开二人，防止她们伤到夏诚。
杜中云的尸体已经被人发现，外面炸开了锅，大理寺和刑部同时介入，她们必须得尽快和夏诚对好口供。
而且过来夏诚这边未尝没有借他身份避难的意思，毕竟夏诚背后站着应天雄，玉娥早就查得一清二楚。
“呃啊～真是睡了个安心觉，好久没有睡得这么痛快了。”
夏诚还是和以往一样的时间点起床。
看到站在院子里的两人，他才像是想起了昨晚的事，似笑非笑道。
“玉娥姐，你真不厚道，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算计我，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答应帮忙。”
玉娥一脸哭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被人家抓了个正着，不好解释，而且这件事情她们不占理。
“夏公子，你想要什么？只要我们能拿出来的，都愿意换一条活路。”
相比之下，宁如雪反而更干脆。
反正已经不能更糟糕，还不如大方一些，谈谈条件。
最坏的结果就是夏诚举报春玉院，拿他们两个去领功劳。
“那就看你们能给我什么了。”
夏诚摸了摸下巴，眼珠子在两人之间转动。
晚上回来之前，他就已经想清楚，这两人和杜家的恩怨与他没什么关系，杜中云的死活更与他无关，所以他并没有当场插手。
之所以放任对方行动，不过是为了有一个把柄，好让她们后续为自己所用。
玉娥和宁如雪的身份正好可以帮自己建立的情报系统。
“还请公子直言。”
宁如雪和玉娥对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气，有的谈就行。
“进屋吧，别站在外面。”
夏诚给陈长兵使了个脸色，让他在外面盯着点，随后自顾自进了屋里。
两人只能跟上，谁让她们的性命被别人握在手上，这个时候不管夏诚想做什么都反抗不得。
“简单讲一讲你们的来历，有多少人，这些都可以作为你们跟我谈的筹码。”
敢来京城刺杀四大家族的嫡子，绝不可能只有两个人。
恐怕杜中云今晚能准时出现在春玉楼，也是有她们的操作。
宁如雪一咬牙，直接把自己的底细背景，包括跟杜家的恩怨还有这么多年的经营都抖了出来。
已经暴露，有些事情夏诚事后一查就能知道，很容易猜到，还不如直接干脆一些，不要给双方心里留下隔阂。
夏诚越听眼前越亮。
“京城除了这家青楼，还有两家布庄，一家杂货铺是你们的眼线？”
“不止这些，出了京城也有，白鹿书院同样有我们的人，为了复仇，我已经布局长达三年。”
宁如雪面无表情，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单摆在夏诚面前，这相当于把命彻底交在了他手里。
夏诚很欣赏宁如雪这种果断。
是个聪明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抉择。
“很好，你能保证这些人都可以为我所用吗？”
“你也和某人有深仇大恨？”
宁如雪愕然，有些不明白夏诚的意思。
“你以后就知道了，我现在问的是你如何保证这些人的忠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