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陈长生的小屁股蛋被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
他像是鸵鸟一样将头从落叶堆里抬起来,气愤转头看向身后亭亭玉立的少女。
“你居然敢打为夫的屁股!”
李簌簌莞尔一笑,揪住他的脸蛋。
“穿着开裆裤说这种话,真是不知羞。”
“我不管,反正你是我媳妇,你在等我几年,可不准跟别的修士跑了!”
陈长生咿呀咿呀的反抗,然后被李簌簌笑着抱在怀里。
“好好好。”
少女的体香扑面而来,陈长生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自从李簌簌被抓到青云宗来,就被人喂食绝尘丹失去了记忆。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年前李簌簌无意中遇见他,就特别喜欢跟他亲近。
也许是绝尘丹的药效不够,也许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起初陈长生是很担心李簌簌的,担心她落在清酒手里不会有好下场。
但经过一年多的观察,陈长生发现李簌簌只是被抓带这里成为弟子修行而已。
除此以外,清酒对她没有任何行为限制。
“晌午了,我送你回去。”
李簌簌将他抱起来,熟门熟路走向宗门后山的草庐。
陈长生趴在她胸口,整个脸埋在她胸前的软肉里。
她一步一动,他甚至能感受到惊人的弹性。
这丫头……已经长大了!
原本,他们因该已经成亲了才对。
但现在看看自己的开裆裤,陈长生有些惆怅。
“你这孩子,不好好修炼又跑出去溜达!”
草庐里穿着灰色门派服的女人气势汹汹走出来,伸手揪住了陈长生的耳朵。
“别人跟你这么大年纪,都已经炼气一层了。”
“你现在连人家一半都还没到!”
“是想气死我吗?”
陈长生龇牙咧嘴,用力抱住李簌簌。
“娘,修炼虽然落下了,但是我找到媳妇了,比他们快了十几年呢!”
“你……”
黄玉英对上李簌簌的视线,露出尴尬之色。
尤其是看见她那身荷绿色的内门弟子着装,表情愈发自卑。
“李师姐,小孩子瞎胡说,你别放在心上。”
青云宗内,修士之间不以年纪论长幼,而是以修为、身份作为标准。
李簌簌是内门弟子,而黄玉英是外门弟子。
就算李簌簌今年刚出生,黄玉英也要拱手称一声师姐。
“没关系黄师妹。”
李簌簌盈盈浅笑,“我挺喜欢小长生的……”
“哈哈!”
黄玉英一声。
叮铃铃。
李簌簌受伤的铜铃泛起青光,里面传来清酒的声音。
“试炼结束还不回来,在外面做甚!”
话音落下,李簌簌脸色微变。
她将陈长生交给黄玉英,仓促道:“师尊唤我,告辞。”
李簌簌掐动剑诀,御剑而去。
陈长生惊艳连连,挂着鼻涕说道:“我媳妇真厉害,都筑基期了。”
“你还说!”
黄玉英一个脑瓜崩弹在陈长生头上,没好气的说道:“猫配猫,狗配狗,你还真以为能娶到人家?你要是再不好好修炼,将来连外门女弟子都娶不到。”
陈长生明白黄玉英的话里的意思,在青云宗里,高层非常鼓励弟子之间结为道侣,但这仅限于资质好,修为高的弟子。
宗门是绝不会允许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结缘。
因为这样生下来的仙苗,资质拙劣的概率不小,这对宗门并无益处。
“知道了,知道了。”
陈长生捂着头,扑棱小腿从黄玉英怀里跳下来。
黄玉英本来以为他会入定修炼,结果陈长生脚底抹油,又奔着隔壁药园去了。
“我去给药园除虫!”
黄玉英嘴角抽搐,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孩子……”
药园里,陈长生左顾右盼。
见黄玉英没有跟来以后,边将一颗虫病严重的聚灵草拔了下来,收进了须弥世界里。
须弥世界,是一年前他在系统里抽到的空间法宝。
里面自成一方,外面一日,里面一年。
药园里需要种植几十年的仙草,在里面放上几十天就能成熟。
但药园里的草药的数量宗门都记录在册,如果莫名少了,负责看管药园的黄玉英就会被责罚。
所以陈长生要顺就只能顺那些快病死的药草。
救下来了就是他的,一口下去省下月余苦修。
救不下来那就白忙活。
除虫浇水,调整了须弥世界里的光照。
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运气了。
“清酒长老,您怎么亲自来了?”
隔壁忽然传来黄玉英的声音。
女魔头来了?
陈长生脸色微变,脚底抹油开溜。
“嗯,我来寻几味药材炼丹……”
话音未落,清酒目光凌厉看向药园。
“什么人鬼鬼祟祟!”
清酒隔空一握,正要跑路的陈长生就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了回来。
草庐前,清酒眯起冷冽的眸子像是毒蛇一样盯着陈长生。
“……”
“清酒长老……”
“闭嘴!”
黄玉英刚刚开口,莫大的威压将她砸在地上。
“滚!”
清酒口吐真言,黄玉英身体被震飞出去,砸烂了草庐,落下悬崖生死不知。
“娘!”
陈长生面露慌张。
他死了就死了,大不了投胎再来。
但要是再连累死黄玉英,那他不知道要愧疚多少年。
“别担心,宗门不许自相残杀,我留了她半条命。”
清酒语气冰冷,围着被禁锢在半空的陈长生慢步转了一圈。
“小东西,你叫什么?”
“陈……陈长生。”
得知黄玉英没死,陈长生心中松了口气,瘪着嘴露出害怕的表情。
“长生?”
清酒眉头皱起,“又一个叫长生的。”
闻言,陈长生心里发毛,担心清酒联想起两年前被她拍死的‘他’。
“本座应该是第一次看见你,但冥冥之中似乎与你有因果。”
清酒目光晦暗不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犹记得两年前,也有个初见的少年给他同样的感觉。
这让她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长生听见这话,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上次清酒这么说,然后他就死了。
“你和本座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
陈长生眨巴眨眼眼睛,强装懵懂。
“是不是因为你是我媳妇的师傅,所以才有什么……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