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一掌迎上秦烈的攻击,两股强大的灵力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演武场下的众人再次被震惊了,一个个目瞪口呆,仿佛石化了一般。
“筑……筑基期!?”
“我没看错吧?这陈长生是筑基期修士?”
“怎么可能?他之前明明是炼气期,这才多久,就突破到筑基期了?”
“两年!两年时间从炼气五层到筑基期?这……这也太妖孽了吧!”
“难怪他敢挑战秦烈,原来是扮猪吃老虎!”
“这陈长生,到底是什么怪物?”
原本以为陈长生只是个普通的炼气期弟子,没想到他竟然隐藏了实力,而且还是个筑基期修士!
尤其是那些之前嘲笑陈长生的人,此刻更是脸色铁青,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
秦烈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他一掌拍出,狂暴的灵力如同火山爆发,震得演武场都微微颤抖。
陈长生不敢硬接这一掌,身影一闪,如同鬼魅般躲开了秦烈的攻击。
“躲?你躲得掉吗?”
秦烈怒吼一声,速度再次暴涨,紧追不舍。
赤红色的飞剑如同一条毒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轨迹,不断地刺向陈长生。
陈长生左闪右避,险之又险地躲过一次又一次攻击。
演武场下,众人看得眼花缭乱,惊呼声此起彼伏。
“好快的身法!这陈长生到底修炼的什么功法?”
“秦烈服用了玄天丹,实力暴涨,竟然还拿不下陈长生?”
“这陈长生,真是个妖孽啊!”
有人开始为陈长生叫好,也有人在嘲讽秦烈。
“秦烈,你筑基多少年了?连一个刚筑基的小子都拿不下,真是丢人!”
“就是,我看你干脆认输算了!”
秦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些嘲讽的声音如同针扎一般刺痛着他的自尊心。
他没想到,自己本身境界高过陈长生,而且还服用了玄天丹,竟然还是拿不下对方!
耻辱!奇耻大辱!
秦烈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一股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
就算是拼着受伤,也要杀了陈长生!
秦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顾一切地冲向陈长生,一掌狠狠地拍向陈长生的胸口。
陈长生心中一惊,感受到了秦烈玉石俱焚的决心。
他不敢大意,连忙运转灵力,一掌迎了上去。
“嘭!”
一声巨响,两股强大的灵力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波。
陈长生闷哼一声,倒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鲜血顺着嘴角流下,陈长生抹了一把,眼神冰冷。
秦烈见状,狂笑起来。
“哈哈,你也不过如此!给我死!”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寸许长的黑色尖钉,钉身缭绕着诡异的黑气。
演武场下顿时一片哗然。
“斩魂钉!秦烈疯了,竟然用这禁物!”
“这可是能伤人神魂的邪物,一旦中招,不死也残!”
斩魂钉一出,连宋长老的脸色都变了。他霍然起身,却终究晚了一步。
秦烈面目狰狞,将全身灵力灌注于斩魂钉中,猛地掷向陈长生。
黑色尖钉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直奔陈长生的眉心。
陈长生瞳孔骤缩,死亡的气息笼罩全身。
千钧一发之际,他身形诡异地一扭,堪堪避过这致命一击。斩魂钉贴着他的脸颊飞过,带起一丝血痕。
陈长生后背冷汗涔涔。
秦烈居然真的要置他于死地!
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
他不再留手。
“青锋!”
一声低喝,青锋剑发出清越的剑鸣,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环绕在他周身。
“怒天剑诀!”
青锋剑光芒暴涨,剑气冲天而起,化作一道巨大的青色剑影,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斩向秦烈。
秦烈脸色惨白,斩魂钉一击落空,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之力。
死亡的恐惧将他彻底吞噬。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演武场上。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描淡写地挡住了那足以将秦烈劈成两半的青色剑影。
剑气激荡,狂风呼啸,整个演武场都在颤抖。
“住手!”
剑气激荡,吹得众人衣衫猎猎作响。
烟尘散去,众人这才看清来人。
一身玄色长袍的云腾长老负手而立。
他身旁站着一位与秦烈眉眼有些相似的青年,正是内门弟子,秦战。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是云腾长老!还有秦战师兄!”
“秦战是秦烈的哥哥,云腾长老又是秦战的师父,这下有好戏看了!”
“啧啧,这秦烈也太废物了,生死决战居然要靠哥哥和师父来救。”
有人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云腾长老也真是的,生死决战也插手,这算怎么回事啊?”
旁边一人赶紧捂住他的嘴,紧张地四下张望。
“小声点!不要命了?云腾长老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护短得很!被他听到,有你好果子吃!”
那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
众人虽心中不忿,却碍于云腾长老的威势,敢怒不敢言。
陈长生看着云腾和秦战,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抿着嘴唇,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在极力压制着怒火。
云腾长老冷哼一声,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压得陈长生几乎喘不过气。
“一个外门弟子,见到本座,为何不行礼?”
云腾长老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刺骨的冷意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陈长生心中怒火翻涌,恨不得立刻拔剑再战,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和云腾长老撕破脸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上前一步,拱手行礼。
“弟子陈长生,见过云腾长老。”
陈长生行礼的动作僵硬,语气冰冷,丝毫没有恭敬之意。
“长老,生死决战,门规所定,任何人不得干涉!您此举,是什么意思?”
云腾长老不屑地瞥了陈长生一眼。
“门规?老夫做事,还需要向你解释?秦烈的生死,老夫并不在意,但他是老夫弟子,秦战的亲弟弟,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若不服,随时来找老夫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