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李四几个,见到曹正带着小伙伴们去找酒楼,也眼热地跟了过去。
当听到曹正说,林冲想盘下一家大酒楼,自己开店做买卖时,就心动了起来。
昨天,林冲在和自己师父喝酒的时候,也提过这么一嘴。
只不过,当时大家都没放在心上。
眼下,林冲不但成功地从官司中摆脱了出来,还声望大张,结识了不少权贵。
这就让张三几个,在开封府街头混吃混喝的小流氓,纷纷动起了心思。
以师父鲁智深和林冲结拜兄弟之情,将来酒楼做起来了,那他们哥儿几个,也一样的水涨船高。
最后,一伙人商量之后,齐刷刷地冲到,位于彩霞街的王家酒楼。
这王家酒楼是一家多年的老店,占地近十亩。
生意一直不好也不坏,只是前些日子,无缘无故地在店里死了两个人。
然后,被对方狠狠地敲了一笔。
再加上因为死人,本地人没敢来光顾,就只有一些外地的游客,生意就无法维持下去。
眼下,正在对外出售。
“不错呀!”
曹正大摇大摆地站在最前方,看着虽然老气,但高达三层挺大气的王家酒楼。
一想起,如果自己师父将这酒楼拿下,再凭着师父昨日教自己的炒菜手艺,还不是捡银子。
“当然不错,曹哥,咱师父的心意你最懂,要么咱们先和东家交流交流,谈得好,再由咱师父来拍板!”
张玉郞见到张三几个哈巴狗的样子,抢先与曹正攀起关系来,一口一口咱师父叫着。
好像,他就是曹正之外,林冲的第二个徒弟。
“也行,玉郞,我看你挺灵机的,就由你先出面,咱兄弟给你压阵。”
听曹正如此说,张玉郞一声怪笑,原地一个后空翻后,就冲进了门可罗雀的王家酒楼。
只见,宽敞的大堂里,原本可以容纳二三百人的大堂,只有稀稀散散的几个食客,在低头无味地咀嚼着。
“小哥,你是要进餐吗?”
一个长相还算机灵的小二,见长身玉立一表人才的张玉郞,进了自家酒店,立马来了精神。
“哈哈,当然是进餐,不过,咱有七八十号人,你们忙得过来吗?”
而这时,紧跟在后的曹正,在小伙伴们的簇拥之下,神气十足地走了进来,扬声道:“玉郞,这酒楼不是要脱手吗?你怎么选在这,我听说这里-----”
说着,曹正装作晦气地闭口不说了。
这一下,酒楼的掌柜和伙计,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眼看着,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大单子,可是人家知道自家酒楼死了人,又要泡汤做不成。
而张玉郞机灵地推了推,还在发愣的小二:“小二,你们东家在不?我师父听说你们家酒楼不做了,想兑出去,就让我们先过来看看。”
“那你们到底是要吃饭,还是看店呀?”
“先吃饭,顺便再看看店,合适的话就叫我师父来谈。”
“那行,我现在和掌柜的说去------”
小二听说在这吃饭,也不管谈不谈得拢,连蹦带跳地向掌柜地喊道:“掌柜,来客人了,他们还想兑我们的酒楼!”
钱掌柜没好气地喝斥了一声:“我又不是瞎子,还要你来喊!”
他对曹正领着的这一大帮二十岁上下,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年轻人,根本就不相信他们是来兑店的,甚至,连他们这么多人,能不能吃得起饭都怀疑。
搞不好,是看自家没生意,来吃霸王餐。
张玉郞一看掌柜的样子,感觉机会来了,笑嘻嘻的上前:“掌柜的,你这态度可不行,我们是诚心来吃饭兑你家店的,你若是能做主,咱就谈谈,不行,我们就走了。”
钱掌柜上下打量着张玉郞的样子,感觉这小伙子穿着还不错,人也帅气。
只是张三李四几个,他好像认得,以前还给自己酒楼送过菜。
“小伙子,这酒楼我可以当半个家,只是你们这也不像是兑店的样子,不会是-----”
“掌柜,你这就门缝里看人了,你报个价吧,合适我们今天就盘下来!”
张玉郞一点也不生气地拍了拍胸口,牛逼轰轰的叫囔着。
“30000两!小伙子,你拿得出来么?”
一听掌柜的报30000两,张玉郞和曹正对视了一眼,感觉有戏。
不过,嘴里却说道:“掌柜的,你这就不够诚意了,你家酒楼若是没出事的话,这价还差不多,我就住在白云街坊,离你们近得很。”
这时,张三也走了过来,笑嘻嘻的向钱掌柜拱了拱手:“钱掌柜,你还认识我不?相国寺那边送菜的,给你们家送了好些年菜-----”
这一下,就不用说了。
关于自家店铺的情况,这帮人肯定都知道。
不过,钱掌柜还是很不服气地嘟囔道:“你们也不看看我王家酒楼有多少客房,占多大的地盘,去年的时候,人家出50000两,咱都还不卖!”
“哈哈-----”
张玉郞长笑了一声,调侃道:“去年是去年,去年我才十七,今年我都十八了,能是老黄历吗?”
这话说得钱掌柜的脸色,涩了涩,然后不服气地顶了句:“你们几个小屁孩,就算给你们20000两,你们掏得起么?”
一听钱掌柜这么说,土生土长的张玉郞几人,激动得在心里跳了起来。
他们虽然还没有正式做什么生意,但是,对于开封府的地价物价,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王家酒楼位于开封府城南,位置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
但是,胜在地盘足够大。
正如掌柜所说的,以前的时候,没个四五万两,根本就拿不下来。
现在人家走霉运,不得不低价出手。
以他们目前的生意,每坚持一个月,就得多亏二三百两。
“钱掌柜,这可是你说的,真20000两的话,我现在就喊我师父来,今天就在你酒楼里先摆上几桌,定下来!”
钱阳平是王家酒楼东家的女婿,自从前个月店里死了两个人,这两个月算来算去,都亏了好几百两。
并且,根本就没有重新起来的可能。
除非是改名换姓,重新装修。
他看了看,一帮小伙子们,有些拿不定主意。
虽然岳父给自己最低的底线是20000两银子,可是,能多卖些银子,谁不高兴。
不过的话,只要他们在这能先吃一顿,不管成不成,自己反正也不吃亏。
不由,一拍巴掌:“好!你去叫人吧,只要你们有银子,我就卖你。”
然后,紧接着补了一句:“要是没银子的话,这饭总得吃吧?”
“吃!怎么能不吃!”
曹正见张玉郞将价钱谈得差不多了,也不管师父去哪里凑钱,满口答应了下来:“掌柜的,你现在给我们整菜,钱你找我师父要好了!”
说完,就准备派人去通知林冲前来。
而张玉郞不等他开口,拔腿就跑:“师兄,你先在这,我去通知咱师父!”
然后,一溜烟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