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叶落,峰回路转,世界一年又一年发生变化。天地一天比一天暗淡,不知多少个春秋经过,天下一直战乱不息,风浪此起彼伏。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一个名为无名州的某一处地方,一道金光直冲云霄,天地大变,地动山摇,日月星辰尽在眼前,仿佛真的可以做到传说中的神人那样手摘星辰,山河破碎,只在一念之间,但是这种异象只持续了一瞬。凡人、境界低下的人,皆无从知晓。
在无名州的某一处森林中,有着一间简朴的竹楼,但它与周围格格不入。它的整体颜色呈现灰色,与周围的绿色树木形成极大反差。但是,如果有人从这里经过,却根本不会发现这里竟有这样一座奇怪的竹楼。
周围非常的安静。
在这个竹楼的前方却有着一名身着白大褂的男人,气势宏伟,身姿卓越。风吹树动,花落叶散,他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这里,抬着头,看着风和日丽的天空怔怔出神。
整个世界统称为神洲,在神洲中还有着九个州。而无名州就是其中一个。无名州在整个神州中是最低下的一个洲。但它却在上万年前是最强大的一个,只因为那场人妖大战,无名州里的强者尽数陨落。并且在此后的万年中没有出一名大名鼎鼎的修行者。神州的皇帝便没心思再去顾及,人们也渐渐忘了它的名字。每当说起,便只好叫它——无名州。
话说回来,在无名州的一个名为健康村的里面传出了阵阵婴啼声。
“恭喜王先生,是一个大胖小子!”,一位妇女笑呵呵的把手中的孩子递给了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
“媳妇儿,你看多可爱啊!”,男人笑呵呵的冲着前方的帐篷里高兴的说道,便欲起身向里面走去,想让自己的媳妇儿亲眼看看孩子。
刚才的那位妇人看见了男子的动作,瞬间急匆匆的站了起来,慌忙的冲到了男人的面前,双手抓住他,不知所措道,“王德行,你不能进去!”
“怎么了?陈夫人?”王德祥疑惑道。
“这个……”,陈夫人支支吾吾的左顾右盼,不断想着说辞,“对了,柳夫人刚产完,还在昏迷中,不能被打扰。”陈夫人笑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王德行注意到了他这平时不该有的行为,心里瞬间不安起来。
“让我进去。”王德行焦急的说道。
“不行。”陈夫人用力的抓着他。
这下,王德行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让我进去!”王德行奋力的挣脱着陈夫人的束缚。
“不行!”
“让我进去!!”
“不行!”
“让我进去!!!”王德行几乎吼一般说了出来。
陈夫人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王德行把孩子放到了他的怀中,风一般冲了进了帐篷中。在想拦却已经来不急了,只能任由他冲去。
当王德行冲进帐篷,看见一群人围在一张小木床前,神色尽显伤心时,王德行瞬间明白了一切,心跟碎了一样难受。
他冲向木床,看见床上那脸色跟纸一样白的女人,双手颤抖着伸出并放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摸着,带着哭腔说道,“媳妇儿!柳涵!你快醒醒啊!”王德兴大声的哭泣着。
一位身着破白大褂的医生在这时走了出来并说道,“对不起,王先生。她难产,孩子和她只能选择一个,是她自己选择了孩子。我本想尽力去保他,可是还是没有做到,对不起。请节哀顺变吧。”说罢他便退出了人群。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德行,便转身走了。惊奇的是却没有任何人阻拦。
而王德行在听了刚才那位医生的说辞后,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放声的哭泣着。
在一间小破木屋里,王德行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看着怀中熟睡的孩子。对身旁的男人说道,“村长,我媳妇儿柳涵他临终前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村长听后想了想,缓缓道,“她啊——她好像只说到让你给孩子起个好听的名字,并和孩子在以后开心快乐的过好每一天。千万别让孩子出事,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过了一会儿,村长又突然说道,“哦,对了,她还说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少吃点儿凉的。”
谁也不知,这位魁梧壮大,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在听见最后一句话后,眼旁竟有一滴眼泪在闪烁。
“那孩子就叫王衍吧。又好听,又霸气,又把我和柳涵的名字融合在了一起。”王德行对着村长说道。
村长想了想,点了点头笑道,“是不错。”
王德行转着头看着村长,又想了想平时里的村长,突然破天荒的笑了起来。
九年后的一个冬天,天气格外的寒冷,鹅毛大雪在天空飞翔,地上的雪都有一尺厚。
但却在这种情况下,竟有着一位小个子的男生在雪地上正被一位男人训斥着,“王衍,你知不知道你的懒惰会在以后犯下大错,会保护不了你想要保护的任何一个人!”
“我又没有想要保护的人。”王衍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男人冲着王衍大声道。
“没什么,没什么…………哎呦,爸爸你别打了,哎呦。”王衍一边跑着求情,一边却被男人抽的打。
“行了,行了,王德行!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计较什么?”一位老人从远方走来,并大声的冲着王德行说道。
“村长爷爷!”王衍高兴的向着村长跑了过去,躲在村长身后,并冲着赶来的王德行做了一个鬼脸。
“村长,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懒,什么也不干,一点儿力气也不出,这怎么行?以后怎么办?”王德行来到村长面前柄苦诉道。
村长有点儿无奈,摇了摇头,板着脸对着王德行说道,“你啊你!多大个人了,连孩子都不心疼,每天让孩子五点起,晚上十一点睡,一顿饭都不让孩子吃的超过五分钟,每天还高强度训练。这种作息规律连村中的青年壮汉都做不到,更别说孩子了!你还说孩子非常的懒,你这是什么话?!”
“这不是……”
“别说了!”村长有些生气,眉头都拧在了一起,“走!吃饭去,下午别再训练孩子了,我有要事要跟你说走。”
说罢,不等王德行回复,便转身带着王衍走了。
王德行看着村长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便快步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我赢了!耶!”
“是我赢了!”
“不对,不对,是我赢了才对!是我藏到最后的!”
一群孩子在欢快的玩着捉迷藏,村中心的篝火熊熊燃烧着,周围一个又一个的人在忙着干活,也有无聊的一群人围在一张桌子前打牌,也有一些人在欢快地跳舞,场面好不热闹。
村长、王德行和王衍从远方缓缓走来,路过的人都热情的跟村长打招呼。村长也一一回应着,也有人跟王德行勾肩搭背,在你捶我一拳胸口,我捶你一拳胸口,彼此欢谈中缓缓分离。
“村长爷爷!我要跟他们玩儿!”,王衍用手指了指远处的一圈戏耍的孩子。
“去吧。”村长平静的说道。
王衍听后立马快马加鞭地并欢快的冲向了那帮孩子,然后那儿欢声笑语不断传来。
“走吧,该跟你说正事了。”村长看向王德行说道。
王德行点了点头,说了句“好的”,便跟着村长走了向不远处的军帐中。
在军帐中有着五六个人坐在椅子上相互交谈着,当他们看见村长走进来时,瞬间安静了下来,“刷”的一声站了起来,同时高声道,“村长好!”
村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然后一句话也没说,便走向首位,缓缓的坐在椅子上。王德行也来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言不发。
村长坐在首位,不怒自威,一股圣者风范,所有人都笔直的坐着,目光向村长看齐。
“咳,咳……”,村长轻咳了几声,环顾了一下四周,便开口说道,“今天照你们来这儿,是有大事跟你们说。”
“大家应该都知道村中粮食不足了,对吧。”
众人点了点头。
村长接着说道,“最近我用我的小猎鹰在村庄四周五十里范围内巡视了一番。昨天,它告诉我。在村庄南方四十八里处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只体型巨大的水兔。周围还有着很多小水兔。这可是一次大收获。如果把他们全部抓回来,那村庄里近几个月的粮食问题都解决了。并且最近天气干燥,那些水兔也可以帮助我们给庄稼浇水,使庄稼顺利生长。”
村长忽然停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严肃的说道,“所以!你们!也就是打猎者们!以前你们都是自己行动打猎,这次你们将会组成一支打猎团,一起去把他们抓回来!有没有信心!”
“有!!”众人气势宏大的回答道。
看着众人的严肃神情,村长很是欣慰,点了点头夸道,“嗯,不错!有气势!”
这时一位名为魏梧的壮汉疑惑道,“村长,那谁来担任队长?”
众人听了这个问题先是一愣,然后立马激动的互相讨论了起来。
村长听后微微一笑,便开口道,“都安静一下!”
瞬间,鸦雀无声。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到了。我也有了意中人,那就是——王德行!”
村长说着便将目光看向了旁边的王德行。
众人在听到了村长的这一番话后,目光也“刷”的一下就冲着王德行看去。有的人看起来不服,有的人看起来高兴,有的人看起来却有些疑惑。
而王德行却有些脑懵,“怎么说着说着自己就成队长了?”
村长看出了大家各自的态度,便开口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王德行在上个星期从入微境三阶正式突破到演形境一阶了。你们也知道演行境一阶代表着什么!——它代表着人们正式走上了修行的道路,他和入微境三阶的实力差距就好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王德行处事稳重,认真谨慎,有先见之明。还有,这次的水兔中最强的一只也是演形境一阶。有王德行在,胜算更大!你们说他合不合格?!”
众人一直在听着村长的说辞,那些不服的人在知道王德行突破到了演形境一阶后。态度从不服立马转变为了惊讶和尊敬,不再有一丝看不起人的神色。
“这怎么行?!”王德行有些受宠若惊。
“有什么不行?!”魏梧激动道,“王大哥,你都突破到演形境一阶了呀!就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你当我们的队长了!”
“是啊!是啊!”众人全都附和着说道。
“这……那好吧。”王德行无奈的叹了叹口气。
不是他不想当,是他怕自己当不好啊。
“都散了吧。”村长看了看众人,摆了摆手,解散了会议。
所有人听见命令后全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摆好它,然后陆续地往外走去。
“对了,这次打猎行动在明天早上六点开始。记得准时到操场上集合。”村长突然的又说道。
众人一顿,然后瞬间直起身子,转身,齐声的说道,“明白!”
“好了,好了,没事了,都走吧…………王德行,你过来一下。”村长驱散了众人,但却把王德行叫住了。
“怎么了?村长?”王德行来到村长身前疑惑道,“难道还有什么事吗?”
村长看了看王德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明天带着孩子一起去历练历练。”
说罢,村长便转过身,并背负着手接着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王德行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却突然间明白,慢慢的勾起了嘴角,心里暗暗的想道,“看来村长还是听进我的苦诉了。”
“报数!”
“一!二……六!”
“嗯,不错!”村长看着这些精神抖擞,气势宏大的壮汉们,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村长高声道,“出发!”
一声令下,众人们快速行动,一人骑着一匹马开始出程。当然王衍在王德行那匹马上。众人一路上快马加鞭的奔腾着,周围没有一丝异常。王衍在马背上对着王德行有些疑惑道。“爸爸?我们要去哪儿啊?”
“咱们去抓兔子!”
“抓兔子?!”王衍明显有些激动。
“对!咱们去抓兔子。”王德行宠溺的摸了摸王衍的头。
过了一会儿,王衍又突然问道,“爸爸,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什么问题?”王德行明显有些疑惑。
“爸爸,你说为什么我们的村名叫健康村啊。”
“这个啊——”王德行突然笑了起来,“我问你,咱们村里的年长人多不多?”
“多。”
“生病的人有多少?”
“好像没有。”
“那就对了!这就是为什么叫健康村了。”
“但是我感觉这个名字还是太俗太草率了。你说的好像跟我想要的答案一点儿也不符合,好像跟没说一样。”
“哎呀,它不俗,不草率,我解释的已经很好了。”
王德行耐心道,“起这个名字就是想让村中的人健康,快乐,长寿。让人们不再经常因为白事而显得整个村庄阴沉沉的,再说了,谁不喜欢这个名字,对吧?小衍。”
王衍有些蒙,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前方,思考了起来。
四十八里的路程只用了不到半天就赶到了,这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在白雪的覆盖下,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鲜红,引人注目。水从山坡流下,雪从树上落下,鸟儿从树上飞下,在零碎的叽叽喳喳声的映衬下,让这片天地格外美丽动人,宛如世外桃源。
“这些家伙真会挑地方!”王德行忍不住感叹道,“可是水兔会在哪儿呢?村长也没有告诉我们山洞的具体位置……可能……是村长忘了。”王德兴笑了一下,便思考了起来,他环顾四周,突然间,他的余光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巨大的脚印。王德行立马跑了过去。
他来到跟前缓缓蹲下,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脚印。
很明显,它是水兔的。
“看着方向是北边。”王德行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兄弟们跟我走!魏梧你留下来看着王衍,别让他乱跑。”王德行站了起来,冲着所有人大声道,并命令着魏梧照顾王衍。
一众人听后全都快速地跟着王德行向北边的森林中走去。
而王衍却非常的想要跟着父亲一起去那边探索,看看水兔的样子,但魏梧却一直阻止着王衍,满脸无奈。
王德行跟着其他人全都快速的朝着北边的森林中进发。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搜寻,王德行一行人终于找到了水兔。但他们却没有打草惊蛇,只是分散开来,全都躲了起来。
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在水兔外围围成了一个圈子,形成了一个包围阵。
那些水兔们正在小溪边觅食,经过了一会儿的观察,王德行终于摸清了他们的外貌特征以及每个部位在战斗中会有怎样的作用。
然后王德行跟众人对视了一眼,便瞬间冲出,把水兔们围了起来。
大战一触即发。
王德行对战领头水兔,而其他人则对战领头水兔周围的小水兔。那些小水兔的实力估计在入微镜二三阶左右,危险率不大。
王德行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剑,然后王德行一脚,然后他把双手食指并拢在了一起。在周围用意念刻画出阵型,且快速默念了一连串剑决。最后以“一物降一物”收尾。
只见那把剑突然之间变得好像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剑尖汇聚出金色光芒,并沿着剑身、剑杆、王德行的手臂、肩头一路迅猛推移,最终分别流窜跑入王德行的口鼻耳腔中。
王德行的眼眸瞬间变成纯白之色,每一次呼吸吐纳,面目七窍,皆有金光缭绕。王德行双拳紧握,仰天怒吼,全身上下金光滚滚。
现在王德行的状态相比领头水兔好比一位神人和一位普通人。
水兔一直在打量着王德行,等到王德行开始向他狂奔而来,这才淡然道,“太让本尊失望了,竟然连旁门左道也算不上。只是不入门的歪门邪道而已,贼喊捉贼,不该死,应该生不如死。”
王德行一惊,没想到这只水兔竟然开了灵智,并且说话还这么利索。
但是王德行顾不了这么多了,只顾着往前冲,想要速战速决。
而水兔却始终不躲避,不格挡,只是直线跳着。
砰然一声,只见水兔的整个头颅连根拔起,飞向山林中,不知何处。
只是水兔继续前行。
落地后的王德行又是鞭腿横扫,这一次打向了水兔的身体。
水兔只是用他那硕大的手背便挡住了这力道千钧的斩腰横扫。并且王德行的那一记鞭腿竟没让水兔出现丝毫移动。
“什么!演形境二阶!他不是才一阶吗?!”王德行大吃一惊,心中暗叫不好。
王德行借助那一腿的反弹之力。在滞空中身形扭转了一圈后,一掌推向了水兔的心口,沉声道,“死”
瞬间金色“死”字浮现在他的手背上,然后一笔一划自动拆解,汇聚成了一柄杀气腾腾的金色短剑,蕴含金光之力。
短剑脱手而出,直掠水兔的心口。
但水兔直接用手掌抓住了那柄即将刺破他心口皮肤的凛冽飞剑。
长不过一尺的飞剑,颤抖不已,嗡嗡作响。
水兔的声音悠悠响起,“头颅不要便不要了,但我的皮肤可不能破损,脏了可以清洗。但是如果损坏了,以后留下伤痕,就不美了。”
王德行递出一掌后,同时几乎一拳上钩,却没有喊出“死”
但那一次拳头之上,竟同时掠出了一柄由“死”字构成的飞剑飞向水兔。
出手杀敌,正奇相合。
一声大喝炸响,“贱婢,我王德行这次必定杀你,没了头颅也要让你五雷轰顶。”
在离地数十丈的空中,一道白雷轰然洒下。
水兔的一只手臂先拈住了第一把“死”飞剑,又轻轻抬臂,又接住了第二把“死”飞剑。然后又一肘,轻描淡写的砸中王德行,后者整个人倒飞出去,摔在白雪白的小路上,倒滑了一尺多才停下。(虽然不知水兔哪来的肘,但是我还是写了,还请见谅。)
水兔轻轻的抬起另一只手,随后轻轻的一拍,落在她手上的白雷,渲烂炸开。
水兔的手轻轻一用力,两柄飞剑便硬生生被折断,跌落在地面上,化作两滩金水白浆,很快就消失不见。
一招手,头颅飞掠而归,重新落在脖颈上,血肉生长,很快就恢复原样。
水兔抬起空闲的手,摘掉了头上的一两根不知道来毛发。
“再来!”王德行心一颤,从地上缓慢的爬起,他万万没有想到一阶之差竟然这么大。
这还怎么打?!他干脆视死如归,彻底放开手脚,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面容威严,一层淡黄色彩慢慢地把王德行笼罩了起来。
王德兴一脚离地,一手握拳于腹部重重捶打,一手掌心向天。袖子滑落,胳膊上泛出一道道金光。
王德行沉声道,“今用吾之命替天行道来除掉你————雷!来!”
随着一声怒吼,天上数百道白雷从天而降。
之后,水兔每走一步就有一道粗如水桶的白雷砸下,落在水兔身上,然后电光四溅,百雷破裂。若是此时有人从远方眺望此地,就会看到有一条条如白蛇的雷电,一次次从不高的半空落下,然后在山林之间绚烂迸溅开来,地动山摇,好不壮观!
一分钟后白雷停下,但水兔却却只受了点儿皮外伤,血只流了一点儿。
“怎么可能?!”王德行大吃一惊,咬了咬牙,心想豁出去了。他双脚猛的一用力,全身灵力汇聚于右掌,地面被他的力量震出一个大坑,身形快如闪电,冲向水兔。
水兔见他冲来,轻蔑一笑,缓缓张开了嘴。
眼见王德行的手掌将要触碰到水兔的脑门,但却突然被水兔嘴中喷出的水柱贯穿了躯体。
王德行瞳孔猛的一缩,但却瞬间恢复,大声一吼,
“给我去死!!!”
手掌轰的一声拍在水兔脑门上,水兔被轰飞数米。王德行掉落在地上,往后也滑了数米才停下,嘴里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爸爸!”一声大喊传来,————竟然是王衍和魏梧。
原来刚才白雷从天而降,场面极其壮观,王衍也发现了。后来白雷停止,王衍和魏梧以为战斗结束了便赶来查看,却看到了这一幕。
魏梧和王衍冲到了王德兴身前,魏梧把他扶了起来,王衍在一旁带着哭腔,却没有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道,“爸爸,你怎么了?不是说好要过来一起抓水兔的吗?”王衍看着身前遍体鳞伤的爸爸,都快被吓死了。
“你们是杀不死我的!”一声大吼从远方传来。
自然是水兔。
它从远方跳来,身上有着大量鲜血和伤口,看来受伤也不轻。
“就是你伤了我爸爸!”听到声音来源处后,王衍转头并愤怒的冲着水兔吼道。
说罢,王衍便愤怒起身冲向了水兔。
“我跟你拼了!”王衍大吼一声,把力量全部转在右手,右手上竟然还有淡淡金光冒出。
“不要去!回来!!”王德行和魏梧大声阻止道。
水兔看见这么一个小屁孩儿过来,不屑地嘲讽道,“垃圾一个。”
说罢他便举起右掌拍了过去。
王德行眼见王衍危险来临,脑海里突然间出现了柳涵的遗嘱,心一横,牙一咬,瞬间冲了过去。魏梧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眼见王衍将被拍到,却被突然来的王德行猛的推向一旁,自己却被水土重重的拍飞。雪地上被划出长长的一道痕迹,上面还带着鲜红的血液,生死不知。
魏梧怒了,现在的他有入微镜巅峰的实力,一只脚都已跨入演形境,而现在的水兔却只有入微镜三阶巅峰的实力。只需拼一把,必定能杀死它。
其他人战斗也结束了。当他们看到这边情况时,先是一愣,然则满脸愤怒。
“MD!队长竟被这畜生打重伤了!”
不知谁骂了一句,众人也跟着骂了起来,骂着骂着众人和魏梧就一起冲了上去。
水兔眼见情况不对,正想要逃跑,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众人一窝蜂的拦住水兔的去路,然后往水土身上狠狠的打。
水兔不甘心地仰天怒吼道,“你们这些蝼蚁是不可能杀死我的!”
但声音却越来越弱,直至消失。
最强的水兔终于死了,众人也松了一口气。但却没有停息,魏梧赶快抱起刚才被王德行猛地一推而撞到树上昏迷的王衍。有两个人把远处重伤的王德行抬到了马上,剩下的人则把雪地上的水兔给抬走,然后便快马加鞭的往村子里赶了。
“嗯……我这是在哪儿?”在一间木屋里,王衍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他揉了头有些疑惑。
突然,王衍猛的坐了起来,“对了!爸爸!”
王衍急匆匆的下了床,冲出了木屋。
王衍来到了木屋外,却被眼前一大片白布给惊到了。
王衍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快速的往前跑着。
当他来到村中心时,看见一群人围在了一张木床,床上还有着一个人被裹尸布盖着。
他看着众人的神色,便知道了一切。
王衍的眼神空洞洞的,他失魂落魄的缓缓的走了过去。
当他来到尸体前时,只听“哐当”的一声,王衍便跪在了地上。
王衍伸出颤抖的手,揭开了那个人头部上的白布。当他看见了自己从小到大照顾自己的爸爸,看见了自己爸爸那满脸的伤痕时,王衍想哭,但他却哭不出来哭。他只是紧紧的咬着嘴唇,眼眶泛红,一滴一滴的血从他被咬破的嘴唇上流了下来,汇聚在下巴上,然后滴在了地上,一滴又一滴……
这时,一位身着破白大褂的医生站了出来,他说道,“对不起,你的爹娘都死在了我的眼前,但我却无能为力。但是,这次你父亲身上的伤太重了,并且他回来也不及时,根本无法医治。所以请节哀吧,不要太伤心了,因为你的父亲和母亲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这样痛苦。”说罢,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看了看王衍,低头叹了一口气,便转身退进了人群,又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王衍。跟上次一样。走了。却没有任何人阻拦。
葬礼过后,王衍便住在了村长家里。那天晚上。王衍在屋子里没有睡。他哭了,哭的很伤心,哭的震耳欲聋,哭的没心没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别人面前哭不出来,只有自己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放开情绪,但是王衍知道,这……已经不重要了……
村长在隔壁的床上听着这声音,缓缓的闭上了眼,一滴眼泪悄然从他的脸庞上划过。
半夜了王衍却还没有睡,只是呆呆的盯着天花板,他想到了很多,他想到了父亲是如何为了保护自己而去世,想到了自己如果在强些,是否就可以帮助父亲把水兔打成大残,让父亲脱离危险。
他也想到了父亲每天对自己所说的话,想到了父亲对自己讲他在母亲去世后所面临的场景和心中的感受……
王衍也发现了自己今天看见父亲死亡后所面临的情景,与父亲当年看见母亲死后所面临的情景竟是如此相似,王衍也终于知道了他想要保护的人是谁……
王衍缓缓的闭上了眼,坚定而又缓缓的说道,“从今以后我要努力的训练。不会再以前那样——吃喝玩乐,懒惰,调皮,不听话。我会把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去保护自己所关心的人,所在意的人————所……爱的人。”
殊不知,王衍现在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已经不是从前那样弱小调皮了。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他身上裹着普通人根本看不见的白雾,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根本看不确切。
北风呼啸,狼群共鸣,在黑暗的森林中的一处山崖上,一位身着破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那里。他抬头仰望着天空中那皎洁的月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闭上了眼,但却还是仰望着天空,嘴中却喃喃道,“保护吗……”
(这是我的第一篇小说。如果有不好的地方,还请提出建议,我会积极接纳。你们也可以在评论中发出自己所构想的剧情,我也会根据自己的需求来接纳。最后我事先声明一下,我会更新的很慢,很慢,慢的出奇。也有可能连续十几天,二十几天都不会更新,但更新却只会更新一两章。还请见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