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圣州的路上，夕阳将天际染成了橘红色，余晖洒在青年与王衍的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青年的话语如同潺潺流水，不绝于耳，他眼中闪烁着对圣州的无限向往。

“圣州啊，那里有三十六座坚不可摧的抗妖城池，每一座都如同钢铁堡垒，守护着人类的安宁。强者如云，他们或手持长剑，在天际翱翔；或掌握神秘术法，翻云覆雨。据说，圣州中央有一座通天塔，是连接八个州与妖州的唯一通道，也是无数强者梦寐以求的地方。而我，正是为了加入那守护通天塔的精英队伍，才不远万里来到这里。”

王衍被这壮丽描绘深深吸引，不禁好奇问道：“那通天塔，究竟有何等妙用，能让如此多强者趋之若鹜？”

青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敬畏：“通天塔，不仅是两界之门，更是修炼圣地，塔内藏有上古遗宝与无尽机缘，能让修行者修为一日千里。至于我嘛，来自朱州，一个广为人知之地，我是朱州城主之子，此行欲往圣州三十六城之一的云隐城，磨砺自身，以求他日能护我朱州周全，然后把你放在那里，并且我会给你一笔钱和一个能保命的物件，你只需要在那里磨砺自身就行。而我下一站就是要去往通天塔，那太危险，不适合带上你。”

说罢，青年从腰间解下一枚储物袋，轻轻一晃，几枚金币与一枚泛着淡淡光芒的符箓便出现在掌心，递给了王衍。

青年自我介绍道：“我叫林风，这枚符箓名为‘遁空符’，危急时刻能助你瞬间逃离百里之外。云隐城擅隐匿之术，是情报与暗杀的摇篮；而其他的三十四城，各有千秋，如烈焰城的火系术法冠绝天下，寒冰城则掌握着冻结万物的冰霜之力……”

随着林风的话语，一幅幅壮丽的城池画卷在王衍脑海中展开。

数日之后，他们终于踏入圣州地界。

因为林风是朱州城之主的儿子，便很顺利的进了关，一路上畅通无阻。

王衍从马车中望向窗外，不禁连连感叹。

三十六城在远方巍峨耸立，每座城市都散发着不同的光芒，犹如星辰点缀夜空。

过了几日，他们来到一座城池下。

没错，是云隐城。

夕阳下，云隐城半隐于云雾之中，若隐若现，透着几分神秘与庄严。城内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人声鼎沸，各种奇异术法与功技的光芒交织，构成了一幅绚烂多彩的盛世图景。

在云隐城，他们穿梭于蜿蜒曲折的青石小巷，最终抵达了一处古色古香的酒店前。

酒店由青石砌成，飞檐翘角，雕梁画栋，门前挂着两盏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在夜色中摇曳生姿。

林风轻轻拍了拍王衍的肩膀，道：“此处便是我为你寻得的落脚之处，名曰“云梦居”。你且安心住下，待我从通天塔归来。”

言罢，他从袖中取出一块刻有繁复符文的玉牌，递给王衍，“此牌可保你在云隐城畅通无阻，若有难，便出示此牌，报上我林风之名。”

月光下，林风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一抹坚定的背影，和那份深深的嘱托。

王衍看着林风那坚定的背影，心中甚是感激，“没想到他不会因为我年龄小实力又弱而看不起我，还给予我这么大的帮助。以后他若有困难，我必定帮他！”王衍眼神坚定，信誓旦旦。

林风走了，王衍也进入酒店里自己的房间内，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包裹。

等王衍把随身携带的包裹收拾好之后，他便开始四周观察起了这座“云梦居”的房间。

房间通体白色，不大，只有60平左右。但房间非常的整洁，床铺非常的梦幻，有像白雾一样的气体在床上缭绕。房间里有着纯洁如水一样的灵气，不知比村中的灵气浓厚了多少倍不止，其中竟然没有任何杂质。

王衍非常的享受，因为他感觉自己跨入演形境已经不远了。并且自己获得的那种特殊的水属性能力还在不断提升。

王衍走向桌旁，用一个已经被灌满热水的水壶往一个用铁制作的杯子里面倒了一些水。

这么长时间的路程，王衍已经非常的累了。所以他拿起水便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然后便放下了杯子，走向了床那儿。

王衍双腿盘膝坐在床上，床上的舒适都让王衍一时恍惚，不知自己是在地面上还是在云中，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一身的劳累全都一扫而空。

真所谓“云梦居”。

“不愧是强者聚集之地，连一间普通的旅馆里的床都这么的特殊！”王衍感慨万分。

王衍没有过多称赞，便拿起了村长爷爷给他的地图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所在的之地就是地图所给的终点。

王衍心中很庆幸，庆幸他遇到了一个这么好的青年，对这个从未跟他见过一面的自己给予这么大的帮助，并且还把他带到了村长爷爷和爸爸想要他来的地方。

这时，地图发出耀眼的金光，王衍被这光刺的连眼都睁不开。只在耳边听到了“哐当”一声，便重新恢复了平静。

再次睁开眼时，他发现手中的地图早已灰飞烟灭，而跟它融合的玉佩也掉在了地上。

王衍弯下了腰，用手捡起了在地面上离床不远处的玉佩。

王衍用手擦了擦，然后把它小心的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这个玉佩是到死都不能掉的，因为这是村长爷爷和大家所给予他的，里面包含着谁都感受不到的爱意。

因为，这份爱意是独属于他的。

王衍没有在想，反而拿起了林风给他的那个符箓观察了起来。

这个符箓的正面上清楚的写着“遁空符”三个大字，跟林风所说的名字一模一样。

而在它的反面写着用途和使用方法，“此物可助你一瞬间逃脱百里之外，但只能使用一次，使用时，只需用手捏碎即可。”

王衍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遁空符”的使用方法竟如此简单，他本以为使用这个符箓需要用到很复杂的手势和口诀，他本已准备好要在这里学习怎样使用它了。既然这么简单，那还学他干什么。

王衍撇了撇嘴，没有多想，只是把它揣进了自己的怀中，小心的放了起来。

因为，这是王衍的保命手段，他可不想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然后，王衍又拿起了林风给他的金币，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金币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金币的背面写着“镇妖”两个字。笔画康劲有力，气势磅礴，仿佛有一座巍然耸立的大山屹立在眼前。

王衍很惊奇，没想到连这一枚普普通通的金币还有这么特殊之处。

王衍看了一会儿，便收起了手中的金币，开始了修炼起来。

因为他发现，周围的灵力竟然悄悄地涌进了他的体内，虽然很慢，但是自己已经距离进入演形境已经不远了，现在只有一扇纸窗等待着他的突破。

王衍双手掐指并放在双膝上，五心向天，直挺挺的在这在梦幻一般的床上坐着。

王衍深吸了一口气，便开始在体内运转功力。

而周围的灵气就像见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一样，全都一拥而疯的向王衍的身体涌去。

但是，当它们来到王衍身体旁时就好像虚了一样，缓缓的停了下来。以奇特的现象慢慢扭曲，最后变化成一滴滴水滴，分别进入王衍的五穴七窍之中。

一段时间过后，王衍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得到了质的升华，自己眼前的那扇纸窗也即将戳破。

随着像水滴一样的灵力注入身体，王衍眼前那纸窗里的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然后突然间，仿佛河流一般的金色灵力从纸窗里面一拥而出，金光四射，光芒闪耀，王衍身上也有着一个金色一般的柱子直冲云霄，并且上面还夹杂着淡淡的蓝色水滴。

这个金柱光芒四耀，直破天际，照的人睁不开眼，其势力仿佛神人一般。

街道上的人都注意到了这里。全都非常的惊异，他们知道，又有人突破了。但是没有多想，只是看了几眼，然后便转身走了。

因为这种现象在这里时常发生，所有人早已习以为常。

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这道金柱的与众不同。

在远方，一位身着破白大褂的男人看着这道金光，慢慢地勾起了嘴角。

谁都不知道他是谁。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王衍慢慢的睁开了眼，身上的金光早已消失不见。

王衍满眼兴奋，因为他知道，他竟然已经突破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演形境。如果让村长爷爷，村民们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会感到非常惊讶，并且替他感到开心的。

王衍伸出手掌，慢慢地调动身上的灵力。一条像蛇一般细的水柱从他手掌中缓缓显现，上面还散发着淡淡金光。

王衍操控着它在房间中缓缓游荡。

突然间！

王衍意念集中，这条细如蛇的水柱便以闪电之速瞬间冲向了王衍瞄准的桌子上那用铁制作成的杯子。

出乎意料的是，这条水柱在接触这铁杯子的瞬间，居然便灰飞烟灭。

王衍非常的吃惊，他本以为这条水柱在碰到杯子后会炸散开来。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进入演形境就会有如此强的威力，那用铁制成的杯子竟然在自己灵力所汇聚成的水柱下都不堪一击。

王衍很高兴，连睡觉时都带着微笑。

这一觉王衍睡得特别香。

第二天清晨，王衍睁开了眼。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探索这座城池了。

王衍一个转身便跳下了床，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整理好了床铺，然后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金币高兴地冲出了酒店。

“哇！好壮观啊！”虽是清晨，但道路上还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吆喝声此起彼伏，也时不时会传来争斗的声音。

而天空中也有着大神通人，有的御剑飞行，有的踏空而行，有的穿着高科技翅膀在天空中翱翔。

王衍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兴奋，他攥紧了手中的金币，大步流星的跨上了街道，走向了人群中。

街道上有卖吃的，有卖喝的，但是还是卖功技、神秘物质、法宝、丹药等之类的多。

道路上的人最低也有入微境三阶，而他们也大多是圣州的原居民，来这儿也是为了磨砺自身，壮大自己。

而在街道上，经过王衍的人全都纷纷侧目回头，满眼的好奇和不屑。

他们没想到，竟然连这么小的小孩儿都能来到这里。连个大人都没有陪同，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圣州边境关。

王衍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眼神，只是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城池很大，大到他玩了一天也还没有到城池中心。

并且，他所居住的地方离城市中心也不远。

天黑了，周围看起来也更加繁荣了。

正当王衍想要回到“云梦居”时，突然从不远方传来了打斗声。

王衍转头向声源处望去，吃惊的发现竟然离自己这么近。

王衍清楚的看见几个大汉在追一位小女孩儿，那个小女孩儿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

王衍可不想刚来到这里就摊上事，他转头看向了旁边黑漆漆的小巷子，转身就跑进了里面。

王衍刚躲进小巷，还未站稳脚跟，就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影踉跄着撞了进来，正是那个被追赶的小女孩。

两人在狭窄的空间里猝不及防地撞了个满怀，小女孩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惊恐与求助，王衍一时愣住。

小女孩喘息未定，低声而急切地说：“求求你，帮帮我，他们追上来了！”说着，指了指巷口。王衍本想拒绝，可望着她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心莫名地软了下来。

小女孩见王衍犹豫，开始施展起她的“软磨硬泡”大法，一会儿扮可怜，一会儿又用稚嫩的声音撒娇，还夹杂着几句让人忍俊不禁的甜言蜜语。

王衍被逗得哭笑不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牵起她的小手，两人悄悄溜出小巷，一路小跑回到了“云梦居”。

在酒店昏黄的灯光下，王衍终于有机会仔细打量对面的女孩。

她容颜绝美，宛如画卷中走出的仙子，肌肤赛雪，细腻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融化，眉眼如画，流转着秋水般的柔情与聪慧。她的鼻梁挺拔而精致，唇色淡若樱花瓣，轻轻抿起时带着一丝倔强与不屈。那双眸子更是明亮如星辰，闪烁着对世界的好奇与纯真的渴望。

王衍看的一时有些痴呆。

然后在后来的交谈间，女孩轻声细语地透露自己名为陆馨，已踏入入微境巅峰，因家族纷争逃难至此，孤身一人，历经千辛万苦才穿越圣州边境。

王衍听后，不禁对她多了几分敬佩。

夜深了，王衍看着天也不早了，便对她说道，“你看，天也不早了，快睡吧，明天我还有事情呢。明天你哪儿来的就哪儿走吧，就当我当了一回好人，好心帮了你一把，不必记在心上。”言罢，王衍便站起身走向了床边，准备睡觉。

陆馨在听见王衍明天要赶她走之后，立马站起了身，双手合并，使劲晃着小手，带着“求求你”的姿态，眼神带着慌张，急忙道，“别，别，别，千万别。求求你了，千万别赶我走，我怕那些坏人又来追我。”

王衍停下了身子，转过头来冲着她翻了一个白眼，“咱们互相谁都不熟悉，我能救你一次已经算是非常好心了。并且，你在我身旁，我也怕那些坏蛋会追我呀。难道不是吗？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好吧。所以，你还是走吧，我可不想带着你。”，王衍摊开手，耸了耸肩，表示无奈道。

陆馨见求人不行，便又“软磨硬泡”起来，“王衍哥哥~求求你啦。你长得这么帅，肯定心也非常的善。你肯定也不会丢下我一个女孩子家家在大街上吧。大街上坏人这么多，我又长得那么漂亮，会很不安全的。你就收留我吧，我今年也九岁，但只比你小几个月而已。看在同龄的份儿上，我就求求你啦~王衍哥哥~”，陆馨来到了王衍跟前，冲着王衍眨巴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张着她那淡粉红色的嘴唇，撒娇地冲着王衍说道。

王衍哪里顶得住，但还是意志坚决道，“不行就是不行。”

陆馨听后失落的耷拉下了脸，缓缓的走到了床前，坐在了床上，双腿跟身体蜷缩在了一起。

然后，她就抱着双腿在床上哭泣了起来，“呜呜呜……我又不是什么坏人，我当时只是饿坏了，吃完饭后，发现自己没钱，所以没有付钱才会被他们追的。我只是……只是想得到你的帮助而已，我都……都那么的恳求你了，而你却……却……呜呜呜……”

“这……”王衍看着眼前蜷缩在一起并哭泣的陆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王衍攥紧了拳头，思想上做着天人大战。

“到底该不该让她跟着我呢？！”

“该。”

“不该。”

“该。”

“不该。”

“该。”

“……”

“哎……”，王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紧握的双拳也松开了。

王衍看向床，冲着床上正在哭泣的陆馨，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别哭了，听话，别哭了。”

“呜呜……真……呜呜……真的吗。”陆馨抬起头，冲着王衍一边哭泣着一边小心地问道。

“真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吗！”王衍拍着胸脯保证到道。

王衍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件怪事也会被自己遇到。如果是别的女生说不定早就离开了，而她却恰恰相反，还长得那么漂亮。不怕我吃掉他吗，幸好我现在才九岁，身体没有那么火热。

陆馨笑了，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美丽得让人心动。

王衍在床上用一根手指轻轻划出一条无形的分割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就睡这边，别超过这条线哦。”

陆馨乖乖点头，小心翼翼地躺在线内，背对着王衍。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一抹温柔的红晕。

她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跳出胸膛，心里默默地说着：“王衍，你知道吗？从我见你第一面到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好像已经喜欢上你了，这是以前我从没有过的，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你的每一次皱眉、每一次微笑，都牵动着我的心。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我觉得好安心，好幸福。我感觉，你应该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一个吧。”

这时，王衍突然间问到，“对了陆馨，你知道这个世界总共分为多少个境界吗？”

陆馨刚才一直在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却突然间被王衍的一句话给吓了一跳，但她却瞬间恢复了，想了想，然后说道，

“境界嘛……”陆馨突然顿了顿，伸出食指放在了自己那粉红色的嘴唇上，眼睛眯了起来，嘴角慢慢翘起，看起来有些像想要做坏事的邻居小妹。

她“嘿嘿”一笑，瞬间转身，眼神中夹带着一丝兴奋，高兴的说道，“你真的很想知道境界划分吗？！”

床很小。

刚才王衍一直正对着陆馨的背部问问题。所以，陆馨的突然间的转身，使他们两个人的脸庞紧紧的擦在了一起。

两个人的脸瞬间红了。

但陆馨却没有退去，只是红着脸接着问道，“你真的很想知道境界划分吗？”

王衍“嗯”了一声，表示肯定。

“那我有一个要求。”陆馨说道。

王衍疑惑道，“什么要求？”

陆馨看着王衍那疑惑的眼神，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出口。便又转过去了身子，害羞地缓缓开口，“我的要求是——你……你以后得叫我馨儿。”陆馨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坚定的说道。

“这……”王衍一时听了有些脑懵，心想我只跟她认识了不到半天，她怎么这么……

过了一会儿，王衍想了想，本是不想答应，但是转念一想，就是个名字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但是……这有点暧昧了呀，我才认识了不到俩小时而已……我……算了，不想了，直接答应她好了，大不了以后再让她叫回来好了。

“好，我答应。”王衍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陆馨也没有想到王衍竟然回答的这么干脆，没有一丝拒绝，心中甚是高兴。

别看他们才九岁，但他们的心智早已接近成年。因为，他们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比如王衍，从小都是在父亲的严格训练下，身体素质不知比多少人强了多少倍，心智也早已接近成年人。再加上多年来父亲，村长爷爷，乡亲们的知识普及，知识储备量也远超普通人，他就只是一个活脱脱的小大人而已。而陆馨也一样。（所以你把他们当作成年人去代入就行了。）

陆馨高兴地说道，“这个境界嘛——分为十六个。从低到高分别是:入微境，演形境，诞生境，衍化境，容真境，聚合境，形宇境，星升境，系升境，形尊境，仙神境，归一境，化灵境，准源境，主源境，准世境，主世境。当然，入微境不算。星升境，系升境，形尊境可称之为教主，在咱们这片土地便可以称霸四方。达到仙神境便可以飞升上界，仙神境及以上的强者也都在上界。百年前本有位绝世天骄达到了仙神境，本可以飞升上界，但却离奇失踪，只留下一段神话，唉……”说到后面，陆馨的声音便低了下来，好像对百年前那位神人有所惋惜。

过了一会儿，陆馨的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因为刚刚王衍知道了她读过很多古料记载。便要让她讲讲每一个境界所达到后的感受。

然后仿佛每讲述一个境界，她都能亲眼见到那壮丽的景象。“入微境，是感知世界细微之处的开始，你会感受到风穿过指尖的轻柔，水滴落地的清脆。而演形境，则是将这种感知化为行动，你能让风随心动，水依意流。诞生境，生命力勃发，你能催生草木，甚至让枯木逢春。”她的纤细双手轻轻舞动，仿佛在空中勾勒出复杂的图案，“在这个境界，你可以创造简单的空间，让物品在其中隐现，如同魔术师的戏法，却又更加真实。”陆馨的声音温柔而充满魅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魔法，将王衍带入了一个又一个神奇的境界之中。

陆馨的双眼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指尖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幅壮丽的画卷：“达到衍化境后，你会感受到空间的折叠与延展，如同掌中宇宙；容真境，则是将万物真理融入己身，举手投足间，法则相随；聚合境，你能凝聚天地元气，化为实质，甚至创造生灵。形宇境，你的意志能塑造小型宇宙，星辰环绕，万物生息。而星升境，你将遨游星河，系升境，更是能掌控星系，翻云覆雨。形尊境，你的身形便是天地规则，仙神境，则超脱凡尘，归一境，万法归一，化灵境，灵魂不朽……”

陆馨最后说道，“再往后的四个境界我就不知道了。那个境界是非常高的，有可能连上界的人能达到的都没几个，并且古料中也没有记载。咱们先不要想这么远，先想想现在。想想以后的未来。未来是需要我们闯荡出来的。每一个境界也分为三个小阶，实力越强升阶的速度越慢。神洲的皇帝便是一位形尊境一阶的至高强者，是我们触目不可及的存在。而妖州的统领也是一位形尊境一阶的至高强者，甚至比神州的皇帝还要强上几分。所以呀，人妖纷争不断呀，哎……”陆馨叹息道。

王衍一时听的入了迷，没有去回答。陆馨便以为王衍睡了，自己也没有多想。闭着眼睛就睡了。

清晨的城池被一层薄雾轻轻笼罩，阳光透过雾气，洒在青石板路上，泛起柔和的金辉。

街道两旁，早起的商贩已经开始忙碌，吆喝声、交谈声此起彼伏，为这座城池增添了几分生气。

王衍和陆馨并肩走在街上，两人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显得格外和谐。

他们来到了一家古色古香的面馆，店内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陆馨笑靥如花，眼神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她轻轻搅动着碗中的面条，偶尔抬头看向王衍，眼中满是柔情。

这王衍都没注意到。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辱骂声从隔壁面馆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你TM干什么吃的！会不会端饭！”一位身材魁梧，浑身长满肌肉，肩膀上还刻着刺青的男人冲着旁边的服务员骂说道。

原来刚刚服务员正端着饭从他这里经过，却不小心因为地滑而摔倒，饭也扣翻在了这位男人身上。

这位服务员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兄弟，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赔你钱。”

可是那个男人却轻蔑一笑，“钱？谁要你那几个破臭钱呀！一个没母教的玩意，连送个饭都能打翻在别人身上。”

那个男人越骂越狠，越骂越狠。甚至涉及到了服务员的家人。

服务员只是听着，但拳头越攥越紧，越攥越紧。

突然，服务员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周身涌起淡淡的生机波动，显然已动用了诞生境一阶的实力。

魁梧男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同样气息外放，竟是同境界的修为。两人间的空气仿佛凝固，紧接着是一场激烈的交锋，桌椅翻飞，碗碟碎裂。

魁梧男人一个不慎，被服务员一拳击中胸口，踉跄几步，竟直冲向了王衍所在的面馆。

他身形摇晃间，一把拽过正惊讶抬头的王衍，将其作为盾牌挡在身前，狞笑道：“小子，别怪大爷心狠，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王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却仍强作镇定，目光中透露出不屈。

周围的人看见了这位魁梧男子的动作后，纷纷面露震惊。

陆馨手中的筷子猛然落地，面汤溅了一身也浑然不觉，她双眼瞪得滚圆，嘴唇微微颤抖，脸色白得如同冬日初雪，满是惊恐与无助。

她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仿佛这样就能汲取到足够的勇气。

望向王衍被挟持的方向，她的眼中满是决绝，急切地向那位服务员投去求救的目光，声音带着哭腔：“求求你，救救他！他跟我一样，只是个孩子！”

服务员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他怒目圆睁，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大步流星跨出，声音如雷鸣般响彻面馆：“放开他！你这无耻之徒！”他的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颤，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愤怒而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