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其实是一只流浪猫来着。”
薛轩月倚在长椅上,嚼着软糖有一茬没一茬的和古月淇文闲聊。
“你不是在养它吗?”古月淇文挖了挖鼻屎随手弹飞出去,不知道落到了哪。
“这猫其实是我捡的,猫妈硬刚大货车勇闯地下城去了。后来我放学后在路边捡到就带回家,我当时好悬没被俺爸揍得飞起来,说这野猫身上有病毒啥的,不过那会好像有禽流感来着。”
“你读几年级了?”没给薛轩月继续讲下去的机会,古月淇文冷不丁询问,让薛轩月卡壳了一下。
“额,四年级……”
“我是高中毕业就没读书,其实当时也没考上大学,当时是被一所医校录取来着是一所大专,因为学费太贵,没去。所以早早就出来打工,到现在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因为学历低,干啥都不如人,工资也比别人低,今年老板因为作假证被关进去了,所以我就无所事事的出来流浪了。”古月淇文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把这些事说给薛轩月听,这大抵就算是说教吧。
“啊这…嗐,人生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嘛,胡哥你早晚得牛逼,我相信你。”
“借你吉言”古月淇文看着天边的晚霞,吹着胡乱拍来的晚风,陷入了思绪之中。
“胡哥,我回去吃饭了。”薛轩月指着手腕上的手表对着古月淇文说。
看着古月淇文还在发呆,薛轩月轻轻起身向着晚霞走去。
直到微风变成凛冽狂风席卷周遭,古月淇文站起身回到卫生间边,从自行车驮包里取出防晒衣,给手机插进支架里并充上电,推车走出卫生间的屋檐。
今天的风很大,可能会有雨。在心里盘算着这件事后,古月淇文决定先找家旅馆住下吧,总之他现在需要洗个热水澡来洗涤一下刚被风吹干的身体。
没有看地图,只是顺着穿过小镇的国道边走,很快就看见一家挂着旅社招牌的百货商店。
“请问有人吗?”风暴将要来临,没有开灯的室内显的黑森森的,忽然一束灯光亮起,打在古月淇文的脚下,是手电筒。
“是买东西还是住宿呀?”沙哑的老大爷的嗓音从二楼的楼梯口传来,木质阶梯被踩得嘎吱乱响,缓缓的走出一个驼背老人。
“你好,我要住宿,我的自行车需要一个避雨的地方。等明天雨停了我就会离开,不知道需要多少钱?”古月淇文忙不迭的走到柜台旁打开钱包寻找身份证。
“大床房75一天包早餐,单间55一位不包早餐。”大爷走到柜台旁接过身份证打量一下拍了张照片。
“老板,我要大床房,请问房间里有瓶装水吗?没有的话,我想买两瓶。”古月淇文指了一下老板后面的饮料柜。阴恻恻的大厅里也只有这饮料柜亮着灯。
“很抱歉我们这里不提供水,大瓶的水5块两瓶,小瓶的都是一块钱。饮料另算。”老板说着转身就从冰柜里取出两瓶大水放在木柜台上。
“一共80块,明天早餐你到隔壁的安徽小笼包解决,就说是我这里的房客就行,素包子汤粥免费吃,肉包子限定两笼,怎么付款?”老板从柜台里取出两张收款码,递到古月淇文面前。
古月淇文的手机已经用了5年了,在当今这个软件占用运行内存大爆炸时代,他的手机明显的有些力不从心,就现在正卡在支付宝的打开页面,已经一动不动五六秒了。
老板没理会焦急滑动屏幕的古月淇文,在柜台下的抽屉里挑选着房门钥匙。
“叮-支付宝收款八十元整。”
“房间是203,在二楼左转第四间,钥匙是用来反锁的,开门用房卡。卫生间里有热水想要泡澡的话可以拿着房卡和钥匙到路对面的大丰洗浴去泡泡,这也是免费的。还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打前台电话,自行车就放楼梯底下,楼道大厅走廊都有监控,不要怕。”
老板递给古月淇文一把带着房卡的钥匙。
“没事的话我就吃饭了,大概得晚上10点回来吧。”老板走出柜台来到门口,一转眼就消失在风起云涌的街道里。
把自行车推到楼梯底下,取下驮包拎在手中,把柜台上的大瓶饮用水一同拎在手里,走向二楼。
和普通的快捷酒店一样,大床是白色的床单和白色的被子。一个淋浴间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台挂墙电视机。
把驮包轻轻放在桌上,取出四个充电宝一张带有蓄电池的折叠光伏板,给这四个五个宝贝一个个充上电,又从包里取出一只烤的乌黑的燃气灶和四块防风铁板,放到洗漱台边。
取出牙刷在洗漱台洗漱,洗漱完,用洗洁精清洗灶台。在他的印象里,这些氧化黑灰会给灶台燃烧放热增加负担。
忙了也就十分钟左右。肚子就叽呱的颤抖,快饿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