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庭心中一阵叫苦,落地后连连后退几步。
那白银魔法师得势不饶人,欺身上前,双手猛地砸向萧逸庭。
萧逸庭连忙侧身闪躲,可那魔法师的攻击如疾风骤雨般密集,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嘭!”
萧逸庭的肩膀还是被魔法师的拳头擦到,他只觉一阵剧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可恶!”
萧逸庭怒喝一声,强忍着疼痛。
“这家伙竟如此难对付,我原以为他只是单纯擅长防御而已却不想攻击也如此可怕!”
“那魔法赋予力量,令他的双臂如同披了一副铠甲一样,我的雷符对他不起作用!”萧逸庭咬牙切齿道。
现在的局面令他很是被动!
逸庭一边躲闪着攻击,一边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汗水不断从他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那白银魔法师却宛若不知疲倦一般,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每一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萧逸庭置于死地。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必死无疑!”
“玄机子!你再不出手我可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萧逸庭没有办法,只能低声求救。
“蠢货!”
一声谩骂!
天师宝典自萧逸庭体内浮现!
玄机子端坐在宝典之上,萧逸庭一见他出来,顿时脸色一喜!
“劈他!用雷劈他!”萧逸庭叫嚣道。
却不想,玄机子直接双手一摊,道“不好意思办不到!”
“别闹!”萧逸庭一边躲避那家伙的攻击,一边说道。
他以为玄机子说这话是在和他开玩笑。
“贫道没和你开玩笑!贫道的雷只能劈你!”玄机子一张笑脸严肃道。
“什么意思?”
“这天地不允许贫道的力量干预世界。”玄机子解释道。
“那我现在怎么办!”闻言,萧逸庭一惊。
就这一分神,被那家伙抓住机会,一拳轰在萧逸庭肚子。
“噗!”萧逸庭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该死!”萧逸庭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疼痛让他几乎昏厥。
“小子!和我动手也敢分神!真不怕死!”白银魔法师不屑道。
萧逸庭咬着牙,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蠢货!”玄机子又是一声怒骂。
有点恨其不争的意思。
萧逸庭白了他一眼“我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动!”
“破邪!”
玄机子嘴里吐出这两个字。
“什么?”萧逸庭不解道。
这时,白银魔法师的拳头又向着他砸来。
萧逸庭一咬牙,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
“破邪!别告诉贫道,你身上没有破邪符!”玄机子说道。
“那有什么用,破邪不是驱散不良状态的吗?”萧逸庭还是不明白。
“你可真蠢!”玄机子直翻白眼,道“谁告诉你,只有自身不良状态才能驱散!”
“你是说?”萧逸庭似乎有些明白了。
“不错!增益魔法也属于是不良状态!”玄机子继续说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萧逸庭一笑。
手一挥,一张黄符出现在他手上。
白银魔法师一见,顿时停下手上的攻击。
“这玩意就是你的魔法?”白银魔法师眼神一凛道。
“不错!”
萧逸庭不再废话,口中念念有词,迅速激活了手中的破邪符。
一道光芒从符文中射出,朝着白银魔法师席卷而去。
那魔法师脸色骤变,想要躲避却已然不及。
光芒瞬间笼罩住他。
奇怪的是明明被命中了,可他却并没有受到伤害?
“小子,你耍我!”白银魔法师怒喝道。
就在这时,只见他双臂上的土黄色光芒开始变得不稳定,忽明忽暗。
“怎么可能!”
魔法师惊呼出声,他试图再次调动魔力稳固身上的魔法,却发现魔力的流转变得滞涩起来。
萧逸庭见状,心中大喜,趁机冲了上去。
“喝!”
只见他双拳绽放雷霆。
势如破竹砸向白银魔法师,白银魔法师本能地抬起双臂去抵抗。
“咔嚓!”只听得一声脆响,魔法师那原本坚如磐石的双臂,在萧逸庭的双拳之下竟然出现了裂痕。
“啊!”魔法师发出痛苦的惨叫,他怎么也没想到,失去了魔法加持的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更没想到萧逸庭攻击威力这般大,这般霸道!
萧逸庭乘胜追击,拳脚如雨点般落在魔法师的身上。
魔法师节败退,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
“死!”
怒喝一声!萧逸庭一跃而起,双拳合抱,猛地砸下。
“轰!”
大地震动!一个粗狂的圆形凹陷出现。
萧逸庭傲然而立!
白银魔法师半跪在地,双臂无力地垂下,脸色满是血迹。
“饶命!放过我吧!”他嘴里发出无力的求饶。
“当时他们应该也像你这般跪在地上,求你饶了他们,放过他们!”
“可你放过他们他们了吗?”
“在你虐杀他们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一天你也会像他们一样,跪在地上低声下气地求饶!”
萧逸庭目光冰冷,毫无怜悯之色。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萧逸庭字字如冰,寒冷刺骨。
“你比他们幸运!”
“因为……我没有虐杀的习惯!”
“轰!”
白银魔法师那高大的身体轰然倒地。
一张纸飘飘落下!
正好将他的脸盖上。
上面依稀能够看到几张图片,一张是血泊中一张带着恐惧表情死去的少女。
她的四肢扭曲,全身骨头错位。
一张是浴池内,一个少年安详地躺在里面,可池子中的却不是水。
而是……血!
……
街道上,萧逸庭手中握着一本魔法宝典,步履沉重地走着。
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还有心理上的压抑。
虽然那家伙确实该死。
可他还是让自己心里变得好受一点。
他想吐!
却我吐不出来!
这种感觉很难受!
他现在似乎有点怀念那一杯酒。
那杯不太好喝的血腥女郎。
萧逸庭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翻涌的心绪。
夜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却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内心的波澜。
“置身黑暗,心向光明!”
“呵呵……”
“还真让那老东西说对了,就是他猫的,既当裱子又想立牌坊!”
他抬头望着天空中那轮高悬的冷月,月光清冷,映照着他苍白的脸庞。
“老东西!我来和你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