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刚走到家门口,就见李大牛、李河和一群流里流气的打手堵在门口,正对着他家破旧的木门拳打脚踢。
李大牛那张老脸上满是得意,唾沫横飞地叫骂着:“宋玉!你个赔钱货!快开门!把熊皮交出来!否则老子今天拆了你这破窝!”
李河躲在打手身后,一脸奸笑,时不时地怂恿几句:“大哥,这傻子力气大得很,上次把我举起来跟玩似的,你们小心点!”
李泽眼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窜了上来。
他将沈万三拉到一旁,抄起一旁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大步流星地冲了过去。
“你们这群王八羔子!敢来我家撒野!”
李泽怒吼一声,抡起木棍就朝李大牛砸了下去。
“哎哟!”
李大牛一声惨叫,抱着腿在地上打滚,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李河吓得脸色煞白,想起上次被李泽举过头顶的恐惧,连忙躲到打手身后,尖声叫道:“快!快给我抓住他!他打我爹!熊皮也是他的!弄死他!”
打手们看着李泽魁梧的身材和手中粗壮的木棍,一时有些犹豫。
他们虽然人多势众,但李泽这气势汹汹的样子,也让他们心里有些发怵。
“小子,你敢打人?知道我们是如意坊的吗?赶紧把钱还了,不然……”
领头的打手色厉内荏地叫嚣着,但脚步却不敢往前迈。
就在这时,宋玉和依依听到外面的动静,从屋里跑了出来。
看到眼前的场景,宋玉吓得脸色苍白,紧紧地抱着依依,瑟瑟发抖。
依依也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宋玉颤抖着声音问道。
李泽见状,怒火更盛,他将妻女护在身后,厉声喝道:“滚!都给我滚!再敢靠近一步,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李河见李泽不肯妥协,眼珠一转,指着李泽身后的沈万三,对打手们说道:“看见没?这傻子还带了个帮手!肯定是要分赃!他们有钱!给我上!抢了熊皮,剩下的钱咱们平分!”
打手们一听有钱可分,顿时红了眼,一拥而上,将李泽团团围住。
李泽虽然力气大,但他们人多啊。
李泽虽然力大如牛,但双拳难敌四手,渐渐落了下风。
这些打手虽然单个拎出来不值一提,但胜在人多。
李泽左支右绌,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沈万三叫他身旁的两名随从上前帮忙。
这架是越打越乱,混乱中沈万三被推搡在地,衣衫沾满尘土。
沈万三的两个随从,眼见自家老爷被人推倒在地,想过去帮忙但一时半会脱不出来身。
这时赌场的一个身材矮小的打手,瞅准李泽被众人围攻,自己挤不进去,看到一旁‘骚包’的沈万三。
便偷偷摸摸地绕到沈万三身后,攥紧拳头,准备给这个看起来跟李泽一会儿的人来上一记狠的。
眼看一只砂锅大的拳头就要落在他脸上,他急中生智,扯着嗓子大喊:“住手!我是沈万三!你们这群狗东西,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打手们听到“沈万三”三个字,动作齐刷刷地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沈万三!那可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富商啊!
他们这些小喽啰哪敢得罪?
李河也愣住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短暂的停顿给了李泽喘息之机。
他抓住机会,猛地发力,将围住他的几个打手打倒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他一把抓住李河,像拎小鸡仔似的将他高高举起,怒目圆睁,警告众人:“谁敢再上前一步,我就弄死他!”
李河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比纸还白,裤裆里隐隐传来一股骚臭味。
李大牛见状,也顾不上腿疼了,连滚带爬地跑到李河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李泽:“泽儿,泽儿,快放了河儿!他可是你亲弟弟啊!你要是摔死了他,你娘会伤心的!”
李泽冷笑一声:“我娘?她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儿子?她眼里只有你这个宝贝疙瘩!还有你,老东西!你成天就知道欺负我,把我当傻子耍!现在知道求我了?”
沈万三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土,走到李泽面前,低声劝道:“李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就此罢休吧。今天的事,我沈万三记下了,改日定当会找如意坊的麻烦的。”
李泽看了一眼身后的妻女,宋玉紧紧抱着依依,脸上写满了惶恐。
他又看了看吓得屁滚尿流的李河,心中怒火渐渐平息。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砰”的一声,李河摔在地上,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地躲到李大牛身后。
李大牛父子二人互相搀扶着,灰溜溜地逃走了。
打手们见没热闹可看,也一哄而散,跑得比兔子还快。
危机解除后,宋玉抱着依依,走到李泽身边,眼中满是担忧:“当家的,你没事吧?”
李泽轻轻拍了拍宋玉的手,柔声道:“我没事,别担心。”
他转头看向沈万三,拱手道:“今日让沈公子见笑了。”
沈万三摆了摆手,笑道:“李兄弟言重了。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李泽手中的木棍上。
“李兄弟这把子力气也是十足啊。”
李泽心中一凛,脸上却不动声色,打了个哈哈道:“沈公子说笑了,我一个猎户,力气都是平时干重活练出来的。”
李泽侧身一引。
“沈公子,里面请。”
沈万三踱步进了院子,目光立刻被院中晾晒的一张巨大熊皮吸引。
熊皮完整舒展,油光水滑,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
“好家伙!这…这就是你猎杀的那头熊?”
沈万三围着熊皮转了几圈,啧啧称奇。
“这皮子…竟是完好无损,连个大小疤痕都没有,李兄弟,你是如何做到的?”
李泽闻言,嘴角勾起,指着熊皮头部几乎不可见的细小孔洞说道:“一箭,正中熊眼。”
他将昨日猎熊的场景娓娓道来,如何在巨熊暴怒冲锋的瞬间,瞄准那不过铜钱大小的眼珠,一箭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