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一路步行来到明家别墅,推开别墅门走了进去,迎面碰上一个青年男子,那男子嘲笑道:“哈,这不是二弟吗?不是在外留学吗?怎么回来了?”
明月望着那男子冷冷的说道:“明磊,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让我找到当年你诬陷我的证据。”
明月的话语如冰锥般刺入明磊的心房,他脸色微变,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证据?你以为你能找到什么?当年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罢了。”
说着,他缓缓靠近明月,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胜券在握,明月不退反进,目光如炬,两人间的气氛骤然紧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花,一场无形的较量在明家别墅的大厅内悄然上演。
其他佣人望着兄弟俩的交锋,没人敢说话,一个个的都低头忙着做自己的事。
明月望着明磊说道:“放心,只要你做过,就没有找不到的时候,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明月说完,不等明磊说什么就绕过他,向楼梯口走去。
明磊阴沉着脸,上前一步,挥起拳头向明月后脑勺打去
明磊阴沉着脸,上前一步,挥起拳头向明月后脑勺打去。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佣人们的目光偷偷瞄向这边,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明月的眼神一凛,身形却异常敏捷,一个侧身轻松躲过。
明磊的拳头落空,带起的风让一旁的古董花瓶轻轻摇曳。他脸色更加难看,怒火在眼中燃烧,再次挥拳而上,却被明月稳稳抓住手腕,用力一扭。
接着来了个过肩摔,直接将明磊摔倒在地,痛的明磊直哼哼,明月望着躺在地上起不来的明磊,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与心痛,这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啊,宁可相信那个被父亲接回来的外人也不肯相信自己,为了那个该死的臭小子,几年前更是诬陷自己偷了父亲的钱,使自己差点被父亲打断腿。
明月松开手,明磊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疼痛的部位,脸色苍白如纸。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明磊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
明月缓缓蹲下身,目光通红地看着明磊,声音里带着委屈与哽咽:“哥,我们本是最亲近的人,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你可知,当年那件事,对我伤害有多深?”说着,他的眼眶微微泛红,眼睛里布满了泪水,仿佛有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却终究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明月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明磊颤抖的肩上,那手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温情与未解的纠葛,却又不敢太过靠近,生怕一触即碎的脆弱。
阳光透过落地窗,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光影交错间,兄弟俩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像极了他们之间那段被岁月拉长、扭曲了的亲情。
明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悔意,却又迅速被倔强和不甘所取代,他艰难地别过头,不让明月看到自己即将滑落的泪水,大厅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留下两颗心在无声地对话。
明磊缓了一会儿,打算起身,眼睛的余光看到,明月的眼里也充满了水雾,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明磊不由得想起儿童时的时光,二弟明月比自己小两岁,从小跟着自己这个大哥四处疯玩。
明磊的思绪飘回那无忧无虑的童年,夏日午后,阳光炽热,他和明月光着脚丫,在村头的小溪里嬉戏。
明月总是跟在他身后,小脸蛋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手里拿着刚从田里摘来的西瓜,一边追一边喊:“大哥,等等我,西瓜要凉了!”
那时的他们,共享一块西瓜,笑声清脆,如同溪水潺潺,流过心田,留下的是最纯粹的快乐和兄弟间无价的情谊。画面一转,两人又爬上了村边的大槐树,坐在粗壮的枝干上,望着远方,梦想着未来,那时的天,似乎格外蓝,云,也格外白。
自己与明月的亲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流逝的呢?对了是从父亲从外头接回明远来的时候开始的,由于明远年龄小,又特别讨人喜欢,所以从那时起,自己把大部分亲情都给了明远
自己与明月的亲情,就像被冬日寒风渐渐吹散的炊烟,是从父亲带回那个笑容灿烂、眼神灵动的明远时,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的。
那天,明远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站在家门口,阳光正好洒在他的发梢,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父亲的笑脸从未如此灿烂过,他一手搂着明远,一手轻拍着明磊和明月的肩,说:“以后,明远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你们要相亲相爱。”
明远眨巴着大眼睛,脆生生地叫着“哥哥”,那一刻,明磊的心莫名地被触动,却也隐约预感到,自己与明月之间那份独有的默契与依赖,正悄悄地被这个新来的弟弟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