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萧瑾言的动作并未因此而有丝毫迟疑,他的眼神坚定如磐石,厉声道:“欸,侍中大人,这可是我们萧家的彩礼!”
就在这时,刘湛的一个眼神如利剑般穿透了人群,直直地射向庾进,那是一种无声的警告,也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庾进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幅心爱的字画被萧瑾言轻轻卷起,放入箱中。心中也只能暗骂道,草!刘湛,你他妈想当皇帝,为了拉拢萧成,却偏偏要牺牲老子!感情抢的不是你刘湛家啊……
在太子的默许下,萧瑾言一行人如同夜风中的幽灵,风卷残云般洗劫了庾进那奢华至极的府邸。他们动作敏捷,目标明确,不多时,便已将从庾进府中搜刮出的奇珍异宝满满当当地装进了十几个沉甸甸的大箱子,每一箱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仿佛藏着无尽的宝藏与财富。
是夜,一行人可谓是满载而归,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带着几分得意与不羁。
回到府邸的第二天清晨,萧瑾言的脚步不自觉地迈向了管灵萱的房间,那里充满了他心中最温柔的角落。
踏入房间,一股淡雅的茉莉香扑鼻而来,管灵萱正端坐在铜镜前,手中拿着一支璀璨夺目的金簪,与一对精致小巧的耳环轻轻比划,脸上洋溢着少女特有的娇羞与期待。
房间内,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将四周从庾进府邸抢来的珠宝首饰映照得更加光彩照人,它们或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或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每一件都价值连城,熠熠生辉,仿佛将整个房间变成了一座小型宝库。
管灵萱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正对上萧瑾言那双深邃的眼眸,心中不禁一阵悸动。她连忙放下手中的首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惊喜的光芒,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地问道:“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萧瑾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缓缓走近,目光温柔地掠过那些珍宝,最终落在管灵萱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上,轻声说道:“这些都是你从庾进那里抢来的,自然便是你的了。”
管灵萱闻言,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绚烂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惊喜,也有难以置信。她从未见过如此多,如此精美的珠宝首饰,这些曾经只能在梦中幻想的东西,如今竟真实地摆在了她的面前,让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正当管灵萱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幸福之中时,一只洁白如雪的鸽子突然掠过窗棂,轻巧地落在了房间的案几上,咕咕的叫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鸽子腿上绑着一个小小的信筒,似乎携带着某种重要的信息。
萧瑾言见状,微微一笑,道:“你养的鸽子?”
管灵萱眼神闪烁,有些猝不及防,轻笑着仿佛带着某种掩饰:“嗯。”
萧瑾言又道:“信鸽?”
管灵萱连连摇头,否认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平日里有些无聊,养来做宠物罢了。”
萧瑾言当然明白这只鸽子八成就是从杨蓉那里飞过来的,但他此刻却并不想拆穿管灵萱,而是想把玩一下她。
在那柔和的晨光下,萧瑾言轻抚着管灵萱那如凝脂般的俏脸,他的指尖仿佛带着魔力,从她的下巴缓缓滑过,沿着她优雅的颈项,一路向下,直指双峰,每一寸肌肤都在这温柔的触碰下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管灵萱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两人之间的氛围仿佛被点燃,热情如烈焰般熊熊燃烧。然而,就在萧瑾言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片禁忌之地时,管灵萱突然一把抓住了萧瑾言的手,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世子,你要做什么?”
萧瑾言嘴角再次勾起一抹轻佻放荡的招牌笑容:“傻丫头,你何时才能彻底改口?”
管灵萱俏脸酡红,连忙道:“夫君,这是白天。”
萧瑾言微微一笑,道:“夫人的意思,等晚上,咱们再……”
管灵萱娇羞道:“夫君……你讨厌,不理你了!”
萧瑾言起身笑了笑,道:“傻丫头,我去书房,看看那边的情况如何。”
言罢,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一丝不舍与眷恋,往书房方向走去。
萧瑾言离开后,管灵萱看着屋里堆积如山的珠宝首饰,身上仿佛还留存着萧瑾言带给她的温度,心里竟起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真奇怪,当初自己来齐国公府做卧底,还是被杨蓉逼着来的,上刀山下火海似的。怎么如今,怎么看都像是一桩美差呢?
书房内,一道明媚的阳光径直照了进来,映照出三位身影:洛川双臂交叉守在门口,庾馨儿正手忙脚乱地帮着整理书房内的古籍和字画,还有一名青年书生,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岁,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一袭白衣长发,飘逸洒脱,正聚精会神地端详着一些古籍和字画。
这位青年才俊,名曰桓容祖,人送雅号“妙手书生”,乃齐国公府中一位备受器重的门客。他一身才情横溢,胸中锦绣文章,犹如繁星点点,璀璨夺目。吟诗作画,于他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填词作赋,更是游刃有余,各类书法皆能驾驭得炉火纯青。
桓容祖出身贫寒,自幼家境困顿,连温饱尚且难以维系,更遑论那昂贵的书卷与笔墨之资。然而,正是这份对知识的无尽渴求,滋养了他那颗求知若渴的心。他凭借一己之力,于艰难困苦中自学成材。
故而,桓容祖的学识广博而驳杂,既有经史子集的正统之学,亦不乏百家杂谈与旁门左道的奇趣之识。他的学识,就如同那五彩斑斓的万花筒,每一面都闪耀着不同的光芒。
而且,他早年还曾经有过一段不光彩的经历,那就是以行骗谋生。他专门模仿著名书画家的笔迹,伪造字画,卖赝品。
桓容祖,那位在书画界以假乱真,技艺超群的临摹大师,其笔下的名家真迹仿制品,精妙绝伦,宛若天成,唯有行家里手方能辨其真伪。那段日子里,桓容祖凭借这手令人叹为观止的绝技,是财源广进,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