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燕大哥，这事你干得出来吗？”
“我？我可不行，本道长可是正派人士，干不出这邪魔外道之事。”
燕赤霞饶有兴致问道：“怎么，听你小子这意思，你敢？”
江淮赶紧摇了摇头：“我可不敢，没想过，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这会燕赤霞也打不起来要杀聂小倩的想法了，躲在边上和江淮狂笑，俩人今天算是见识物种多样性了。
江淮估摸着自己以后碰见再怎么炸裂估计也不会惊讶了。
宁采臣被两人揶揄的脸红的蹲在角落，一时间没勇气出来反驳二人，毕竟两人说的是实话。
爱情么，发生点冲动的事情很正常，江淮安慰宁采臣给他讲述了七仙女和董永，杨过小龙女在讲到许仙和白素贞时，宁采臣猛的站起身。
“那这么说，他们还没我敢作敢当啊，特别是那个许仙，老婆都保不住，当真是给我等书生丢脸。”
言语间没少对许仙的唾弃。
江淮寻思在跨越物种这方面你俩大哥不说二哥，你还吐槽上了，人家那好歹是个活物。
“那个...公子啊，你是怎么想的啊...”
江淮现在很想知道宁采臣的感受，没准回去以后他能出本书就叫做《物种起源新论》，署名：亡灵骑士。
宁采臣捂着脑袋，他不是傻子，昨晚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美色在怀...没把持住，而且他仍旧对小倩是人不是鬼带有一点希望。
只要不是小倩亲口说的，他就不会相信！
这就是男人的担当！
江淮并不知道宁采臣此刻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会劝他，“放心吧，要是我，我也把持不住，但是前提我不知道她是人是鬼。”
宁采臣耷拉个脑袋，像个霜打的茄子走到燕赤霞面前，“道长...我能去找她吗？我想看看她到底骗没骗我。”
昨夜的亭台水榭已经变成了荒坟枯骨，燕赤霞盘坐在树边，将大剑横在胸前：“可以，不过如果她是那种害人的妖精，我断不能留她。”
燕赤霞这种人是嫉恶如仇，但是江淮观察他并不是法海那种迂腐的老头，于是他试探道：“道长，如果她真不是人，但是是被人胁迫所以才迫不得已害人的，那你会杀她吗？”
对于江淮的询问，燕赤霞叹了口气，“只要查明真相，我会助她投胎，到时地府自会定夺。”
我嘞个清汤大老爷，瞅瞅，这就是法海没来，要不然高低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大师。
入夜，三人藏在树后，外面已经刮起来阵阵阴风。
白天的荒坟又变成了夜晚的亭台水榭，琴声袅袅，底下潺潺的流水架起来一座楼阁。
一袭白衣坐在其中，白衣的长袖飘飘，聂小倩的长发随着阴风随意轻舞。
看的三人痴痴入迷，江淮叹了口气：“公子，我理解你了，这事吧，其实也不怪你。”
燕赤霞没说话，嘴里默默念着佛经，就是不知道他一个道家的念佛经干嘛。
宁采臣深吸了一口气，自从得知了聂小倩不是人后，他的心里很纠结，可当聂小倩在一次出现，仿佛一切都不重要了。
燕赤霞在宁采臣身上贴了一个传音符，这样水榭里只要有人说话，他们都能够听得见。
宁采臣走后，江淮小声道：“道长，你猜他们见面第一句话是什么？”
燕赤霞思考了一会：“也许是，公子来了？”
江淮：“我觉得宁采臣会问小倩到底是不是人。”
很快，两人身边的传音符就有了动静。
只是传来的动静让两人面色一变。
“小倩！对不起啦！”
“公子不要啊...”
江淮：“禽兽！”
燕赤霞：“禽兽！”
.........
刚进去，宁采臣直接跪在了聂小倩的面前，“小倩，我对不起你。”
聂小倩没想到宁采臣竟然会突然下跪，大惊失色道：“公子不要啊，你这样，不是折煞了奴家么，何况，奴家早就是你的人了。”
宁采臣心里十分纠结，他握着小倩白皙的小手，终于还是决定问出那句，“小倩...你到底是人是鬼？”
聂小倩这种事情经历了两世，可是在自己心爱之人面前，仍旧是不愿意欺骗。
“奴家...并非为人。”
聂小倩挣脱了宁采臣的手，背过身去，垂泪哽咽道：“若公子嫌弃奴家的身份，自行离去便可，就当是奴家，错付了吧～”
突然，传音符突然没动静了，燕赤霞和江淮听的正来劲呢。
“道长，没动静了，要不你修一修？”江淮催促道。
燕赤霞也急得抓心挠肝，“我倒是想啊，这玩意是一次性的，我也就两幅传音符，现在就剩一副了。”
江淮琢磨着自己这会能把哮天犬的琼浆玉露带过来，那能不能把这里的东西带回去呢？
想到这，江淮说道：“道长，反正这传音符你留着也没用，要不就给我吧，我就做个纪念。”
燕赤霞对于眼前的这个小兄弟，很对他的胃口，想都没想就把剩下的两张符递给了江淮。
“口诀是，我要偷听。”
“这么直接吗？不是什么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啥的吗？”
“咦？你怎么知道我掌心雷的口诀。”
“我合欢宗的。”
燕赤霞点了点头，合欢宗知道这事也对，毕竟掌心雷只是基础功法。
很快，传音符竟然又有了声音，原来是刚刚宁采臣把传音符暂时撕了下去，他和小倩聊了些心里话，这会聊完了，自然就贴回去了。
宁采臣握着传音符说道：“道长，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管小倩是什么，他都是我宁采臣的妻子，我今生非她不娶！”
然后，传音符又传来聂小倩那幽幽的声音：“奴家今生也非采臣不嫁，誓死相随，永不后悔。”
一人一鬼正感动呢。
传音符那边江淮无奈的声音传了过来，“赶紧找地方躲起来，有妖精来了，再多说一句，公子你就和你的小倩成一个物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