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镜的脸色不太对，石毅便知道应该是查到什么，对着其他老师说到：“我和方老师两个人伤到的都是手臂，看样子没办法上课了，不过也不能耽误学生们提高成绩，毕竟成绩高于一切，所以不知道能不能帮我们代个课。”

最开始所有老师面露难色，通过这几段时间的相处下来，石毅已经了解到，所有的老师都不愿意教高三。

原因无他，因为东岸高中高三的强度实在有些非人类，尤其是毕业季的高三，更是让他们苦不堪言。

然而当石毅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们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有了他们的同意，石毅立刻带着方镜离开办公室，到先前约定好的地点汇合。

在路上方镜拿出相机，将刚才查到的内容递给石毅，心中的怒火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真是一群畜生！这些原材料是用来制作兴奋剂的。”深呼吸好几次，方镜才勉强止住要打人的冲动。

石毅握着相机的手收紧，青筋暴起表达着他此刻的情绪：“妈的，他们竟然给学生服用兴奋剂！”

看到结果的时候，方镜便联想到陶洋日记中的内容。

现在答案找到了，鬼学生们为什么不知疲惫没日没夜地学习，是因为学校在暗地里给学生服用兴奋剂。

服用兴奋剂可以让人消除疲劳，提高身体机能。

这样一来他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升学率也会随之水涨船高，而这也是东岸高中如此出名的原因。

“那他们为什么不去直接卖兴奋剂，这样岂不是更省事省力。”无论是购买兴奋剂，还是购买制作兴奋剂的原材料，都是严重的违法行为。

所以既然如此学校高层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一想到此，石毅脑中多了一个荒诞的设想，可是放在这些没人性的东西身上，却非常的合理。

“他们竟然还想着买原材料自己合成，还能剩下一大笔费用。”石毅将相机还给方镜，他害怕自己一怒之下将其砸了。

紧接着又想到陶洋最后一篇日记：“那些外来人员应该就是制造兴奋剂的，难道说陶洋是因为发现了学校的秘密，这才被杀人灭口的？”

“不光是陶洋，恐怕这些鬼学生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也和兴奋剂脱不开关系。”

兴奋剂过度使用会引发突发性心肌梗塞，而这些学生们早六晚十一，吃饭五分钟，高强度用脑，每个行为都是炸弹，随时会引爆的。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集合的地点，李锦芬没过几分钟也出现在这里。

“抱歉，我没能请到假，看样子是没办法和你们一起去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歉意。甚至用手在自己的腰间摸了摸，露出别在上面的手枪。

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如果两个人有什么异议，下场绝对只有一个——死！

或许影在面对枪的时候无所畏惧，但是他们是人，只要是人就能被杀死。一把手枪对于他们来说，威胁是巨大的。

所以现在即便李锦芬不想涉险，想坐收渔翁之利，他们也不能多说什么。

再次来到医务室，环境与昨天夜里大为不同，温暖的阳光照在地面上，药剂味淡了许多，甚至还可以闻到淡淡的花香味。

两个人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趁着其他人没注意的时候来到了六楼。

“我昨天发现，左边的病房门间距要比右边的小许多，又想到那神秘的暗示，所以猜测这里应该有一道暗门。”

方镜走到正对楼梯间的墙壁前，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异常。

“这里的漆料与其他地方的有色差，很有可能就是这里。”方镜将两处不一样的地方指出来，然而这对石毅来说，比上阵杀敌还要难。

不过已经可以确认，这里就是通往暗室的入口。他们并没有轻举妄动，因为谁都没有把握证明，在这面墙后面，时候有影看守。

离开医务室的路上，石毅大致梳理了目前得到的所有信息：“东岸高中高层购买原料制作兴奋剂，给学生服用。之后被陶洋发现，为了保住声誉与秘密，学校高层将陶洋杀人灭口，对外谎称失踪。

而在这期间，东岸高中的学生必然出事了，可以严重点说，这些学生因为兴奋剂服用过量，导致心肌梗死。到最后怨气经久不散，变成了现在的鬼学生。”

“那昨夜出现的影又是什么身份？”对此方镜有些没有搞明白。

石毅猜测：“他们出现在医务室，肯定与医务室有所关联，而且按照郑鹏先前的描述，在陶洋宿舍的很有可能也是种影。”

“难道说这些影实际上是当时制作兴奋剂的实验人员？”方镜顺理成章地将所有线索整合起来，说出了这个答案。

这张照片中，所有影在白天基本会维持生前的行为，所以方镜的猜测不无道理。

两个人离开医务室，日头竟然已经到了中午，看样子时间又缩短了三个小时。

“照这样下去，明日白天恐怕只剩下三个小时，那是咱们仅存的安全时间。今天晚上就要开始行动，否则就没机会了。”

石毅眉头紧皱，方镜知道他在想什么。

眼下他们只剩下三个人，而无皮人的数量是未知的，双方的实力差距太过悬殊了。

可是无论他们有没有把握，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们再犹豫下去了。

方镜也开始思考解决办法，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对了，如果是无皮人制作的兴奋剂，这样一来他们就是导致鬼学生死亡的直接原因，也就是说双方很有可能是敌对关系，或许咱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李锦芬也上完课，在化学组的办公室门口等待。

见两个人回来，立刻走上前询问：“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吗？”

方镜和石毅你一言我一语，就将所经历的事情全部告诉对方。

“按照你们计划，谁去把鬼学生引到行政楼？”李锦芬看向两人，手摸向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