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是不是得给它们垒个窝?万一冻着它们怎么办?”徐春花有些担心地问道。
周忍冬想了想,说道:“娘,你说得对,是得给它们弄个暖和的窝。”
他走到周建国身旁,说道:“爹,上次盖茅草屋还剩下不少木板和茅草,咱们一起给猎狗盖个狗窝吧。”
“行啊,这天越来越冷了,得赶紧给它们弄个暖和的窝。”周建国也同意了。
周忍冬负责锯木板,周建国则负责捆扎茅草。
没一会,狗窝就搭建好了。
“你看看你们的新家吧。”
周忍冬拉着两只猎狗来到狗窝前。
两只猎狗探头进去嗅了嗅便钻了进去,在里面舒服地趴了下来。
就这样,五只猎狗在周忍冬家里安顿了下来。
周忍冬没有立刻拉着猎狗上山,而是决定让它们在家里先熟悉几天,培养感情。
过了十来天,周忍冬看地窖的墙壁和地面都已经彻底干燥,差不多能放东西了。
便将那些金银财宝拿出来,全部装进一个大木箱里。
他叫上徐春花,两人一起将沉重的木箱搬到地窖的角落里。
周忍冬仔细地在地窖角落铺上一层厚厚的干草,然后将木箱放在上面。
之后,他又将家里储存的粮食和干菜,一袋一袋地堆放在木箱上面,将木箱完全遮掩住。
忙完这一切,周忍冬和徐春花才从地窖里出来。
爬出地窖后,徐春花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总算把这些东西安顿好了。”
周忍冬点点头,说道:“嗯,这样就安全多了。”
吃过午饭之后,周忍冬对徐春花说道:“娘,我想搬到小茅草屋去住。”
徐春花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毕竟妹妹已经七岁了,确实不太方便住在一起。
盖茅草屋的时候,周建国就已经在里面垒好了火炕。
这几天也晾晒得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入住。
“也好,”徐春花点点头,说道:“我去给你收拾被褥。”
她帮着周忍冬铺好床铺,整理好衣物,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才转身离开。
周忍冬看着干净整洁的小屋,心想“终于有自己的房间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周忍冬牵着两只猎狗出了门。
“爹,娘,我带它们上山熟悉熟悉环境。”
“早点回来啊。”徐春花在屋里喊了一嗓子。
周建国也拄着拐杖走到门口,说道:“冬子,穿厚点。”
“知道了,爹。”周忍冬挥挥手,头也不回地朝后山走去。
两只猎狗一左一右紧紧跟随在周忍冬身后。
周忍冬时不时地停下脚步,观察周围的地形。
一路上,两只猎狗表现出色,捕捉到了两只野兔和几只山鸡。
“好狗!”周忍冬很满意,将猎物绑在一起,挂在腰间。
下山的时候,他特意放慢了脚步,让两只猎狗熟悉下山的路线。
回到家,已经是晚饭时间。
“冬子,回来了!饿了吧?一会就能开饭了。”徐春花听到动静,连忙从屋里迎了出来。
“嗯,娘,我有点饿了。”周忍冬笑着说道。
他将猎物递给徐春花,“今晚可以加餐了。”
徐春花接过猎物,笑了笑说:“冬子,这猎狗不错啊。”
接下来的几天,周忍冬每天都带着猎狗上山,猎狗们的表现也越来越出色。
这天,周忍冬决定带着猎狗往更深的山里走一走。
两只猎狗兴奋地在前面跑来跑去,时不时地寻找猎物的踪迹。
周忍冬在后边跟着,不时地拨开挡路的树枝。
走了很久,周忍冬来到一片从未涉足过的山林。
突然,两只猎狗停下了脚步,鼻子对着一个方向,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周忍冬见状,握紧了手中的猎枪。
他拨开茂密的灌木,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山谷。
山谷中,隐约可见几间破旧的茅草屋。
他示意两只猎狗安静下来,然后放轻脚步,朝着山谷走去。
走到山谷边缘,他爬到一棵大树上,仔细观察着山谷里的情况。
山谷里,有几间破旧的茅草屋。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猎户坐在屋前,手里拿着一根旱烟杆,吧嗒吧嗒地抽着。
老猎户的身边,还趴着一只老迈的猎狗,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周忍冬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危险后,才从树后走了出来,朝着老猎户走去。
听到脚步声,老猎户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周忍冬。
“年轻人,你是谁?从哪儿来的?”老猎户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老人家,您好,我是振平村的守山人,我叫周忍冬。”周忍冬走到老猎户面前,礼貌地回答道。
“振平村?那可是几十里地以外的村子,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老猎户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今天带着猎狗上山打猎,走到这里来了。”周忍冬解释道,同时拍了拍身边的两只猎狗。
老猎户这才看向周忍冬身边的猎狗,眼睛里露出了赞赏的神色:“好狗!好狗!一看就没少抓猎物。”
他放下手中的旱烟杆,站起身来,走到猎狗身边,伸手摸了摸它们的脑袋。
两只猎狗温顺地任由老猎户抚摸,尾巴轻轻摇摆着。
“年轻人,你这猎狗真不错。”老猎户赞叹道。
“跟我的老伙计年轻时很像。”他指了指身边的老狗。
“老人家,您过奖了。”周忍冬谦虚地说道。
“呵呵,来,到屋里坐坐,喝口水。”老猎户热情地邀请道。
周忍冬跟着老猎户走进其中一间茅草屋。
老猎户给周忍冬倒了一碗水,说道:“山里没什么好招待的,你就将就着喝吧。”
接过水碗,周忍冬一饮而尽,然后说道:“谢谢老人家。”
老猎户又重新点燃了旱烟杆,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年轻人,你叫周忍冬是吧?”老猎户问道。
“是的,老人家。”周忍冬回答道。
“你一个人住在山里?”老猎户又问道。
“不,老人家,我带着爹娘和妹妹一起住在山里。”周忍冬解释道。
“我爹之前在队里干活的时候摔断了腿,干不了重活,奶奶和两个大伯就……”周忍冬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老猎户深深地吸了口烟。“唉,这世道……”
又拍了拍周忍冬的肩膀:“年轻人,不容易啊!”
“老人家,您怎么一个人住在这深山里啊?”周忍冬问道。
闻言,老猎户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得罪了一些仇家,被他们追杀,一路逃亡到此,就隐姓埋名地在这山里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