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的暖光在朋友和我身上,这时他舀着半融的冰淇淋突然抬头,微笑着看向我问道:“真有喜欢的人了?”
我下意识摩挲杯壁凝结的水珠,糖霜在喉间化开,随后缓缓点头回道:“嗯。”
他猛地向前倾身:“她知道吗?”
玻璃幕墙外暮色正漫过他的肩膀,我看见自己摇头的倒影在渐暗的窗上重叠。
他恨铁不成钢地戳着桌面:“不是,你个傻鸟搁这演默剧呢?
小学生都敢把橡皮切成心形送人,你小子倒好,连片橡皮屑都舍不得抖落。”
咖啡搅拌棒在他指间转出残影,突然他抬头继续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是双向暗恋呢?”
冰美式的凉意渗进掌心,我想起昨夜存了又删的对话框。
那些在输入框生长又枯萎的文字,最终都化作朋友圈里无关痛痒的点赞。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像隔着博物馆玻璃触摸展品,连指纹都不敢留下。
我突然开口,指尖在杯沿画圈:“你见过谁会带着答案去问问题,有些问题一旦开口就注定没有结果。”
——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心有憾而无悔,可我始终无法劝解自己,或许在感情的事上我就是个懦夫。
还有人说我是舔狗,你可拉倒吧,舔狗还知道上前面摇摇尾巴,我连给人家说句话都觉得不好意思。
我应该去下十八层地狱,也不对,我只是怂,又不是罪大恶极,十八层地狱还是算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