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十七次,练气期哪经得起你一夜十七次!”
“师姐,我错了……”
“不过还好,这次死的是年纪大的那个,价格不贵,如果死的是'仙姿',你就等着师尊把你做成同性炉鼎吧!”
……
潭水倒映着疲惫的张莫,他已经被囚禁了六天。
跪坐在床上,瞳孔空洞涣散,耳鸣声阵阵袭来。
浑身被折磨到没有一丝力气,喉间还残留着药渣的苦味。
昨夜那个疯女人给他和陈师兄灌了整整一瓶合欢露,张莫若不是用仅剩的灵力抵抗,自己肯定被对方吃干抹净。
只是可怜了陈师兄,被那个三百多斤重的疯女人一夜取了十七次。
现在的他,只剩一张人皮,被遗弃在角落。
当时的画面,就像三百多斤的锤头,对着人锤了整整一晚上。
他们原本是月影山上的剑修,七天前,张莫与陈师兄受师傅之命下山历练,然而刚离开山门,就遇到同为正派的天音阁弟子。
她们一胖一瘦,柳腰细枝的是她们的二师姐——“菲菲”,无论颜值还是身材都可谓一绝。
虽然时世道混乱,争战不休,但是张莫和陈师兄还是天真地认为“世上还是好人多”。
然而,哪能想,趁着酒劲儿过后,菲菲突然用缚仙索将二人捆绑,困于这寒潭洞内……
一直到昨天,眼睁睁地看着陈师兄被杀害。
张莫看着苍白无比,毫无血色的双手,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也已经被摧残到了极限。
“必须得活下去……”
张莫的脑海只有这一个念头。
忽然,雕花木门被灌入灵力,像钥匙插入锁孔。
“叮——”
挂在门上的金铃轻响。
张莫浑身不受控制地战栗。
身着月高叉流云裙的女子,踏着鹅卵石缓缓而来,名为“缚仙索”的法宝在她腰间,勒住裤裙,裤裙的高开叉处,雪白的长腿若隐若现。
如果不是这几天的遭遇,谁也不愿意相信,看似冰清玉洁的仙女,竟然比魔道还要恐怖三分。
“张莫,醒了吗?”空灵的女声在潭洞中回荡。
苏菲菲见沈莫气若悬丝,连站起来都困难。
捂嘴偷笑一声。
“哟,今儿倒是不吵不闹,乖觉得很。”
苏菲菲抛去作为仙女的矜持,急不可待地走到床边。
张莫想把对方推开,但是身体被抽空,双手抬不起一丝力气,只能喘着气。
“三师妹也太过分了,把人都玩成这样了。”苏菲菲摇着头,脱下披在肩上的冰丝半挂。
青玉案上的鹤嘴香炉吐出袅袅紫烟。
轻薄的冰丝半挂落在石路上。
苏菲菲爬上玉床,命令道:
“躺下。”
张莫不愿。
苏菲菲突然掐住他的下颌,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
轻声说道:
“怎么?都快要坏掉了,还要反抗?”
“有这力气,不如放在正事上。”
苏菲菲指尖划过张莫颤抖的锁骨,手指停留在胸口的玉坠上。
“你颈间的寒玉坠子,真碍事。”
一把夺过玉坠,置于掌心中,轻轻摇头。
“是个好东西,可惜了,已经认主了。”
苏菲菲用力攥住玉坠,寒玉应声碎裂。
张莫瞳孔骤缩,这是他父母离世前,最后留给他的东西,是他们家世代相传的护身法器。
就这么轻易地被捏碎了。
“反髓玉……”
张莫低鸣,但身体不允许他说更多的字。
苏菲菲病娇地笑着,将染血的碎玉按在他唇上,尖锐的裂口,割开他的嘴唇。
渗出一颗血滴。
“痛吗?“
苏菲菲假意关心,期待地等待着张莫的回应。
张莫不语,扭过了头去。
“不说话是吗,那我试试把你弄哭?”
缚仙索顺着苏菲菲的腰间,游走到张莫的胸脯,突然收紧,将他拉到床边固定住,后腰抵着冰凉的床柱。
苏菲菲抓起床上最大的几枚碎玉,掰开张莫的嘴,塞了进去。
“好吃吗?吃下去!”
苏菲菲捂住张莫的口鼻,不让他吐出来。
一枚接一枚,一枚接一枚,像咽下无数细小的刀片撕开皮肉。
张莫感觉口腔、喉道血腥气不断向外翻涌,鲜血不断呕出。
因无法呼吸,加上喉间传来的疼痛,让他眼眶憋出了眼泪。
苏菲菲笑得花枝招展。
“哈哈哈哈哈哈。”
张莫的眼泪,让苏菲菲兴奋数倍。
“……杀了我。”
面对张莫的求死,苏菲菲自然不会答应。
“你可不能死,你是师尊花了五千灵石买来的,你要是死了,我也得给你陪葬。”
说话间,苏菲菲施展专属月影山的治疗功法「月华决」。
碧蓝色的灵气灌入体内。
勉强吊住他一口气。
张莫不敢置信看着眼前这一幕,虚弱地问:
“你怎么会月影山的功法?”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师尊来你们月影山买人,又不是头一回了。”
张莫震惊,原来她们绑架自己,是被自己宗门的人出卖了。
委屈与不甘涌上心头。
“每次都是我来接人,学你们点功法怎么了?”
将人折磨到濒死,让苏菲菲身躯炙热。
“好了别说了。”
缚仙索游走到小腿,捆住他的脚踝。
香炉吐出大量紫色烟雾,将二人笼罩。
半个时辰后,烟雾散去,她坐在床边,还是那样冰清玉洁,正道仙女的模样。
只有她两腮上的温热潮红,暴露她的为人。
“真舍不得把你交给师尊,但是不交又不行。”
苏菲菲回头,看着躺在床上两眼涣散,像疯了,也像傻了,更或者说,他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如果有机会,我会再找师尊再借我用几天。”
苏菲菲迈腿,裙摆的开叉处,还是熟悉的长腿。
“叮——”
房门金铃脆响,她离开了房间
张莫瘫软在床,青色修道服像被子盖在身上,保住最后一丝尊严。
他的瞳孔涣散,一眼不眨地盯着,占据他全部视线的八个大字。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