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欣冉抬头看向门口的时候,当即震惊的捂住了嘴巴。
“肉!”
看到门口摆放着的两个松鼠以及山狸子,苏欣冉瞬间眼泪涌了出来。
自从跟着牧尘他一口肉都没有吃过甚至油花都少有,每天都是野果子野菜,她早已经忘了肉是什么滋味的了!
原来自己的夫君真的改变了!
“欣儿,今晚吃肉!你先割下来点一会炖了。”
“剩下的我明天拿到县里去买了,弄几两碎银给家里添置点东西。”
看着苏欣冉身上破烂的衣服,露出大片的雪白,牧尘才想起来,她的衣服早已经被原来的浑蛋自己给买了。
明天说什么也要给我的酥妻买一件衣服!
“你先弄着,我去看看我爹有没有留什么东西。”
他记得自己的这个老爹是个打铁高手,小时候在县里,就经常听到自己老爹在屋内打铁。
与其他打铁不一样,自己老爹打铁从来不让外人看,并且前来打铁的大多数都是女子。
来到老爹生前的屋子,牧尘东搜西找,很快就找到了一个铁盒子。
“看来老爹还是留得有好东西!”
牧尘兴奋地打开了铁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本泛黄的本子。
并且只有一页。
拿起本子,看到上面写着的——打铁神技,牧尘的心瞬间激动起来。
他也想看看这个世界的打铁和他之前的打铁有什么不一样。
掀开第一页,看着面前的页子牧尘傻眼了。
“什么情况?”
面前的纸张,上面只有三个大字——咚、咚、咚!
“老爹玩我呢?”
牧尘皱起了眉头很是不解,他盯着三个大字思考了一会,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回忆中,小时候他爹打铁好像都是在屋子里,并且大部分都是女人来打铁,但是他很少见到女人拿着打好的铁出来。
大多数都是笑着红着脸出来。
结合小时候他问过他爹怎么打地铁,老头子则告诉他:
“尘儿,你还“小”,等你大了就知道了。”
想到这牧尘瞬间明白了。
“卧槽!搞半天老爹最挣钱的是——当鸭!”
“怪不得人家打铁都是——铛铛铛!”
“自己老爹打铁都是——咚咚咚!”
想到这里,牧尘无奈地将本子放回铁盒子,看来只能用自己打铁的技术了。
走到门口,看着笨手笨脚收拾猞猁的苏欣冉牧尘笑了。
走到她的身边,牧尘从她手中拿起匕首,笑着开口:
“欣儿我来吧!”
“啊!夫君,要不还是欣儿来吧。”
苏欣冉声音很小,她也感觉自己确实很没有用。
“你看着就好了”说着牧尘熟练的,剥皮,割肉,将脑子一些有用的东西挖出来放进碗里留着明天卖,随后又将血肉分离,一气呵成。
苏欣冉看着牧尘熟练的手法,自己却在一旁不知道如何下手,顿时再次哭了起来。
“呜呜呜,夫君,我好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夫君”
看着苏欣冉这般模样,牧尘装模作样呵斥一声:
“让你煮的水呢!再哭就真的不要你了!”
话音落下,苏欣冉瞬间止住了眼泪,只是一个劲地抽泣。
看着如此有风韵的小妮子,牧尘的邪火在狠狠的窜动。
牧尘将剥好的兽皮摊开晾在屋檐下,转头看见苏欣冉正踮着脚尖往铁锅里添水,破烂的衣衫随着她的动作晃动,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
夕阳的余晖透过茅草屋的缝隙洒在她身上,竟给那瘦弱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这丫头...”牧尘喉结滚动,连忙移开视线
他大步走过去,从墙上取下自己唯一一件还算完整的棉袄,不由分说地披在苏欣冉肩上。
“夫、夫君?”
苏欣冉受惊般缩了缩脖子,杏眼里满是惶恐,“这怎么使得......”
“闭嘴。”
牧尘粗声粗气地打断她:“让你穿就穿,哪来那么多废话。”
苏欣冉立刻噤声,手指紧紧攥住衣襟,指节都泛了白。
牧尘看得心头一软,语气不自觉地放轻:“天凉了,别冻着。”
这句话像是一块烧红的炭掉进冷水里,苏欣冉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她慌忙用袖子去擦,却越擦越多:“对、对不起夫君,欣儿不是故意的...”
牧尘叹了口气,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哭什么?今晚有肉吃,该高兴才是。”
“欣儿是高兴...”苏欣冉抽噎着,“夫君待欣儿这样好,欣儿...”
牧尘心里一阵酸涩。原主那个混账,究竟把这姑娘折磨成什么样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关心就能让她哭成这样。
“行了,去把火烧旺些。”他拍拍苏欣冉的肩。
“我去把肉切了。”
夜幕降临,简陋的茅屋里飘起久违的肉香。
苏欣冉小心翼翼地搅动着铁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锅里翻滚的肉块,生怕它们长腿跑了似的。
牧尘看得好笑,又有些心疼。
“别看了,都是你的。”
他盛了满满一碗递过去。
苏欣冉却连连摆手:“夫君先吃,欣儿、欣儿喝点汤就好...”
牧尘不由分说地把碗塞进她手里:“让你吃就吃。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风大点都能把你吹跑。”
苏欣冉捧着碗,眼泪又涌了出来,滴在汤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她小口小口地咬着肉,像是在品尝什么稀世珍馐。
牧尘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暗暗发誓:明天一定要给她买件像样的衣服。
“欣儿”
牧尘突然开口:“明天我去县里,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苏欣冉惊慌的抬头:“没、没有!欣儿什么都不缺!”
“说实话。”牧尘皱眉。
苏欣冉咬着嘴唇,声音细如蚊蚋:“若是...若是能扯块粗布,欣儿可以给自己缝件衣裳...”
牧尘心头一痛。这傻姑娘,连要块粗布都这般小心翼翼。
他沉声道:“明天给你买成衣。粗布哪够御寒?”
“不行的!”
苏欣冉急得直摆手:“成衣太贵了,要、要好多银子...”
“我说行就行。”
牧尘打断她:“不仅买衣服,还得买床新被褥。这破被子都硬得像块板了。”
苏欣冉呆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突然放下碗。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夫君,欣儿知道错了!欣儿不该贪心要东西...求夫君别卖了欣儿...”
牧尘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原主以前怕是经常用“买好东西”为借口,实则是要典卖妻子。
他连忙把苏欣冉扶起来,声音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胡说什么?我牧尘对天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卖你。”
苏欣冉仰起泪眼朦胧的小脸,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假。
牧尘干脆举起三根手指:“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别!苏欣冉慌忙捂住他的嘴:"欣儿信,欣儿信夫君..”
温软的掌心贴在唇上,牧尘心头一荡。
“快吃吧,肉都凉了。”牧尘松开手,掩饰性地咳嗽一声。
“夫君,今晚能答应欣儿一件事吗?”
苏欣冉扯着衣角,红着脸颊,小声嘟囔:“夫君,今晚,可以要了欣儿吗?”
听到苏欣冉的话,牧尘一愣,随即想起,按照习俗过门的媳妇如果三个月之内没有和自己男人同房,那就代表自己是晦气之人。
想到这里,牧尘立即一拍桌子:“要!今晚就要!多吃点,今晚我们不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