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延祚坊

李琰立在齐王府望楼的雕花木栏前，寒夜的风卷着细雨掠过他染血的衣袍。望着最后一车铜钱轰然倾倒在朱雀街，千贯钱串撞击青石板的脆响，如同一把把重锤，惊醒了沉睡中的长安城。

"殿下有令！凡大唐子民，皆可自取千钱！"管家的呐喊穿透雨幕。更夫的梆子声尚未消散，黑压压的流民已如潮水般涌来。破袄赤足的饥民们跪地叩首，浑浊的泪水冲开脸上沟壑般的尘垢，而混在人群中的突厥细作却瞳孔骤缩——每串铜钱的麻绳都浸过磷粉，在晨雾中泛着诡异的幽蓝。

【逆鳞值+500，解锁【群体追踪标记】】

"不够疯。"李琰扯开襟口，将王府最后十匹蜀锦抛向人群，锦缎在空中展开如血色流云，"把博陵崔氏的族旗撕了当襁褓！"丝绸撕裂声如裂帛，崔氏先祖的名讳在妇人手中化作尿布。混迹人群的崔氏暗桩目眦欲裂，袖中弩机刚抬起，忽觉脖颈刺痛——那些磷粉随汗液渗入皮肤，正组成发光的箭头指向齐王府！

"殿下小心！"小莲的惊呼被弩箭破空声刺破。李琰反手搂住少女旋身，箭镞穿透左肩的刹那，右手柳叶刀已割开刺客咽喉。温热的血喷在蜀锦残片上，显出突厥文字的烙痕：【杀齐王者赏万帐】。

"原来本王的人头值个草原。"李琰笑着咳血，刀锋在雨幕中划出冷冽弧光。三具尸体轰然倒地，他蘸血在坊墙上画出突厥王庭的星图，字迹被雨水晕染成暗红："告诉颉利可汗，他的金帐坐标是北纬47°22'......"

人群突然陷入死寂。流民们惊恐地发现，所有中箭者伤口都开始蠕动——箭镞里藏着漠北冰蛛的幼体！

【检测到生物武器，激活急救包】

李琰撕开染血的绷带，系统光幕投射出全息解剖图。他咬开酒壶将烈酒浇在刀刃上，剜出冰蛛的动作精准如现代外科手术。小莲死死按住他颤抖的手臂，直到冰蛛在琉璃瓶中炸成蓝雾。"传本王令！"李琰将手术刀掷入石阶，"凡取出毒虫者，赏十贯！"

当第一个流民颤抖着剖开同伴伤口，朱雀街变成了露天手术场。混在医匠中的卢氏死士刚要下毒，忽见自己袖口磷光暴涨——李琰早用【群体追踪】标记了所有细作！

申时，大理寺地牢

阴德妃的金丝履踩过腥臭的血泊，停在唯一幸存的刺客面前。她摘下幂篱，露出与郑观音七分相似的面容，眼底藏着二十年未散的阴霾："告诉卢承庆，玄武门下的尸骨若被挖出，第一个陪葬的是他范阳祖坟。"

刺客突然咧嘴一笑，齿缝渗出黑血。阴德妃的护甲掐住他下颚时，已摸到臼齿内的蜡丸——空白的宣纸上，遇热显出一行朱砂小楷：【则天顺圣皇后佑我卢氏】。地牢火把"啪"地炸开火星，阴德妃踉跄扶墙。二十年前那个血夜，她亲眼见过同样的笔迹出现在隐太子绝笔信上......

子夜，齐王府

李琰将最后一枚冰蛛封入琉璃管，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检测到基因编辑痕迹！】他凑近烛火细看，蛛腹甲片竟刻着纳米级二维码，扫描显示：【武周生物实验室0927】。窗外传来瓦片轻响，他翻身躲过毒镖，刺客尸体从屋檐滚落，脖颈蛇形刺青在月光下蠕动，渐渐变成楷体"明"字——这是大明锦衣卫的暗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