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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小柴胡
现实题材 类型2025-05-10 首发时间1.3万 字数
与众多书友一起开启品质阅读
与人渣导师鱼死网破
作者:你的小柴胡本章字数:1.3万更新时间:2025-05-10 10:53:58

【导语】

所有人都说陈文博是深渊,让我千万别靠近。可我偏要靠近。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触及那个核心,做成我想做的事情。

#01

刺眼的阳光扑面而来,像一道时空隧道,将我从异国的冰冷拽回熟悉的燥热。踏出机场通道,我眯起眼,感觉像跨越了无法弥合的鸿沟,通往一个我必须面对的过去。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尘土的气息,混杂着某种让我心底隐隐作痛的熟悉感。

我在心里默念着自己的名字——林泽。

四年。原以为会生出“他乡变故乡”的错觉,但双脚踏上这片土地,那股熟悉的气息瞬间击碎了所有矫情。我的目标从未改变:国内顶尖学府博士,然后留校。这条路难走,但我从不怕难。

拖着行李箱,我掏出手机。几年没回国,人脉需要激活。国外那些年,我悟透一个道理:资源为王。想在国内学术圈站稳脚跟,没背景,就得自己造一个。

“喂,老赵,是我,林泽。”

电话那头炸开惊喜:“卧槽!林哥回国了?什么时候的事?”

“刚下飞机。”我笑,“有空吗?找个地方坐坐?”

“必须的!你在哪?我去接你!”

老赵的热情让我心里一暖。大学室友,这些年一直联系,他在Y大读博——正是我需要打通的关系。

一个小时后,咖啡馆。

寒暄、递过伴手礼,他搅动咖啡:“林哥,这次回来怎么安排?”

我放下杯子,直奔主题:“想考Y大附近的X大博士,最好找个靠谱导师,你知道的,想留校。”

老赵眼神闪烁了一下:“靠谱导师啊…你什么方向?”

“资源多,能带人,最好能开后门的。”我语气轻松,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有推荐的吗?”

老赵放下咖啡杯,脸色变了,压低声音:“林哥,别人都好说,但有一个人,你千万别沾边。”

“谁啊?这么严重?”我挑眉。

“陈文博。”他咬着牙说出这个名字。

陈文博?我在脑海里搜索。听着挺有名。

“怎么了?”老赵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他凑近,声音更低:“有名是真,名声差也是真。几年前有个学生跳楼,都说是他PUA逼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这么严重?学校没处理?”

“他老狐狸,没留证据。”老赵叹气,手指敲桌面,“而且,他私生活乱得很,男女通吃。你要是男生…”他表情凝重,“…更危险。”

我端起咖啡,掩饰内心剧烈的波动。

“你别不信啊,我找给你看。”老赵说着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然后把他的手机屏幕递到我面前。

“喏,你看,就是这个叫赵晴的女生,她妈当时把她女儿的事情发在了网上,引起了一些热度,但是又被压下去了,然后她妈还来X大闹的,但是因为没有证据,人又是假期在家里跳楼的,她女儿手机里的信息也被人删光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后来听人说,她妈因此精神出了一些问题,去住院了。”

我看着老赵屏幕上的女子,她的照片模糊不清,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哀伤。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老赵还有话。“不过…”他犹豫,“他确实有路子,能给看上的学生开后门、给资源,前提是你得让他‘满意’。”他在“满意”上加重语气,眼神复杂。

“了解了,谢谢提醒。”我点头,表示会避开,“那你再推荐几个靠谱的?”

接下来的谈话,老赵又提了几个名字。但我心里,只剩下“陈文博”三个字,鲜明而危险。

老赵没注意到我的异常,收回手机,拍拍我的肩膀:“总之,林哥,听我的,离这种人远点。你这种戴眼镜的清秀小白脸,说不定正是那老狐狸的菜,你可不要羊入虎口啊。”

我扯出一个笑:“放心,我有分寸。”

走出咖啡馆,夕阳西斜。我站在路边,看车流。手机屏幕上是陈文博的信息:高引用、重点实验室主任、多项国家级课题负责人…这些光环背后,藏着什么?

如果他真能开后门、给资源,也许是我最快的捷径。至于那些风言风语…谁知真假?学术圈明争暗斗,也许只是谣言。

我收起手机。决定了,亲自会会这位陈教授。我不是涉世未深的学生,他想玩把戏,我有办法应对。

而且,正好,这样的人利用起来,才没什么负罪感。

谁说接近他就一定是猎物?猎人和猎物,身份可以互换。

#02

那个晚上,我做了个梦。很短,很乱。

梦里有破碎的家具,母亲压抑的哭声,以及一个瘦小的身影,张开手臂挡在我前面。她的背影很单薄,却异常坚定。还有一种尖锐的声音,像玻璃碎裂,又像…一声惊叫,然后是可怕的寂静。最后,是坠落感,和冰冷的空气。

醒来时,枕头是湿的,胸口像压着块巨石,呼吸困难。我坐起来,看着窗外墨黑的夜空,脑海里只有那个单薄的背影,和那声惊叫。一种深埋多年的恐惧和悲伤像潮水般涌上来。

“林泽,你确定要见陈文博?我真不建议…”老赵在电话里再次劝我。

“放心,就是见个面,多条路总没坏处。”我打断他,声音听起来比实际要轻松。

老赵叹气:“好吧,我托人问了,他下周三下午有空,我可以引荐…但别说是我介绍的。”

“谢了兄弟,欠你一顿饭。”

挂断电话,我站在镜子前。这次会面至关重要,需要精心准备。我调整表情,从自信到谦卑,热情到拘谨,反复练习。眼神要有渴望,不能太露锋芒;姿态谦虚,不能像软柿子。一个渴望机会、有点青涩的海归,急于在国内学术圈立足,对规则一无所知,却又带着点小聪明和“可塑性”……这不是演戏,是我的新身份,我的盔甲。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点头。过去那些经历,教会我如何隐藏真实情绪,如何戴上面具。

周三下午,X大教学楼外。深吸一口气。西装革履,发型一丝不苟,手里是准备好的资料。指尖微凉,不得不承认,还是有点紧张,那种紧张并非源于对面试结果的不确定,而是源于即将面对一个潜在的…审判者。

走廊静悄悄的,脚步声清晰。来到陈文博办公室门前,敲门。

“请进。”声音低沉有力,带着权威。

推开门,混合着高级香烟和旧纸张的气味扑面而来。办公室宽敞明亮,整面墙的书架,摆满各种学术著作和奖杯证书,无声地宣告着主人的成就和地位。陈文博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目光如炬,像扫描仪,试图穿透我的伪装,寻找价值或弱点。他四十出头,身材保持不错,头发一丝不苟,穿着得体的衬衫和马甲,脸上挂着一丝客套的微笑,但眼神里闪烁着锐利和审视。他的身影,带着某种熟悉的压迫感,像极了记忆中那个高大的…父亲。我强行压下心底的不适。

“您好,陈教授,我是林泽。”我微欠身,声音恰到好处地带着一丝紧张和尊敬。

他微微点头,示意我坐。目光审视,像评估商品,又像在估量一只猎物。这种被打量的感觉让我不适,但我知道,此刻我就该是商品,一个等待被估价、被利用的商品。

“国外回来的?哪所学校?”

“是的教授,英国XX大学。”我双手递上简历,语气恭敬。

他随意翻看简历,指尖轻敲桌面,发出有规律的响声,仿佛在掌控节奏。他抬头:“为什么选择回国?国外条件不是更好?”

预料中的问题。深吸一口气,开始表演:“陈教授,国外几年,学到不少,但越发感到根在这片土地。”我停顿,声音略带哽咽,像是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部分,“X大是顶尖学府,有您这样的泰斗…能在您门下学习,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陈文博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那笑容并未到达眼底。他显然听过太多类似的套话。

我继续坦露“心声”,这次加入更多“真诚”和“无奈”:“国外求学不易,回国后特别希望能稳定发展。国内学术圈规则…说实话不太懂,但知道跟对导师很重要。”我抬头直视他,眼神里带着年轻人对前途的迷茫和渴望,“我想留校,解决现实问题,需要一位既有学术实力,又能给予实际帮助的导师。”

他没急着回应,开始“背景调查”:“国外成绩怎么样?”

“还不错,专业课A。”

“家里条件?父母做什么?”语气随意,眼神却锐利,像在寻找什么把柄,或者评估我的抗风险能力。

我微低头,声音低沉:“父母离异,父亲国外务工,母亲南方工厂技术工,身体不太好。我…是他们的希望,也是经济负担。”

“有女朋友吗?”他突然问,这问题显得有些越界,但他的语气自然,仿佛只是闲聊。

我装作不适,回答:“前阵子刚分手,她无法接受我回国。现在只想专注学业事业。”

“听起来你很需要稳定和资源。”他指尖轻敲桌面,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和洞察。他看穿了我的“需求”,或者说,看穿了我愿意表现出来的需求。

我抓住机会,露出一丝苦笑:“是的,教授。国外那些年,为了省钱,吃了不少苦。宿舍、打工、省吃俭用…回国后希望能稳定下来。”我停顿片刻,轻声补充,像是吐露一点小秘密,“有时候看同学们轻松获得机会,我也羡慕,但不懂怎么走那些‘捷径’…”

陈文博盯着我看了许久,微微点头:“林泽,你似乎聪明,也够坦诚。但在我这里,要的不只是聪明和坦诚。”

“教授,我明白。”我连忙表态,姿态放低,“我愿意付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听从您的教导。”

“努力?”他轻笑,带着一丝不屑,“这世界努力的人太多。真正成功的,是那些懂得付出正确代价的人。”这话入耳,我心底警铃大作,面上却露出迷茫又渴望的表情:“教授,您的意思是…”

他起身,走到窗前背对我,俯瞰着校园的风景:“下周我有个学术会议,需要助手。有兴趣,可以试试。”

“当然!非常乐意!这是我的荣幸!”我立刻回应,语气充满感激。

“好,就这么定了。”他转身,眼神意味深长,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希望你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离开办公室,我表情恢复平静。陈文博以为他在考验我,试图评估我的价值和“可塑性”。却不知,真正的考验刚刚开始——对他,也对我。

#03

会议结束,我站在台阶上深吸一口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并非因为得到认可,而是因为计划顺利推进。作为陈文博的临时助手,这几天我尽职尽责:资料整理一丝不苟,会场协调滴水不漏,甚至他演讲时水杯见底,我都能适时递上新的温水,仿佛他的影子。我的眼睛像扫描仪,记录他与人交往的方式,他的习惯,他的眼神,他的每个细微表情。

“小林,不错。”陈文博拍拍我肩膀,第一次这样称呼我,语气带着一丝满意,像在夸奖一条驯服的狗,“回校再聊。”他的手顺势在我肩膀停留片刻,然后滑下,不经意地拍了拍我的屁股。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像被电流击中。那种感觉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油腻和侵犯。心底涌起强烈的厌恶和反抗,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我忍住了。紧紧地咬住牙关,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用疼痛来抵消那股屈辱感。面上,我保持着谦逊的微笑,微微欠身:“谢谢陈教授夸奖,都是您教得好。”

陈文博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或者说,我的“不反应”。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掌控欲,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两周,他又叫我去几次,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整理文献,校对论文,甚至跑腿买咖啡。他也会看似随意地抛出一些问题,比如我对某个学术热点的看法,对系里其他导师的评价,甚至问起我过去的生活细节——父母离异后我的成长经历,在国外的孤独感等等。我知道,这是考验,看我能不能像条听话的狗一样任他使唤,同时也探测我的底线和立场。他擅长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刺探你最深的秘密,寻找可以控制你的弱点。

第三周傍晚,他把我单独叫到办公室。夕阳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阴影,看不清表情,只觉得那笑容里藏着捉摸不透的意味。

“坐。”他指指椅子,我恭敬坐下。“这段时间不错,”他从抽屉拿出两个杯子,倒上茶,茶水在杯中晃动,像他眼中闪烁的光芒,“有想法了吗?”

“想跟您学习,希望能有机会留校。”我微低头,不卑不亢,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渴望”。

陈文博笑了笑,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私密和引诱:“小林啊,你条件不错,但学术这条路,光靠埋头苦读不行。得有点……灵活。”他眼神意味深长,像在测量我的反应,又像在引诱我走向某个边缘。“你知道吗,有时候,一点点‘小聪明’,一点点‘变通’,能让你少走很多弯路。”

心底警铃大作——机会来了。我需要一个“把柄”,一个让他觉得可以掌控我的东西。我犹豫几秒,手指不安敲打茶杯,眉头微皱,像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深吸一口气,眼神流露歉意和无奈,像下了艰难决定。

“陈教授,”我压低声音,像是吐露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瞒您说,我在国外过得挺不容易。”

他微前倾,眼神亮了,示意我继续,眼中闪烁着感兴趣的光芒。他喜欢听人吐露弱点和不堪,这让他感到优越和掌控。

“为了省钱,有时候也用过一些……不太正规的方法。”我盯着茶杯,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极度羞愧,“比如论文里引用一些没仔细读过的文献,或者跟同学‘合作’完成一些作业,甚至…甚至为了凑够学分,买过一份课程论文…”

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衡量风险,然后抬头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脸上露出明显的羞愧和一丝恐惧:“我知道不对,但当时真是没办法,急着毕业,压力太大了…我怕毕不了业,辜负了我爸的期望…”我故意将“父亲”搬出来,增加故事的“真实性”和“可怜度”。

陈文博端茶的动作微顿,眼中闪过精光。猎人发现猎物主动亮出伤口,眼神里的得意几乎不加掩饰。他没立刻评判,放下茶杯,意味深长地笑了:“哦?是吗?年轻人嘛,总会犯点错。关键是以后别再犯。”声音虽然宽容,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笑容里藏着掌控欲,像在说:好了,我知道你的弱点了,你跑不掉了。

这正是我想要的反应,但我动声色,装作如释重负,抬头感激地看着他:“谢谢教授理解,您真是个好人。”声音里带着感激和一丝羞愧,仿佛他给了我新生。

接下来的日子,陈文博对我的态度明显变了。会面频率从每周一次到几乎隔天。每次见面,话题从学术延伸到日常生活,再到一些隐晦的暗示。他不再只是布置任务,开始分享一些“经验”,比如如何处理与同事的关系,如何在项目经费上“合理”操作,甚至带着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评价系里的其他老师和学生,尤其是那些“不听话”的。他还会“无意中”在我面前与其他教授在电话中争执,甚至抱怨一些学生的“不知好歹”,观察我的态度和反应。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将我拉入他的“圈子”,让我认同他的价值观,从而更容易被他控制。他喜欢看我在他面前表现出对权力、金钱、捷径的渴望,这让他觉得自己是我的引路人,是我的“救世主”。

这是一场无声的心理博弈。我在明处表演,他在暗处观察。我步步为营,不能太精明,也不能毫无原则,要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可塑性”和对“捷径”的渴望。我像一块海绵,吸收着他灌输的一切,同时在心底筑起一道冰冷的墙。

某天下午,他突然问:“那篇你引用但没读过的文献,哪一篇?或者说,买的那篇课程论文,是哪个方向的?”他的语气随意,但眼神锐利,像在验证什么。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不动声色:“关于神经网络在量化金融中应用的那篇,Hoffman的研究。课程论文是统计学方向的,关于时间序列分析。”脱口而出早已准备好的答案,连作者名字和方向都精确,显得真实可信。

他点头,没再追问,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正在收网,确认我抛出的“把柄”是否真实,评估我是否值得投资。他以为他掌握了我的把柄,我成了他盘中的棋子。

而我,正一步步走进他亲手布下的、他以为能困住我的陷阱——至少在他看来是如此。

#04

这期间,我不时的在朋友圈里发了一些我的健身的腹肌照,胸肌照,配上一些无关痛痒的文字,例如“挥洒汗水,迎接挑战”之类的。这些照片设置了分组,仅对少数人可见,陈文博就在这个分组里。

我知道,他这样的人,喜欢在各种渠道观察和评估潜在的“资源”或“猎物”。

我的清秀长相和这些照片的对比,也许会引起他某种兴趣——老赵不是说我这种类型可能是他的菜吗?那就让他看看,这道菜是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容易入口。

果然,我的动态发出去后,他也每每给我的动态点赞,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图标,但我知道,他看到了。

随着时间推移,陈文博和我的话题越来越敞开,甚至聊到带“灰色地带”的暗示。

“林泽,你觉得学术圈最吸引你的是什么?”一个周五下午,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人,窗外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显得他那张伪善的脸更加油腻,仿佛涂了一层油彩。

“追求真理,还有…资源和平台吧。”我小心翼翼回答,语气带着年轻人对未来的憧憬,以及对现实的清醒认知。

“资源和平台,”他微笑,眼里闪过一丝轻蔑,“诚实的回答。不过,你知道吗,真正的资源和平台,往往不在明面上。它们藏在规则之外,藏在…你懂的。”他靠向椅背,姿态放松,像在传授秘诀,又像在引诱我走向深渊。

我装作若有所思点头:“我在国外也感觉到了,有些同学不如我努力,却总能拿到更好的机会。”

“这就是你需要学习的,”他语气亲昵,像对待自己人,仿佛我们是同类,“学术圈也是人情社会,懂得变通的人才能走得更远。有时候,一点点‘润滑剂’,能让你少走十年弯路。”他把腐败和违规说得如此轻巧,仿佛只是游戏规则的一部分。

每当他说这些,我都在心底强忍住翻涌的恶心,面上却表现出虚心受教、茅塞顿开的模样。“原来是这样…我以前太死板了。”我适时地表达自己的“转变”。

“陈教授,”某天我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好奇和一丝同情,像是随意提起一个很久远的话题,“听说您之前有个学生…出了点意外?”这个问题我酝酿许久,终于抛出,带着一种不经意的好奇,仿佛只是听到的传闻。

我的心跳得厉害,眼睛紧盯他,不放过一丝变化。

他表情变了,虽然只有一瞬:眉头微皱,嘴角下压,眼神闪过不耐烦和一丝隐晦的警觉,仿佛被触碰了逆鳞。很快,恢复伪善笑容,但那层油彩之下,是冰冷的麻木。

“哦,你说那个女孩子啊。”他靠在椅背上,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带着一丝评价和不耐烦,“挺可惜的孩子,心理素质太差,遇到点小事就想不开。”他顿了顿,语气带一丝不屑和评判:“现在有些年轻人,太脆弱,一点压力都受不了。学术是条艰难的路,经不起锤炼怎么成才?”他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仿佛只是学生自身的问题,与他无关。

我看着他那副冷漠的样子,心底像被冰锥刺了一下。

面上,我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顺着他的话说:“是啊,年轻人压力太大了。我也觉得…”我敷衍附和,假装心不在焉,实则将他每个表情、每个词语刻进记忆。

#05

某天午后,我走在校园里,看到几个高年级男生围着一个瘦小的低年级学生,推搡着,嘲笑着。那初中生抱着书包,瑟瑟发抖。

我的脚步猛地停下,脑海里瞬间闪回一些画面。瘦小的身影,张开的双臂,红红的眼眶,轻轻的吹气。

回过神来,那几个男生已经散了,而那个低年级学生低着头,揉着眼睛快步离开。我站在原地,胸口闷闷的。

……

对陈文博的“投资”开始显效。一次随意谈话中,他透露了博士生入学考试重点范围,甚至暗示了几道可能出现的题型。

“林泽,X大入学考试,今年侧重这几个方向,”他翻开书,指着几个章节,语气带着一种施恩的意味,仿佛他不是在指导,而是在赐予,“准备好这些,就等于手里有了一半录取通知书。”

我装作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心里却是一片冰冷。这些本该靠实力获取的机会,就这样变成了他手中玩弄权力的工具。

随后,他安排我以第一作者身份参与一个边缘但能快速出成果的课题。外人看来是栽培;我明白,不过是他钓鱼的饵料,让我尝到甜头,更加依赖他。他喜欢看我因为这些“机会”而对他感激涕零的样子。

凭借他提供的“内部信息”,我顺利考入X大,成为他的博士生。

入学后发展顺利——他让我参与小型但经费充足的项目,给了署名权;教研会当着其他教授的面大力表扬我,暗示留校潜力。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听话”和“上道”,认为我已经被他驯服。

“林同学思路清晰,执行力强,难得的好苗子,”他对其他教授说,语气里带着一种占有的意味,“这样的人才,应该留在学校。”他用言语为我铺路,同时也在向所有人宣告,我是他的人,我的前途掌握在他手中。

时间推移,暗示越来越明显。某天下午,办公室只有我们,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试探和引诱。

“林泽,你有没有想过,读博期间就能有套房子?或者…一辆不错的车?”他的语气充满诱惑,像恶魔在低语。

这话让我心跳加速,机会来了。我眨眼,装作惊讶和不确定:“可能吗?博士生都挺拮据的,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那是他们不懂规则,”他神秘地笑,眼里闪烁势在必得的光芒,“跟着我,保证你不会过那种日子。”他描绘着光鲜的未来,仿佛唾手可得,只等着我点头。

我故作犹豫,手指摩挲杯子,眼神既有渴望又有犹豫:“陈教授,我海归,对国内这些不太懂,跟着您,学到真本事,真是我的福气。”我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请教”的意味:“只是…我也听朋友说,学术圈竞争激烈,没真东西傍身,光靠努力不行…而且,我父母离异后,我妈身体一直不好,我总想着能早点稳定下来,让她过得好一点…”我故意再次提起母亲,增加自己“迫切”需要资源的理由,也为后续的“索取”做铺垫。

陈文博眼睛亮了,拍拍我肩膀:“小林啊,你比我想象聪明。没关系,慢慢来,先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学术资源’。”他看着我的眼神流露出猎人捕获猎物的满足感。他以为他驯服了一匹狼,以为我已经被他的“糖衣炮弹”腐蚀,开始主动索取。他不知道,真正的猎人是谁,还未揭晓。

他很快付诸行动。不久后,他主动提出让我负责一些项目的经费报销,用只有我们懂的眼神暗示我可以从中操作。

“这些发票明细,你看着办,”他递过文件,语气随意,仿佛只是在布置一项日常工作,“细节不用太较真,明白我意思吗?”

我点点头,脸上平静如水。

他以为这是在拉我下水,让我和他绑定。我心如明镜。

一周后,陈文博找我喝茶。

“林泽,下周有个重要的学术会议,在S市,我想带你一起去。”

听到这话,我的手指微微一颤。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仅是学术交流,更是他进一步控制和测试我的手段,也许还有老赵提到的那种“危险”。

“那太好了,谢谢教授给我这个机会。”我装作兴奋的样子。

会议前一天,我做了万全的准备。我甚至在行李中准备了几件特意挑选的衣物,它们将在适当的时候派上用场。

飞机起飞时,我望着窗外的云层,心里想着老赵曾经的警告,想着一场危险的博弈即将开始。

“林泽,这次出差,希望你能学到点东西。”陈文博坐在我旁边,语气平和。

“一定会的,教授。”我微笑着回答,眼神坚定。

他不知道的是,我期待学到的“东西”,将是他最不愿让人知道的秘密。

#06

“林泽,今晚我订了酒店餐厅的包间,咱们聊聊。”陈文博在会议结束后对我说,眼神里带着我熟悉的那种暗示。

“好啊,教授。”我点头应下,面上平静,心里已经掀起波澜。时机终于到了。

晚上八点,我准时敲响他房间的门。陈文博穿着休闲衬衫,领口微敞,看起来已经有些放松。

“进来吧,今天辛苦了。”他笑着让我进屋,桌上已经备好了酒和下酒菜。

我观察着他倒酒的手势,趁他转身去拿水果的瞬间,迅速将准备好的安眠药粉末倒进他的杯子里,动作快得几乎看不见。药粉在残留的一点水中悄然融化。

“教授,您真周到。”我接过他递来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和你这样的好学生相处,是我的荣幸。”他举杯,一口气喝下半杯红酒。

我暗自观察他的状态,同时假装自己也在畅饮。实际上,我的酒量远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这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一杯接一杯,陈文博的舌头渐渐松动。

“林泽,你知道吗?”他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声音也变得含糊,“做学问这事,表面上看是靠才华,实际上…全靠关系。”

我装作微醺的样子,身体微微前倾:“教授,您在圈子里人脉这么广,一定有不少门路吧?”

“门路?”他笑得狡黠,“当然。”

渐渐地,他喝醉了,说话也开始口无遮拦,我冷冷地听着他的话,紧握杯子的手指,指节发白。

随着时间推移,药效逐渐显现,陈文博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眼皮也开始打架。

“你…你这小子…”他挣扎着想保持清醒,手指指向我,却在半空中无力地垂下。最终,他重重地倒在沙发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冷静地站起来,开始布置现场。先是解开他的衬衫扣子,露出胸膛;再脱下自己的外套,故意弄乱头发;最后在他脖子上轻轻掐出几个暧昧的红痕。我拿出手机,拍下几张足以引起遐想的照片,然后又拍摄了他无意识状态下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我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灯光。想到明天他醒来后的反应,我的嘴角微微上扬。

到了早晨,我故意在他开始苏醒时浑身僵硬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衣衫不整,满脸惊恐。

“陈教授,”我声音颤抖,眼眶发红,“您、您怎么这样…您喝多了,一点都不知道轻重…”

陈文博皱着眉头,茫然地看着自己的状态和房间布置,脸上闪过一丝困惑。但这老狐狸很快冷静下来,目光变得深沉。

“小林,昨晚…我有些失态。”他假装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我…我不知道…”我支支吾吾,低下头,“教授,我从没想过会这样…”

后来几天,陈文博明显在暗中观察我的反应。

他会突然出现在我身边,问我一些看似关心实则试探的问题。我则小心翼翼地表演着——时而回避他的目光,时而又忍不住偷看他;在他靠近时身体微微紧张,却又不会过分抗拒。

这场表演起了效果。他以为,我表现出的对他的在意,是对他的喜欢,这让他更加得意,也更加信任我。

他开始更频繁地让我参与项目,包括核心的财务工作。

“这些报销单据,你来处理。”他将一叠文件交给我,“细节部分…你应该知道怎么操作。”

我点头接过。

夜深人静时,我仔细翻阅这些文件,震惊于其中触目惊心的内容——伪造的账目、虚假的合同、套取的科研经费…每一份都印证了我的猜测。我冷静地拍下所有证据,小心存档。

掌握这些铁证后,我开始向陈文博施压。

“教授,”一次单独相处时,我提出请求,“我最近看中了一辆车,但手头有点紧…”

他挑了挑眉:“多少钱?”

“二十万。”我直视他的眼睛。

陈文博微微一怔,随即笑了:“小林,你胃口不小啊。”

“跟着您,我学到的不只是学术,还有…生存之道。”我意有所指。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最终点头答应。这只是开始,我知道,棋局才刚刚布下。

#06

陈文博最近看我的眼神变了,不再是猎人的得意,而是隐隐带着厌烦和阴鸷,像是被一只吸血的蚊子缠上,或者说,像他亲手养大、却开始反噬主人的毒蛇。

“林泽,这次又想要什么?”他放下论文,语气一丝不耐烦,带着高位者的傲慢和被冒犯的不悦。最近一个月,我的要求越来越高,从二十万的车到五十万的房子首付,甚至“暗示”想要高端项目全权负责,完全是一副被权力腐蚀、贪得无厌的嘴脸。我必须让他感到失控,感到威胁。

“陈教授,我想成为城东新区那个项目的第一主持人。”我把玩签字笔,直视他眼睛,语气坚定,没有一丝商量余地。这个项目是学校的重点,经费充足,影响力大。

他沉默片刻,冷笑:“你胃口越来越大了。”

“您不是说跟着您有肉吃吗?我只是照您说的做。”我故作无辜。

陈文博呼气,语气突然缓和,试图重新掌控局面,用他最擅长的“糖衣炮弹”来瓦解我:“林泽,你没必要这样。我可以给你更多,不是这种方式。”他靠近我,声音放低,带着引诱和承诺,仿佛在描绘一个更美好的陷阱,“毕业后直接安排你留校,副教授职位不是问题。更多项目、更大经费支配权,国外交流机会,这些都可以谈。”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前提是,你得停止这种…勒索式的要求。”他试图用更大的、但需要时间才能兑现的利益,换取我手中他以为的“把柄”,让我回到他预设的轨道,重新成为他听话的棋子。他在给我台阶下,想用未来大利益换取眼前喘息。

我不动声色,微笑着拒绝了他的框架:“教授,那些太遥远了,我更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再说,能跟着您这样有手段的教授,我学到最重要的就是‘及时变现’啊。”我用他教我的“规则”来反击他。

陈文博表情瞬间冻结,脸上的伪善褪去,只剩下阴沉和暴戾。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我。办公室气氛冰冷刺骨,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的身影,高大而充满压迫感,再次让我联想到记忆中那个挥之不去的影子——父亲。那种相似的体型,相似的盛怒,让人本能地感到恐惧,想要逃离。但我站着没动。

“小林啊,年轻人要识时务。”他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像一条盘起来的毒蛇,随时准备攻击,“别以为抓到点什么就能无法无天。这圈子,我能让你起来,也能让你彻底消失。”

他猛地转身,眼神如同毒蛇吐信,凶狠而阴毒:“你以为你在国内学术圈有什么背景?得罪了我,你寸步难行,甚至…”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凶狠,带着赤裸裸的杀意,“明白我意思吗?”他亮出了獠牙,以为能用恐惧让我屈服,让我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我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表面平静如水:“我明白,教授。您说得对,是我太冲动了,我好好考虑考虑。”我没有表现出恐惧,只是顺从地离开,仿佛被他的威胁震慑住了。

走出办公楼,夜色已深。凉风吹散脸上汗水,吹不散心中决意。时机到了,不能再拖。他已经开始感到威胁,下一步可能就是对我动手。

回到出租屋,打开电脑,开始最后的整理。所有与陈文博的录音、视频证据,虚假项目的合同和账目,还有足以引发“情色关系”联想的聊天记录、照片和细节,全部编入一份长达200页的PPT,以及一个包含所有原始文件的压缩包。图文并茂,条理清晰,证据链完整。每一个字,每一张图,都带着我这几年的心血和屈辱。

凌晨三点,我坐在电脑前,手指悬在键盘上。窗外漆黑,只有街灯孤独亮着。深吸一口气,按下发送键。十几封邮件同时飞向不同目的地——学校纪委、各大媒体、警方、教育部监管部门、甚至几个知名的学术打假平台…通过多个匿名邮箱,确保万无一失。

键盘清脆敲击声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我盯着屏幕,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没有胜利的狂喜,只有一种沉重的解脱,以及对即将到来的风暴的预感。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我将要面对的,是更可怕的审判。

第二天,走进校园,感觉整个世界变了。人群窃窃私语,路人投来惊诧目光,空气弥漫诡异紧张。手机震动不停,老赵消息如雪花涌来:“卧槽!爆了!”“媒体全报道了!”“警方来学校了!”“陈文博被叫去问话了!”

我点开新闻,铺天盖地报道,标题震惊:《名校教授涉嫌学术腐败及不当师生关系》《百万科研经费去向成谜》《知名学者陈文博被停职调查》…校园里,调查组进驻,警方介入。陈文博从高高在上权威瞬间跌落神坛,身败名裂。

我本该感到胜利快感,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场风暴。媒体和公众目光很快转向我——那个与陈文博关系“不清不楚”的学生。

《学术潜规则内幕:为上位不择手段的研究生》《教授学生双双涉嫌违纪违法》《金钱、权力与色相交易》…报道中,我成了不折不扣的“共犯”,甚至被描绘成主动勾引、进行权色交易的一方。我的“聪明”、“坦诚”、“对捷径的渴望”在媒体笔下被扭曲成“心机”、“不轨”、“贪婪”。网络上,谩骂如潮水涌来。社交账号被攻陷,私信里全是恶毒诅咒和侮辱。我成了众矢之的,被描述成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投机者,一个靠出卖灵魂换取资源的卑鄙小人。

一周后,陈文博被正式逮捕,涉嫌贪污、职务侵占等多项罪名。我,则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过街老鼠”。

这一切,我早有预料。

我忍受屈辱,承受骂名,等待着这一刻。

#07

在风暴稍稍平息后,在公众对我口诛笔伐达到顶峰时,我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发布了最后一篇长文。没有辩解,只有真相。

“我的姐姐叫赵晴,三年前,她从X大教学楼跳楼身亡。她是陈文博的研究生。”

我写下了所有,那些深埋心底的过去,那些不为人知的真相。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因为父亲的暴力。父亲经常喝醉,会打母亲,也会打我。姐姐赵晴一直很保护我,她比我大三岁,像个小小的盾牌,总会张开手臂挡在我前面,不让父亲打到我。我记得她瘦小的背影,和她紧紧抓着我的手。”

“后来父亲带我去了国外,和妈妈、姐姐彻底断了联系。那个年代,通讯不便,一断就是十几年。我以为她们过得很好。”

“直到几年前,我在国外无意中在社交媒体上看到了母亲的朋友转发的一条讣告…我才知道在X大读博的姐姐去世了,在家跳楼去世。”

“回国后,我开始调查。那些关于陈文博和跳楼学生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我找到了姐姐的同学、朋友,一点点拼凑出真相。她不是心理脆弱,她是…被逼死的。”

“陈文博利用导师权力,对她进行精神控制,剥夺她的署名权,威胁她,姐姐反抗了,然后…她选择了用生命结束这一切。”

“所以我回来了。我所做的一切,伪装、忍耐、甚至那些被媒体曲解的‘交易’,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收集证据,将那个毁掉她的人拉下马。”

“从陈文博那里得来的一切‘好处’,包括他暗示我操作的科研经费,他给予我的项目分成,以及他为了让我闭嘴而支付的钱款(他以为是给我买车买房的首付),我一分未留,已全部捐给慈善机构,用于资助贫困地区女童教育。”

“我不是什么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投机者,我是赵晴的弟弟。我所求的,不过是一个迟来的公道。”

发布完成后,我关掉手机,躺在床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姐姐,你看到了吗?我做到了…

窗外,天空开始下雨,雨滴打在玻璃上,像某种轻柔的回响,又像迟来的哭泣。

我的心很痛,也很空,但没有后悔。

只有进入深渊,才能看清深渊。

既然他妄图抹去一切罪证——那就让我的存在,化作刺穿他咽喉的最后一柄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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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大大 你的小柴胡还在努力码字中(๑•̀ω•́)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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