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晴手腕一翻,藏宝图又收回袖中:"想要?可以。"她唇角微勾,"但你得先帮我办件事。"
许明远挑眉:"什么事?"
苏雨晴压低声音:"张世荣手里有一块铜牌,对应七张人皮地图。我要你帮我偷出来。"
许明远盯着苏雨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铜牌边缘的锯齿纹路:"你怎么会知道铜牌的秘密?"
夜色如墨,许明远一把扣住苏雨晴的手腕,将她逼到巷角的阴影处。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眼底翻涌着压抑已久的焦灼。
他声音沙哑,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腕间那道淡金色的纹路,"快告诉我——你怎么会了解铜牌的事情?"
苏雨晴倚在窗边,指尖把玩着一枚泛着幽蓝光泽的铜钱,见他闯入,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许明远,"她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你是不是也要寻找宝藏?"
许明远低笑一声,指尖摩挲着铜牌边缘的锯齿纹路,眼底暗光浮动:"苏姑娘,你以为……我想要的是宝藏?"
"我告诉你,"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是不会得到的。"
"因为那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
他声音嘶哑,指腹摩挲着她腕间那道淡金色的锁链状纹身,"铜牌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还有七张人皮地图——"他猛地收紧手指,"你究竟是谁?快点告诉我。"
"铜牌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许明远的声音嘶哑。
苏雨晴没有挣扎,反而微微仰头,月光勾勒出她精致的下颌线。"公子,你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未免有失风度。"她唇角微勾,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弱女子?"许明远冷笑一声,"能知道七张人皮地图下落的'弱女子',恐怕整个江湖也找不出几个。"他的拇指加重力道,按在那道纹路上,突然感到一阵异常的脉动从指尖传来,如同两块磁石相互吸引的震颤。
"是吗?"苏雨晴轻笑,"那公子算不算其中一个?"她突然抬手,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泽。
“你到底是谁?”
苏雨晴突然从袖中抽出一块布帛,在月光下展开——那是一张残缺的地图,材质诡异地在光线下呈现出皮肤的质感。人皮地图。许明远呼吸一滞。
"七分之一的地图,对应张世荣手中的铜牌。"苏雨晴的声音如同耳语,"没有地图,就算集齐七块铜牌也找不到千机锁的位置。而我知道其他地图的下落。"
许明远盯着那张诡异的地图,脑海中飞速权衡。父亲的话回响在耳边:"七钥合一,千机开启。”
"你还知道什么?"他突然问道。
苏雨晴的表情有瞬间的凝滞,随即恢复如常。"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她收起地图,"张世荣在带兵追杀我。"她拉起袖口,露出腕间纹路下方一道狰狞的伤疤,"这是三个月前留下的。"
许明远审视着她的眼睛,试图找出谎言的痕迹。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瓦片轻响——有人正在屋顶上快速移动。
苏雨晴脸色一变:"他们找到我了。"她一把抓住许明远的手,"不想死就跟我走!"
不等许明远反应,苏雨晴已拉着他冲进巷子深处。身后,几道黑影如鬼魅般从屋顶跃下,紧追不舍。许明远在奔跑中回头,借着月光看清了追兵衣襟上绣着的暗纹——一只闭着的眼睛。
"这边!"苏雨晴拽着他拐进一条窄巷,推开一扇隐蔽的小门。门内是一间狭小的密室,仅容两人勉强站立。她迅速关上门,两人在黑暗中紧贴着站立,呼吸交错。
追兵的脚步声从门外经过,渐渐远去。许明远能感觉到苏雨晴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奔跑还是恐惧。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混合着夜露的清凉。
"现在可以说了吧,"许明远压低声音,"你到底是谁?”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苏雨晴笑着说到。
“这件事真的对我很重要。”
“你必须要我相信你,要不然我不会告诉你。”苏雨晴边说边想离开。
许明远从怀中缓缓掏出一块青黑色的铜牌,指尖微微发颤。铜牌边缘布满细密的锯齿纹路,中心刻着一条盘绕的龙,龙眼处嵌着两粒暗红的血珠,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你认得这个吗?"他低声问,将铜牌递向苏雨晴。
苏雨晴的瞳孔骤然收缩。
铜牌刚触到她的指尖,便突然变得滚烫,牌面上的龙纹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顺着她的手腕蜿蜒而上。
"这是……铜牌?"她的声音微微发紧。
许明远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她的反应。
"现在,你该告诉我真相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为什么……这块铜牌会认得你?"
许明远缓缓卷起衣袖,露出内侧七道狰狞的疤痕,每一道疤痕边缘都泛着青铜锈色,像是被什么利器生生剜过。
"三十年前,东海七姓歃血为盟,各持一把'钥匙'。"他的声音低沉,手指抚过那些旧伤,"我父亲……是许家的守钥人。"
苏雨晴急切问许明远,“快带我去见你父亲。我祖母临终前说有办法去除诅咒。”
“父亲。”许明远突然挽起手腕,"我带苏姑娘来见您了。"
“伯父,你好!我叫苏雨晴。”
“姑娘,你有事吗?”许怀山问道。
苏雨晴指尖一抖,袖中滑出一张泛黄的皮纸——那皮薄如蝉翼,却隐隐泛着血光,边缘处还残留着几缕未干的粘液,仿佛刚从人身上剥下不久。
"许伯父,"她唇角微勾,将人皮地图轻轻展开,"您认得这个吗?"
"这是......"眼球剧烈震颤,"不可能!这张图应该随苏老鬼葬入......"
烛火摇曳,映得苏雨晴半边脸隐在阴影里。她指尖轻抚着袖中滑出的人皮地图,薄如蝉翼的皮子上,暗红色的纹路像血管一样微微搏动。
"没错,"她抬眸,眼底映着铜牌上的龙纹,"我祖母是慕岛主身边最后一个活着的侍女。"
许怀山的呼吸一滞。
“我祖母从龙骸岛冒死出来时带出了一张地图,里面是整个龙骸岛的地貌。我祖母不想让更多的人,因为龙骸岛那无穷无尽的宝藏而失去生命,所以带出那张地图。”她声音很轻,却让许明远浑身发冷。
"三百年来,你们七家守的根本不是宝藏。"她指尖轻点铜牌,牌上的龙纹突然睁开血瞳,"而是在替慕岛主……养龙!"
“因为有很多人迷之疯狂,为了得到这七枚铜牌,几乎全死在龙骸岛。而龙骸岛是以鲜血养成的。”苏雨晴的指尖轻轻抚过羊皮地图泛黄的边缘,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
“什么!”许明远冷汗直流。
“我祖母临终前说,是有办法去除你们七人身上的诅咒。要解七家诅咒...就得进入龙狱,把真正的'锁龙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