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到了多年前爬山摘枣的地方,一切是那么的亲切,当年的阿姨有应怜屐齿印苍苔的心情,现在早已人去楼空了,只有枣树依旧迎客来,顺着羊肠小道爬去,那么安静,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屋,驱走了爬山的疲劳给人以温暖和安慰,就像久别的浪子突然回到故乡那么亲切,只有鸟儿的叫声回荡山间.这里的山正如王安石所说:野性堪如此,潜山归去来.
登九州台记:与荒野对话的千级石阶
罗九公路:被风沙刻写的古道
晨起时,罗九公路如一条灰褐色的巨蟒盘踞于北山脊梁。这条路曾是兰州人对抗荒芜的见证——七十年前,这里仅有白塔山七株柏树与皋兰山一棵孤木的凄惶,徒步从罗九公路不是我的选择,从山后的小路爬行更有野性.又走到了多年前爬山摘枣的地方,一切是那么的亲切,当年有应怜屐齿印苍苔的心情阿姨现在早已人去楼空了.只有枣树依旧迎客来,顺着羊肠小道爬去,那么安静,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屋,驱走了爬山的疲劳、给人以温暖和安慰、就像久别的浪子突然回到故乡那么亲切.只有鸟儿的叫声回荡山间,这里的山正如王安石所说:野性堪如此,潜山归去来.
二、绝顶狂想:黄土高原的原始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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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质褶皱中的时间密码
攀至栈道中段处,裸露的黄土断崖赫然入目。手指插入岩层,触感从表层的松软渐至深处的冷硬——这是厚度逾百米的“兰州世黄土”,每一厘米都凝结着两万年风沙。沙粒摩挲掌心的刹那,仿佛触摸到撒哈拉沙漠的炽热呼吸,听见西伯利亚狂风掠过蒙古高原的嘶吼。地质学家说这是“风成奇迹”,但在我眼中,这分明是黄土高原袒露的肌肉纹理,是大地用三十万年时光雕刻的野性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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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瞰河:未被驯服的黄河叙事
登顶刹那,云雾骤散。黄河在脚下甩出一道金色弧线,浑浊的浪头撞击砂岩,水雾腾起如群马扬鬃。此处海拔2000米,正是传说中大禹执斧劈山之处。遥想四千年前,那位治水者是否也立于同块岩石?他目睹的黄河必定更桀骜——没有刘家峡水坝的约束,没有堤岸工程的规训,只有原始洪流裹挟昆仑冰雪,在黄土沟壑间肆意改道。而今河道虽定,但当我凝视漩涡中翻滚的浮木,仍能感知那条水龙的野性心跳。
三、山灵启示:现代文明的野性突围
植物暴动:绿化工程的另一面
下山时误入龙栖谷侧径,闯入一场草木的“叛乱现场”。人工栽植的云杉被野酸枣枝干绞杀,园艺月季遭马兰草吞噬,就连青石板缝也迸出成片狗尾草,穗粒在风中摇晃着挑衅姿态。这些被称作“杂草”的生命,用野蛮生长嘲笑着人类的秩序幻想。正如当年引水造林的壮举,本质上也是一场对荒山的征服,而此刻的草木反扑,恰是荒野对文明的温柔报复。
四、荒野之思:在城市边缘重写生存脚本
对抗性体验的价值:九州台的野性之美,在于拒绝被完全“景区化”。健身步道与直饮水机带来便利,但真正震撼人心的,永远是断崖边的风蚀痕迹、暴雨后塌方的土堆、以及随时可能窜出灌木丛的野兔——这些不确定的存在,恰恰是现代人稀缺的“失控教育”。
结语
九州台教我重新定义野性:它不是蛮荒的代名词,而是生命力的元语言。那些咬碎台阶的草根、撞破云雾的鹰隼、暗夜游走的兽类,共同构成了古老的典籍。在这里,每一粒狂沙都在追问:在混凝土与Wi-Fi信号覆盖的时代,我们是否还记得如何与未被量化的世界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