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袍小辈跳下玉柱时,袖中颤抖的手像极了当年血沙谷里攥紧毒草的我——原来乱星海最锋利的刀,从来是屈辱磨出的刃!”
一、圣殿尸香·玉柱为棺
虚天殿的青铜巨门在身后轰然闭合,万年尸苔的腐香混着星宫执法长老的灵压,沉甸甸砸在皇鳞甲上
。金奎那厮假惺惺的“量力而行”还在耳畔回响,老子一脚踏碎地砖狂笑:
“星宫的龟壳,装得下老子这口人肉棺材吗?!”
声浪震得穹顶冰锥簌簌坠落,砸在魔道那群软骨头脚边溅起血花。万天明在对面玉柱上拈须冷笑,白袍纤尘不染——这伪君子总爱端着架子,殊不知他端坐的玉柱早被老子暗中熔入蛮骨碑骨粉,只待血纹覆碑时……
“便是尔等葬身之椁!”
二、柱压韩立·三息弑旧魂
【棺椁择主】
当那青袍身影映入眼帘时,皇鳞甲左臂裂痕骤然灼痛!玄龟怨魂在甲内尖啸:“拓跋弘!这小辈眼里藏着铁骨老鬼的毒火!”
果然,那小子盘坐的玉柱顶端,竟浮动着只有托天魔功能窥见的暗金纹路——此乃“葬师柱”,专克体修道心!
“老东西,死了还要作祟…”我啐出血痰,身形化作金虹贯空。踏足玉柱的刹那,整根石柱轰然下沉三尺,裂痕蛛网般蔓延
。那小子惊惶回望的瞳孔里,映出我爬满金鳞的狞笑:
“滚!这棺材板,老子征用了!”
当他默然跃下玉柱时,整座大殿的死寂被老子狂笑撕碎
。可玄龟怨魂突然在识海哀嚎——那小子转身刹那,眼底掠过的分明是血沙谷暴雨夜,铁骨师尊逼我生吞毒蛟胆时的狠光!
“看见了吗老鬼?”我摩挲玉柱裂痕低语,“你挑的继承人……连忍辱的姿势都像条毒蛇!”
三、棺中观劫·师徒镜鉴
【铁骨遗毒】
万天明那厮的讥讽飘过耳际:“蛮道友专挑软柿子捏的功夫,倒比魔功更精进!”
放屁!他懂什么软硬?当年铁骨老鬼为逼我领悟“忍”字诀,曾将苍狼部三百俘虏绑在淬魔池畔——
“今日你退一尺,老夫便杀一人!”
当我跪着爬出血沙谷时,身后是三百具喉骨碎裂的尸骸。老东西的烟杆戳着我心口狂笑:“拓跋弘,记住这口毒血!它会在你称霸乱星海那天…要你的命!”
而今这口毒血,正烧灼着玉柱下那青袍小辈的丹田。
金奎开启传送阵的灵光刺破昏暗,那小子蜷在角落的身影与记忆重叠——
血沙谷雨夜:铁骨上人脚踩拓跋弘脊背,烟杆捅进少年后颈:“求饶啊!求饶就给你解药!”
虚天殿此刻:韩立指甲抠进玉柱碎屑,血珠顺指缝滴成“六道”咒文雏形
玄龟怨魂突然尖啸:“你在那小子身上赌什么?”
抚过皇鳞甲心口龟瞳,我朝传送阵甩出三片金鳞:“赌他能把六道老狗的眼珠子…塞进这口棺椁!”
四、鬼冤之地·棺椁试刃
【噬魂饲甲】
踏入鬼雾的刹那,万千冤魂如蝗虫扑向皇鳞甲。甲缝钻出的玄龟獠牙洞穿鬼王胸腔时,一缕熟悉怨念刺入识海——竟是当年葬身淬魔池的七师兄!
“小师弟…用我们骸骨筑岛时,可听见苍狼部亡魂在哭?”鬼爪直掏心口魔印。
“聒噪!”我反手捏爆鬼核,任皇鳞甲吞噬魂浆,“苍狼部的仇自有韩立去报,至于你们…”
“不过是老子棺材板上的铆钉!”
【棺影照途】
鬼雾深处,那青袍小子正用辟邪神雷灼烧怨魂。金弧跳跃间,他背上浮出极阴种下的噬心咒印——像极了当年铁骨老鬼刻在我丹田的锁魂符!
“极阴老狗倒是学了个十成十…”我故意踏碎枯骨引他警觉。果然,那小子袖中青芒乍现又熄,垂首藏起眼底杀机。
好刀!老子当年若懂得将杀意淬炼至此,何至于被六道三招碎丹?
五、归虚血纹·棺语成谶
踏出鬼冤之地时,蛮骨碑方向传来轰鸣。碑文新增血纹如蜈蚣蠕动:
“噬鬼王怨念一缕,抵六道血债七毫”
抚过碑上铁骨师尊名讳,我抠下片金鳞射向虚天殿深处:
“老东西,你选的好刀…
且看他先斩六道,还是先劈我这口棺!”
玄龟怨魂在鳞片中尖啸远去,鳞光映亮韩立遁入内殿的背影——
那青袍卷起的罡风里,隐隐传来棺椁闭合的闷响。
后来那小子在星宫追杀下遁入铁鲸岛,盯着岛上七具师兄骸骨问我:
“当年虚天殿,前辈为何独抢我的玉柱?”
老子踹翻淬魔池大笑:“因你垂眸藏刃的样子…
像极老夫亲手钉进棺材的旧魂!”
他怎知那根玉柱下压着:
第一息燃尽拓跋弘的善念…
第二息淬炼蛮胡子的棺椁…
第三息埋下韩老魔的弑圣刀!
乱星海?呵!待这口棺椁劈天裂日时——
且看是魔吞了圣,还是棺葬了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