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山顶，风灵月影宗（茅草棚2.0版）在晨光中散发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焦糊味。

白巅峰是被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熏醒的。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像一具刚出土的木乃伊，被粗糙的麻布条裹得严严实实，躺在一堆散发着霉味的茅草上。头顶，是茅草棚顶几个不规则的大洞，阳光像金色的探照灯柱，直直地戳在他脸上。一只肥硕的绿头苍蝇，正悠闲地在他鼻尖上方盘旋，发出嗡嗡的噪音。

“醒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白巅峰艰难地扭过头。白月影靠在对面的断壁残垣上，右臂被几根粗糙的树枝和褪色的羊毛（来源：小灰）勉强固定着吊在胸前。她脸色苍白，但那双冰封的眸子依旧锐利，此刻正冷冷地扫视着他，像是在评估一件损坏的货物。

“感觉如何？”她问。

“感觉…”白巅峰动了动唯一没被捆死的左手手指，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感觉像被一百头小灰踩过，又被雷劈了三遍…月影，咱们这宗门…还能抢救一下吗？”

“抢救？”白月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指向大殿中央。

白巅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差点又晕过去。

大殿（如果还能称之为殿的话）中央，王小石正蹲在一个潮湿的墙角，手里捧着他那本《引气诀》，小脸皱成一团，眼神空洞地对着墙角一块长势喜人的灰蘑菇念念有词：“灵气…吸…蘑菇…长…”他显然把引气入体和种蘑菇搞混了。

旁边，李铁牛憋红了脸，对着另一面刚被老王头带人勉强扶正的土墙，扎着马步，小拳头紧握，口中低吼：“气！给我进去！进去啊！！”随着他一声暴喝，猛地一拳砸在墙上！

轰隆！

一声闷响。那面本就摇摇欲坠的土墙，应声又塌了半截！尘土飞扬！

“铁牛！！！”白巅峰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那是刚修好的！老王叔扛上来的最后几块砖啊！”

李铁牛茫然地收回拳头，看着自己的“杰作”，挠了挠头：“师父…俺…俺就是想把气引进去…”

“引气不是拆家！”白巅峰气得差点从茅草堆上弹起来，扯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噗嗤。”一声轻笑传来。张小草正蹲在角落里，她面前摆着一个小破瓦罐，里面是刚挖来的野菜。只见她伸出小手指，对着瓦罐里蔫巴巴的野菜轻轻一点，指尖泛起极其微弱的翠绿光芒。那几根野菜像是被注入了活力，肉眼可见地舒展、翠绿了几分！

“小草真棒！”白月影难得地开口，语气虽淡，却带着一丝赞许。

“嘻嘻，月影姐姐！你看！它们自己跳起来啦！”张小草开心地拍手，那几根被催发的野菜果然在瓦罐里微微颤动了几下。

白巅峰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一个对着蘑菇说话，一个专业拆墙，一个倒是天赋异禀却只想着让野菜跳舞…这宗门，前途无亮啊！

就在这时，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他和白月影脑中同时响起，如同催命符：

「浴火重生任务进度：5%（主要贡献：王小石培育的墙角蘑菇，张小草催化的野菜，李铁牛拆除的危墙）」

「警告：宗主领导力严重不足，弟子培养方向严重偏离。赠送《宗门管理从入门到放弃（精编吐槽版）》，请宿主认真学习。」

「检测到财政赤字突破临界值，强制开启‘以物易物’生存模式。扫描宿主可用资产…」

「扫描完成。最优置换方案：宿主（白巅峰）身上‘宗主制式麻袋装（唯一）’换取石溪村老王头家‘祖传腌菜缸（带酸菜半缸）’。是否置换？」

“否！否！否！！！”白巅峰在意识里疯狂呐喊，双手死死护住身上这件勉强还能蔽体的灰色麻布“道袍”，“系统你没人性！这是我最后的尊严！腌菜缸？你怎么不让我去裸奔？！”

「尊严无法抵扣债务。拒绝置换，将扣除宿主明日辟谷丹份额。」系统冷酷无情。

白巅峰：“……”他悲愤地看向白月影，“月影！你看它！”

白月影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意念里毫无波澜：「废物连件衣服都保不住。」她闭目，似乎在抓紧每一秒恢复灵力，对系统的剥削行径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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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石溪村，气氛比山上好不到哪去。空气中弥漫着烟火焦糊和淡淡的血腥气，幸存的村民们在老王头和村长的带领下，清理着废墟，修补着残破的家园。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悲伤和疲惫。

老王头带着几个汉子，扛着几捆新割的茅草和一小袋掺了麸皮的糙米，再次爬上落云山。当他们看到那比废墟好不了多少的“主殿”时，都沉默了。

“小白仙师…”老王头看着裹成粽子、一脸生无可恋躺在茅草上的白巅峰，再看看吊着胳膊、脸色苍白的白月影，还有那三个画风清奇的小徒弟，声音有些哽咽，“村里…村西头老李家那口井…黑风寨那帮天杀的，往里头扔了死牲口…现在臭得熏人，水也不能喝了…娃儿们渴得直哭…这…这可咋办啊！”

水！生存的命脉！

白巅峰一听，精神猛地一振！终于！终于有他能发挥宗主作用的地方了！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扯着嗓子喊：“老王叔莫慌！看本宗主的！”

他意念沉入系统空间，激动地掏出那本《五行基础法术精要》！翻！使劲翻！终于找到了目标——清水诀！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玄水招来！给老子…敕！！！”他调动起丹田里刚恢复的一丝可怜灵力，左手掐着蹩脚的法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山下石溪村的方向猛地一指！姿势倒是颇有几分气吞山河的气势！

噗——

一道细弱得如同小孩撒尿的水流，从他指尖颤颤巍巍地射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力的抛物线，精准地浇灭了三米外白月影刚用左手好不容易点起来、准备熬点疗伤草药的篝火堆！

滋啦！

一股白烟冒起，篝火彻底熄灭。

现场一片死寂。

老王头和村民：“……”

三个小徒弟：“……”

小灰羊：“咩？（好奇）”

白月影缓缓抬起头，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收集的草药和那堆冒着青烟的湿柴，又缓缓看向保持着“指点江山”姿势、一脸懵逼的白巅峰。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肌肉似乎在微微抽搐，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周围的温度瞬间骤降！

“白！巅！峰！”冰冷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实质的杀意，“你！找！死！”

“等等！月影！误会！纯属技术性失误！瞄准镜…呸！灵力输出有点小偏差！”白巅峰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摆手，试图从茅草堆上滚下来逃跑。

然而山下，目睹了“仙术”全程的村民们，短暂的沉默后，却爆发出奇特的议论！

“看见没？！白大仙隔空施法！一指就把仙女姐姐的火给滋灭了！”

“错！那分明是仙家圣水！用来净化污秽的！仙女姐姐的火肯定是不干净！”

“我看是两位仙师在斗法！水火不容！定是在修炼那传说中的‘水火交融元婴合体大法’！”

“对对对！没听之前黑风寨的人说吗？仙师们会合击神术！熊奎就是被他们合体一招秒的！”

谣言如同插上了翅膀，在山下飞速传播、变异，越传越离谱。很快，这消息就传到了潜伏在石溪村外围的黑风寨探子耳中，变成了：“风灵月影宗男女宗主已修成水火元婴，日夜双修合体，神功盖世，吐口唾沫都能淹死熊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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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一片相对完好的小树林边。白月影忍着右臂的剧痛，用左手持着那柄青光流转的青锋匕。

“引气入体，非是蛮力。”她对着面前一块半人高的岩石，声音清冷地对旁边观摩的李铁牛和王小石（张小草在玩野菜）说道，“气贯刃尖，寻其脉络，点其薄弱，如庖丁解牛，方是正道。”

她凝神静气，调动体内恢复不多的灵力，灌注匕首。青锋匕发出一声微弱的清吟，刃尖寒芒吞吐！

“破！”一声轻叱！

青锋匕化作一道寒光，刺向岩石一处看似寻常的纹理节点！

叮！

一声脆响！

匕首尖…稳稳地卡在了岩石缝里，纹丝不动。只崩飞了一小块石屑。

李铁牛挠头：“月影师父…这牛…有点硬啊？”

王小石则看着匕首柄，小声嘀咕：“解牛…刀不是该弯的吗…”

白月影：“……”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把匕首捅进旁边树干的冲动。就在她准备用力拔匕首时——

“月影姐姐！小草来帮你！”张小草蹦蹦跳跳跑过来，小手按在旁边地上。一股微弱的木灵气息涌动，几根坚韧的藤蔓“嗖”地窜出，缠住匕首柄，猛地一拔！

噗嗤！

匕首带着一大块碎石被拔了出来！碎石如同出膛的炮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砸向不远处正对着墙角蘑菇进行“精神交流”的王小石！

“哎哟！”王小石捂着瞬间鼓起的后脑勺大包，茫然地抬头望天，眼神无辜又委屈。

系统提示音及时补刀：「女体教学成果斐然。奖励：‘诲人不倦（物理版）’称号。效果：徒弟头部抗打击能力+5%，智力-1%（暂时）。」

白月影看着王小石头上的包，又看看卡在石头缝里时崩了个小缺口的青锋匕，再感受着右臂传来的阵阵抽痛，第一次对“授徒”这件事产生了一丝深深的无力感。她默默收回匕首，转身就走，背影透着一股“我想静静”的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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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众人视线之外，岩羊小灰正面临着“羊生”的重大转折。

它昨天饿极了，偷偷啃了几页白月影随手丢在地上的《基础灵植培育手册》。此刻，它正焦躁地在后山一片荆棘丛附近转圈，肚子咕噜噜作响，一种前所未有的“创作”冲动在它体内奔涌。

“咩——！！！”一声凄厉悠长、饱含痛苦与释放的羊叫，响彻后山。

当白巅峰被这叫声吸引（主要是好奇什么能叫得如此撕心裂肺），拖着伤体艰难挪过去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小灰撅着屁股，表情扭曲，身下…正一颗接一颗地排出圆润、饱满、散发着微弱土黄色灵光的…羊粪蛋？！更神奇的是，有几颗粪蛋落地后，上面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颤巍巍地冒出了几株嫩绿、灵气盎然的小草苗！草叶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这…这是？！”白巅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罕见的波动）：

「岩羊小灰（变异觉醒中）。天赋：‘点粪成灵（初级）’。效果：排泄物蕴含微量土属性灵气，有极低概率（约0.1%）催生低级灵植种子（如：聚灵草幼苗）。」

「备注：该天赋具有较大成长潜力，但需要摄入特定富含灵机的物质（如：灵植、灵石粉末）进行提升。」

“聚灵草？！”白巅峰看着那几株在“肥料”上顽强生长的小草，脑子嗡的一声！他猛地想起老王头的愁容，想起山下嗷嗷待哺的村民，再看看眼前这一地“闪闪发光”的羊粪蛋…

一个大胆（且味道浓郁）的计划在他脑海中成型！

“老王叔！老王叔！”白巅峰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也顾不上疼了，跌跌撞撞冲回前殿，“快！组织人手！带上筐！上山捡…啊不，是收集！收集战略性灵肥资源！咱们风灵月影宗灵田计划，正式启动！发家致富，全靠小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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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寨，聚义厅（实则是个大点的山洞）。

“毒秀才”柳青，摇着一把破了个洞的折扇，听着探子添油加醋的汇报。

“水火交融元婴合体大法？日夜双修？”柳青细长的眼睛眯起，嘴角挂着阴冷的讥笑，“放屁！真有元婴修为，熊奎那蠢货连灰都剩不下！定是那伙人装神弄鬼的障眼法！”

他踱了两步，折扇一收：“既然他们喜欢玩水火…哼。阿虎！”

一个满脸横肉、瞎了一只眼的彪形大汉应声出列，正是熊奎的心腹打手：“二当家！您吩咐！”

柳青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阴恻恻地递过去：“此乃‘子午醉仙散’，无色无味。你挑几个机灵的，扮成卖柴的樵夫混进石溪村。想办法把这宝贝下到他们吃水的井里！只要沾上一点，保管神仙也得腿软三天！等他们乱了阵脚…”他眼中凶光一闪，“再给我放火烧山！我要让那落云山，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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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溪村村口，气氛热烈而…怪异。

老王头组织的“灵肥收集大队”热情高涨，男女老少拿着箩筐、簸箕，正围着小灰开辟的“创作基地”，小心翼翼地收集那些泛着灵光的羊粪蛋，仿佛在捡金子。小灰被这阵仗吓得够呛，躲在白巅峰身后瑟瑟发抖。

“小白仙师！这灵肥…真能种出仙米？”一个村民捧着几颗“金蛋”，满脸期待地问。

“当然！”白巅峰挺着缠满绷带的胸膛，唾沫横飞，“咱们风灵月影宗出品，必属精…嗷！”他动作太大，又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就在这时，村口小路上来了几个人，推着几辆堆满柴火的独轮车。

“卖柴咯！上好的干柴！便宜卖咯！”领头的独眼大汉阿虎，操着生硬的本地口音吆喝着，眼神却贼溜溜地往村里唯一完好的那口大水井瞟。他身后的几个“樵夫”也个个眼神闪烁，手都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短刀上。

白月影吊着胳膊，站在不远处一棵树下冷眼旁观。张小草蹲在井边玩水，她的小手按在井沿，一丝微弱的木灵气息探入水中，井水微微泛起波澜，被她无意识地引动，化作一股小小的喷泉涌出井口，在阳光下折射出小小的彩虹。

阿虎看到水井，心中一喜，装作口渴的样子，带着手下推着柴车就往井边凑：“老乡，讨碗水喝…”他一只手伸向怀里去摸那个油纸包，另一只手假装去拿井边的水瓢。

变故就在瞬间发生！

被“灵肥大队”人声惊到的小灰，猛地从白巅峰身后窜出，一头撞在阿虎推着的柴车上！

哐当！

柴车侧翻！阿虎一个趔趄，怀里的油纸包脱手飞出！纸包散开，白色的粉末如同天女散花，洋洋洒洒飘落下来！

“哎呀！好香的药粉！”一个离得近的老大娘好奇地吸了吸鼻子，伸手接住一点飘落的粉末。

下一秒！

老大娘眼神瞬间变得迷离，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扔掉箩筐，张开双臂就朝旁边一个扛着锄头的老汉扑了过去：“栓柱哥！俺稀罕你几十年了！今天俺就要跟你…”说着就要去搂老头的脖子。

老汉（栓柱）吓得锄头都掉了：“王婆子！你疯啦？！俺家翠花还在呢！”

场面瞬间混乱！

“我的醉仙散！！”阿虎气急败坏，看着撒了一地的珍贵药粉，独眼通红！伪装彻底撕破，他猛地抽出腰间的短刀，“坏老子好事！宰了你们！”

“呔！何方妖孽！敢来我风灵月影宗地盘下毒？！”白巅峰虽然没看清药粉是啥，但阿虎抽刀和那句“醉仙散”他听清了！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指着阿虎大吼：“铁牛！护驾！！”

“俺来也！！！”正在帮老王头搬那个巨大腌菜缸（白巅峰的道袍终究没保住）的李铁牛，闻声怒吼！他天生神力，双臂一较劲，竟将那足有百十斤重的腌菜缸整个抱了起来！看准阿虎的位置，如同投石机一般，狠狠砸了过去！

“卧槽？！”阿虎看着那泰山压顶般飞来的巨大阴影，独眼里充满了惊恐，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咣当——！！！

一声闷响，伴随着陶器碎裂和酸菜四溅的声音！巨大的腌菜缸结结实实扣在了阿虎身上！把他整个人罩在了里面！浓烈的酸臭味混合着醉仙散的异香，弥漫开来。

哗啦！

与此同时，张小草被这边的动静吓到，小手一抖，那股被她引动的小喷泉失控般暴涨，化作一股水柱，劈头盖脸浇在了被腌菜缸扣住、正试图挣扎爬出来的阿虎身上！

“啊！冷！酸！臭！什么东西糊我眼…呕…”腌菜缸里传出阿虎闷声闷气、痛苦绝望的哀嚎和呕吐声。

系统提示音激昂响起（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成功触发并完成宗门声望任务：小试牛刀（击退黑风寨密探）！」

「奖励：下品灵石50块，宗门声望+20（当前：130/初露锋芒），《低阶符箓入门》拓印本一份！」

白巅峰看着被腌菜缸扣住、浑身湿透、被迷魂大娘抱着腿喊“栓柱哥”、散发着诡异混合气味的阿虎，再看看自己身上这件用道袍换来的、散发着浓郁酸菜味的粗布褂子，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当宗主太难了…”他仰天长叹，声音带着哭腔，“不仅要防敌人下毒，还得防徒弟拆家，防羊随地大小便还拉出金子…系统！我要辞职！！”

「检测到宗主发表消极怠工言论，严重损害宗门士气！」系统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强制执行：宗主与分身‘宗门建设思想共鸣’仪式！即刻开始！」

“等等！我开玩笑的！我爱建设！建设使我快乐！”白巅峰脸色大变，慌忙改口。

“晚了。”白月影冷冷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认命般的疲惫？

轰隆！轰隆！

两道筷子粗细、但紫光闪耀的迷你版紫霄神雷，精准无比地从天而降，劈在了白巅峰和白月影的头顶！

滋滋滋…

熟悉的焦糊味再次弥漫开来。两人头发根根竖起，脸上多了几道黑印，身体一阵麻痹颤抖。

“呃…”白巅峰口吐黑烟。

“哼…”白月影嘴角抽搐。

三个小徒弟再次熟练地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偷看。王小石头上的包似乎更亮了。小灰羊淡定地嚼着从自己“作品”上长出来的新鲜聚灵草嫩芽，发出满足的：“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