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什么!”
易中海脸色一沉,冲贾张氏训斥了一句。
“快坐下!”
“我不坐!”
贾张氏也不是什么善茬,站起来就要撒泼。
“这是咱家的东西,你凭什么送人?这是咱家的传家宝!”
邻桌的傻柱伸长脖子看热闹,被许大茂拽了一把。
“嘿,小心溅一身血。”
易中海强压着火气,脸色铁青。
“大伙别见笑,我家这口子最近身子不舒服......”
“你才不舒服!”
贾张氏根本没看到易中海给他使的眼色,反而怒气冲冲地提起一个茶壶就要砸过。
“这耳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你敢送人我就跟你拼了!”
张二彪带着两个保卫科干事快步上前。
张二彪沉声道:“贾大妈,你要干嘛?这可是喜宴!”
哐当!
贾张氏看到张二彪那一脸的凶相,顿时胆怯了三分,手里的茶壶也掉到了桌子上。
她不敢跟保卫科的人耍横,转头揪住易中海的衣领:“我跟你拼了!”
易中海被她扯得东倒西歪。
二大爷刘海中咳嗽一声。
“老易啊,要不这礼改天再送?”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
“家事要紧,家事要紧。”
“对对对,这礼我们改天再......”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劝说,易中海也乐得顺水推舟。
“哎~家门不幸,让各位见笑了,这耳环早晚是丫丫的!”
易中海说得很高调,但就是不想去拿。
“易师傅。”
王建安静静地看着易中海表演完,才突然开口。
“您是一大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答应的事,说反悔就反悔?”
易中海没想到王建安还在追着杀。
“王厂长,您看这~”
还指了指一脸恶意的贾张氏。
“我看什么?”
王建安站起身,嘴角勾勒一抹冷笑。
“您今天要是收回了这礼,往后在这院里说话,谁还当真?”
二大爷刘海中看着情况不对劲,肯定帮着王建安说话。
“王厂长说得在理。”
何大清看了半天戏,终于笑眯眯地看着易中海。
“老易,答应孩子的事,不能反悔。”
贾张氏眼看着都不向着她家,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的命苦啊!嫁了个败家老爷们。”
王建安走到易中海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装作安慰的样子。
“易师傅,您要实在为难,这礼我们可以不要。”
易中海刚松口气,王建安又对众人说。
“大伙都看见了,易师傅连送个礼都做不了主。”
邻居们哄笑起来。
易中海听着极为刺耳,脸涨得通红,对贾张氏吼。
“去把耳环拿来!”
贾张氏傻眼了:“你!”
“快去!”
易中海眼睛瞪得血红。
贾张氏看到易中海这幅模样,气势顿时泄了下去。
哭哭啼啼地回屋,捧来个木盒子。
易中海颤抖着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金耳环。
“给......给丫丫的。”
易中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秦淮茹接过耳环,还不忘记感谢。
“谢谢一大爷,谢谢妈!”
贾张氏气得胸疼,开始拼命的搂席。
老娘吃死你!
王建安笑了笑,举起杯子。
“感谢易师傅厚礼!我敬一大爷一杯。”
在众人的叫好声中,易中海笑得比哭还难看。
贾张氏坐在地上,哭得更大声了。
插曲结束,满月酒有惊无险地结束了,还收获一个耳环。
王建安挺满意的,送走张二彪等人,也回去休息了。
深夜十一点,易家屋里还亮着煤油灯。
贾张氏在床上翻来覆去,突然坐起来推醒身边的易中海。
“睡什么睡!那对金耳环必须拿回来!”
贾张氏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易中海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大半夜的你又发什么疯?”
“我想好了。”
贾张氏压低声音冷笑。
“明天一早我就装心口疼,说非要那对耳环压着才能好。”
易中海嗤笑一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贾张氏。
“你当王建安是傻子?”
“那你说怎么办?”
贾张氏觉得亏大了。
易中海眯起眼睛。
“你老实告诉我,那耳环到底什么来路?我看你紧张得不太正常。”
“就是...就是普通耳环啊。”
贾张氏眼神躲闪,
“就是街上买的。”
“放屁!”
“哪个街上卖金耳环?”
易中海直接戳破了贾张氏的谎言。
贾张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易中海心中起疑,但眼下不是追问的时候。
“明天我去找秦淮茹。”
易中海眯着眼想了一下。
“就说耳环是借的,不还会出人命。”
“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
易中海突然想到了王建安白天的咄咄逼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实在不行,我就散布消息,说王建安以权谋私。”
“这主意好!”
贾张氏眼睛一亮。
“到时候看他怎么在厂里立足!”
“不过...”
“得先搞清楚那耳环的来历。万一有什么问题,反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贾张氏脸色一变。
“能有什么问题?就是普通耳环!”
她这副反应,易中海越发的不信了。
“你老实告诉我,这副耳环你是不是捡的?”
贾张氏一拍胸脯:“你去给我捡一个看看呀?”
这倒也是,这年头别说金耳环了,就是一粒粮食,估计也捡不到。
“那你说到底是哪来的?”
贾张氏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不肯告诉易中海。
而另一边王建安,三个人正在吃饭。
最近王建安的伙食基本上都是在秦淮茹家里解决的,毕竟还有刘金凤,也没什么人说闲话。
“你把那个金耳环拿过来我看一下,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就看着有点不对劲!”
吃过饭之后,王建安对着收拾桌子的秦淮茹喊了一句。
“不对劲?”秦淮茹微微一怔,随后也不磨叽,赶紧的走到床头前,拿出了抽屉里面的金耳环。
王建安接过来拿在手中,暗中运起了惊门的法门。
一缕缕黑气掺杂着几丝血色的纹路在上面不停地缠绕。
看完之后,王建安的脸色不太好看,重重地将手拍在了桌子上。
“这是怎么了?”秦淮茹小心翼翼地站在他的面前。
“这是冥器,给死人陪葬的!”
“啊?”秦淮茹惊呼一声,捂住了嘴,眼神中也带着几分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