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看到那两人丝毫没有异样的脸,只能佯装镇定,想着这位顾先生既然是开这个厂的,说的也是公事。
这么一想,好像就平静了许多。
但她微微泛红的耳根,还是引起了商誉的注意。
他主动切断这个话题,侧身对江敛说他去和顾长赢说点公事,让她先吃。
江敛巴不得两人离开自己的视线,所以连忙点头:“恩,你先忙。”
临走前,顾长赢还不忘招呼她:“嫂子,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也可以从女方的角度给我一份体验报告。”
江敛勉为其难地扯出丝笑容,看着他被商誉拉走的身影,神色这才恢复如常。
不过,如果今晚能进展顺利的话,就当帮个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眼前这一大桌子菜,江敛就吃了几口,大概是不太饿,为了不浪费,她还是决定打包带走。
等小猫手术完后,商誉也重新回到了等候室里。
他耐心听完医生交代的事项后,又临时买了点小猫的必需品先放着。
“小猫已经安全了,不过得住院两天,等医生通知再接回去。时间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回家?”
“嗯。”
江敛起身,带走那些没吃完的饭菜,商誉见状后,顺手接过来。
他一手拿着小猫用品,一手拿着饭菜,还不忘侧身让江敛先出门。
回去的路上,商誉问了她不少关于养猫的事,一会后才正儿八经地问她:
“我们养它可以吗?”
这是征询意见的口吻,着实出乎江敛的意料。
在她看来,公馆是商誉的家,他做任何决定,自己都不会反对的。
所以江敛想当然地点头:“你的家你来做决定就好。”
没想到商誉纠正她:“现在是我们的家。”
江敛一怔,下意识偏过头看向他,商誉却提醒:“开车直视前方。”
她又不得不调正脑袋,可此时心里却涌出一股莫名的暖流。
她知道,自己很喜欢商誉说的话,也觉得他这个人温和,也让人感到安定。
等回到家后,他第一时间就把车里的东西拿下来,并且听从江敛的建议,先把猫咪用的物品放到楼上的小房间里。
方便以后接小猫回家后让它慢慢熟悉。
江敛和他一起收拾了房间,把猫砂铺好后,江敛忽然想起一件事,问商誉:“小猫有名字吗?”
总不能以后就叫咪咪吧。
然而下一秒商誉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最后认真说:“叫咪咪吧。”
江敛:……
见她沉默,商誉听出了这个名字的不合适:“会不会太普通了?那我们想一想?”
江敛轻轻一笑,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名字来。
“就叫六六吧,希望它以后可以六六大顺。”
商誉颔首点头,认下了这个名字。
两人离开房间后,江敛莫名期待小六六的到来。
隐隐中,她好像就和商誉有了些牵绊,就像是……结婚更真实的联系。
他们并排走下楼梯,到了二楼后商誉忽然示意他卧室:“我去洗澡,你呢?”
江敛一怔,又想起来今晚他们还有正事要办的。
虽然约会变成了救小猫,不过也算是彼此熟稔的前两步。
“那我……也去。”
商誉顺手脱下外套,转身前往主卧。
两人默契地已经清楚彼此心里的想法,所以江敛也识趣地先去自己的客房。
领证那天晚上,他们尝试了第一次亲密,不过可惜那会太陌生,江敛进入不了状态,后面几天就分了房间睡,想着慢慢来就好。
江敛也不是小孩了,对于今晚要发生的事,心里有数,并且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和周景扬,早已经成了过去,她十分确定,自己是不可能再和周景扬回到之前的。
因为,她眼里容不下沙子,人生也远远有比结婚谈恋爱更重要的事要做。
选择和商誉结婚,踏入下一个人生阶段,也算是她调整心态要重新开始面对生活的第一步。
当然,她也是个小姑娘,和周景扬交往的三年,其实她想过亲密,可每次周景扬都打了退堂鼓。
他那会认认真真地告诉江敛,这种事情,希望留在婚后。
但现在看来,不知道那是关切自己的真情,还是他为白月光守身如玉的假意。
江敛不想领证当晚那样的情况再次发生,所以回到房间后,特意清洗了一下,还做了部分的身体管理。
毕竟是第一次,贴身衣裤都翻出最新的,款式也偏于成熟得来。
连带睡裙,都翻上压箱底的那件丝绸裙。
背后是系带的蝴蝶款,露得不多,但别致好看,刚好能将玲珑有致的身形勾勒到恰当好处。
她连香水都认认真真地喷上了。
看着镜子里那张晕红的脸,江敛的脸颊有些烧得慌,心跳也不免加快。
会不会……太隆重了一点?
但香水都已经喷上了,她也没反悔的机会,总不能再去洗个澡吧?
梳好头发后,她见门外没有动静,轻手轻脚地开门走出,余光往主卧那边探视几眼,但并没有看到商誉。
江敛深吸一口气,索性先下楼给自己灌了两杯红酒。
她就像只偷腥的猫似的,浑身警觉。
在喝酒之际忽然察觉背后的脚步声,受惊一般连忙放下杯子,结果没放到台面,眼看玻璃杯要掉落,商誉大步而前,伸出长手稳稳接住。
江敛咽下那口醇香的酒意,嘴角甚至溢出了些许,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商誉则缓缓直起身,目光却落在了江敛漂亮的睡裙上。
尤其是那双笔直匀称的长腿,就这么白皙耀目地在自己面前。
暖黄的灯光下,她的发丝,好似根根散发着柔和又好闻的清香。
就如一只只的小蝴蝶,拂过他的鼻尖,带着丝丝痒意。
商誉露出温柔的笑意,将玻璃杯顺手放好后,往前一步,那只带着凉意的大手就已经揽上江敛纤细的腰。
他微微垂眸,目光紧紧锁定在她的脸上,眼神里有毫不掩饰的成熟男性之欲。
落针可闻的厨房里,他的轻言细语,都显得格外清晰:“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