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道歉,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他的声音明明没有起伏,但我却忍不住头皮发麻。
“你把寻千芳怎么了?”我问。
“你不用担心她的死活,在找到我的蛇之前,我不会让她那么轻易死掉的。”
他冷冽如霜,眼底隐约含着一抹令人发指的杀意。
我不禁有点儿忐忑,但想起寻千芳是怎么对我的后我的心又冷了几分。
“天亮了,跟我走吧。”白砚辞突然坐起身子,示意我跟他走。
我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迷惑的看着他:“去哪里?”
“去我家。”他很自然又傲娇的说道:“我生前有几套房子,随便一套都比这里好。”
有钱人买房子就跟买白菜一样吗?房子还可以随随便便就几套?
我知道他一开始靠近我就是有目的的,尽管我们已经达成了合作协议,但我对他的戒备一分也不敢松懈。
所以我很难做到什么都听他的安排。
“搬去你家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这是我朋友的房子,他说他平时很少过来住,可以先让我住着。过两天我自己找个房子住下,方便找我大姐。”我推辞道。
他挑眉睨着我,勾唇冷笑:“你的身份证已经被通缉了,你现在出去租房子基本等于自投罗网。”
我嘴角抽了一下,讶异的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并没有什么难度。”他语气轻飘飘的,倒显得我有点儿大惊小怪。
“这事我是冤枉的,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我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等着他的答复。
可问完之后我就觉得自己的脑袋被门夹了,他一个死人能有什么办法帮得了我?
我眼底的光瞬间就被磨灭了,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
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沉吟了几秒钟道:“我可以帮你,很容易就可以解决。”
我愣了一下,惊喜的看向他:“真的吗?”
他点头,目光沉沉道:“真的,但是你得跟我走,我很不喜欢我的合约人住在别的男人家里。”
额。
我脸颊泛起绯色,明知我跟他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但心底还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冲上脑门。
为了能解决这个大麻烦,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但是别人毕竟帮了我,我也不能一言不发的就走了吧?要不我先跟人家打声招呼,顺便把房子给人家收拾干净再走。”我道。
他冷嗤一声,薄唇勾起漫不经心的慵懒道:“跟人家刚认识几个小时,你倒是挺讲究的,生怕寒了人家的心。”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呢?总觉得有股酸菜味夹杂在语气里。
等等!
“你怎么知道收留我的是个男人?”
“不然呢?”他语气轻飘飘的反问了一句,好像他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一样。
这也算是回答我了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将背脊挺的板直道:“既然你知道我昨天的处境那么为难,你为什么不及时出现救我一命?你好像忘了我们是合作伙伴,昨天丢下我的时候十分果断,我被逼无奈才流落街头的。”
“我昨天是急着找我的蛇才离开的。”
“你急着找你的蛇没错,我被迫寻求庇护也没错吧?”我理直气壮,语气还算平缓。
他蹙眉,语气不悦道:“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我没有,我昨天从楼上坠下来,我差点死了。”我说到这里还心有余悸,声音也忍不住抬高了几分。
他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皱眉:“你说什么?”
“你连我跟谁回家都知道、会不知道我昨天晚上经历了什么吗?”我反问,不带一点犹豫。
他抿了抿唇,声音软了几分道:“我不知道你遇到危险了,但我知道这是谢行舟的公寓。”
他说完之后抬手摸了摸我的印堂,脸色冷肃了几分道:“你身上那股子阴不阴阳不阳的气息太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了,即便是戴了九泉镯也依旧会招惹一些怨气很重的东西近身。”
“那怎么办?”我忐忑的问。
“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除非有办法弄清楚你身上的怪病是怎么来的。目前为止只能是以后万事注意。”
听了他的话,我有点失落。
这就意味着我无时无刻不是危险的。
他看着我失落难过的样子,目光缱绻的看着我道:“没事儿,我会尽量保护你的。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像现在也也只能把小命交给他了。
“我答应你搬出去,但是你得先把我的麻烦处理掉。”我再次严肃地把我目前最紧迫的问题提了出来。
也许是出于对我的愧疚,他没有在计较我跟着陌生男人回家这回事,爽快地答应去替我解决问题。
我给了他五天的时间,同时保证了五天之后我就跟着他走。
“不需要五天,两天就行了。”他冷着声音,对于五天这个数字并不满意。
我耸了耸肩肩,随他的意。
他说两天后会回来带我去找我大姐,不过眼下我们没有太多我大姐的线索,所以必须得从王主任家的外甥查起。
“我不在的这两天你知道怎么做吗?”他临走的时候突然又回来,严肃的问了一句。
我被他给问懵逼了:“做什么?”
他不知道他这两天我需要做什么吗?
他见我一脸迷茫,立马不高兴了。
“我不在的这两天你不能和谢行舟走得太近,他不是好人。”
谢行舟不是好人?
我没看出来他是不是好人,可我感觉他肯定不是坏人。但是这话我可不敢说出来,免得碰自己一鼻子的灰。
我点头,没有在这个时候和他起争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心不在焉,所以我也就没注意到他为什么认识谢行舟这件事。
见我表现的还不错,他心情愉快值好像一瞬间就到达了顶峰,于是离开的方式很挑战我的心脏跳动频率——直接穿墙而过。
原来电视里拍出的东西都来自于现实,小时候看过的那种恐惧片情节突然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我哆嗦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白砚辞一走我就起床洗漱了。
我走出客厅的时候诧异的看到沙发上放着我深灰色的背包。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在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背包还在。
我赶紧走了过去拉开了拉链检查了一遍背包里的东西。我走的比较匆忙所以也没带多少东西,只带了几套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而此刻这些东西都在我的包里放着。
是白砚辞给我带过来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