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为了这个放映员的职位,已经快打破头了。
三大爷阎埠贵,在送礼被拒后,又想出了新招。
他让儿子阎解成,每天都在周志成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偶遇”,不是帮着提提东西,就是嘘寒问暖几句,混个脸熟。
二大爷刘海中更是直接,让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包了整个中院的卫生,每天扫得干干净净,还特意把周志成家门口的几块砖都给擦得发亮。
他们都以为,自己的“努力”能被周医生看在眼里。
然而,他们等来的,却是一个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消息。
放映员的位子,定了。
是食堂何雨柱的徒弟,马华!
消息传来,阎埠贵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刘海中气得在屋里跳脚大骂,说自己是瞎了眼,养了两个废物。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天大的好事,怎么就掉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厨子徒弟头上?
而何雨柱在食堂得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傻了。
他愣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猛地冲出食堂,一路狂奔到医疗室。
“师傅!”他“噗通”一声,就给周志成跪下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师傅!您……您这是给了我何雨柱天大的面子啊!我……我何德何能……”他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个孩子似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他知道,周志成提拔马华,根本不是因为马华,而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这是在告诉所有人,他何雨柱,是周志成最看重的人!
“起来!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周志成把他扶了起来,“马华是你徒弟,以后好好干,别给我丢人。”
“您放心!”何雨柱抹了把眼泪,用力地点头,“我让他给您当牛做马!他要是不听话,我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周志成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小小的放映员职位,就像一颗石子,在他手里,却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作用。
他不仅彻底收服了何雨柱这颗最重要的棋子,也让院里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
想从他周志成这里得到好处,光靠巴结和讨好是没用的。
唯一的路,就是成为他的人。
……
马华被任命为新放映员的调令,像一颗重磅炸弹,在轧钢厂和四合院里同时引爆。
食堂里,马华拿着那张薄薄的任命通知,手都在抖,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他只是一个跟着何雨柱学徒的小厨子,连正式工都还不是,怎么也想不到,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能砸到自己头上。
周围的厨子们都围了上来,一个个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行啊,马华!一步登天了!”
“以后就是马放映员了,可得关照关照咱们啊!”
马华涨红了脸,他心里清楚,这一切都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自己的师傅何雨柱,更是因为师傅的师傅——周神医。
他二话不说,找到何雨柱,纳头便拜。
“师傅!大恩不言谢!以后我马华这条命,就是您的!”
何雨柱挺着胸膛,学着周志成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的语重心长:“好好干!别给咱们师门丢人!最重要的是,要记着周神医的好,以后周神医有任何差遣,你就是豁出命去,也得给我办妥了!”
“是!师傅!”马华用力地点头。
何雨柱看着自己徒弟出人头地,心里比自己当了八级工还高兴。
他感觉自己的腰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硬过。
以前,别人叫他“傻柱”,多少带着点嘲讽和轻视。
可现在,厂里的人见了他,都客客气气地喊一声“何师傅”,眼神里全是敬畏和讨好。
他知道,这都是因为周志成。
师傅不光给了他“修行”的法门,还给了他实实在在的地位和面子!
傍晚,何雨柱提着刚出锅的红烧肉和一条清蒸鱼,雄赳赳气昂昂地回了院。
一进中院,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正黑着脸在院里浇花。
“呦,三大爷,浇花呢?”何雨柱故意大声打着招呼。
阎埠贵眼皮都懒得抬,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何雨柱也不在意,拎着饭盒,故意在阎埠贵面前晃了晃,大摇大摆地走向周志成的屋子。
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气得阎埠贵手里的水瓢都差点捏碎了。
“师傅!我给您送菜来了!”人还没到,嗓门就先到了。
周志成打开门,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
“行了,看把你给美的。”
“那可不!”何雨柱把饭盒往桌上一放,“师傅,您这手笔,太漂亮了!现在全院都知道了,我何雨柱是您的人!以后我看谁还敢叫我傻柱!”
他给周志成盛好饭,自己也拿了双筷子,坐在旁边,嘴里还在喋喋不休。
“师傅,您是没看见三大爷那张脸,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还有二大爷,我听说他在家摔了两个碗!解气!真是太解气了!”
周志成听着他的汇报,慢悠悠地吃着饭。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通过提拔马华,他不仅让何雨柱的忠诚度达到了顶峰,也彻底打掉了院里其他人不切实际的幻想。
从此以后,这个院子里只会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他周志成的声音。
何雨柱的存在就像一面旗帜,告诉所有人,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送走咋咋呼呼的何雨柱,周志成正准备看会书,门又被敲响了。
打开门,是贾东旭。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神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周医生,我……我把您要的书架,做好了。”
“这么快?”周志成有些惊讶。
“嗯,我这几天在仓库没事,就一直在琢磨您那个图纸。今天厂里批了木料,我就加了个班,把它给赶出来了。”贾东旭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怕手艺潮,给您做坏了,就先做了一个小的,您看看行不行。”
说着,他让开身子。
门外,一个半人多高的书架,静静地立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