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张了张嘴,还想再争取一下,可看到周志成那平静的眼神,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了。
“那……那我回去……再考虑考虑……”
阎埠贵拿着那张滚烫的请柬,像是拿着一块烙铁,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他那吃瘪的背影,于海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真是太坏了!你看三大爷那张脸,都绿了!”
“对付这种人,就不能给他留任何占便宜的念想。”周志成淡淡地说,“不然,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他把玩着手里的请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还只是个开始。
他倒要看看,这位精于算计的三大爷,为了这场“风光”的婚礼,还能想出什么“高招”来。
……
晚上,于海棠回了娘家。
姐妹俩躺在一张床上,说着悄悄话。
于莉穿着睡衣,脸上带着几分对未来的憧憬,也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忧虑。
“海棠,你说……我嫁到阎家,能过得好吗?”
“姐,你怎么这么问?”
“我……我听人说,你那个婆婆和公公,都特别能算计,抠门得很。”于莉小声说道,“我怕我以后受委屈。”
于海棠一听,顿时坐了起来,拍着胸脯保证。
“姐!你怕什么!有我呢!有志成呢!”
她把今天早上阎埠贵想借车,结果被周志成怼回去的事,绘声绘色地学了一遍。
于莉听得目瞪口呆,随即也忍不住笑了。
“这个周医生,还真有办法。”
“那当然!”于海棠一脸的骄傲,仿佛被夸的是她自己,“我跟你说,对付阎家那种人,你就不能软。你越软,他们越欺负你。以后他们要是敢让你受委屈,你什么都不用说,直接来找我!我让志成收拾他们!”
“你啊……”于莉看着自己妹妹那副小狐狸般得意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羡慕,“还没过门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那不一样!”于海棠昂着下巴,“志成是能给我撑腰的人!阎解成呢?他敢跟他爸妈说一个‘不’字吗?”
一句话,说到了于莉的心坎里。
她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姐妹俩的谈话,让于莉心里稍微有了点底,但对未来的担忧,却并没有完全消除。
而另一边,阎埠贵在周志成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又气又急。
二十块钱租车,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但不用小轿车,婚礼的排场就下来一大截,他这面子往哪儿搁?
思来想去,他又把主意打到了何雨柱身上。
车的事暂时搞不定,但婚宴的规格,绝对不能降!
第二天中午,他特意等到食堂快下班的时候,端着个饭盒,找到了正在后厨收拾东西的何雨柱。
“傻……哦不,何师傅!忙着呢?”阎埠贵脸上堆着笑。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现在正对着一块案板上的石头较劲呢。
这是他从后山找来的,现在每天都带在身边,有空就摸两把,感受那所谓的“内心火热”。
“有事?”何雨柱淡淡地问。
“何师傅,你看,我大儿子解成,下周日结婚。”阎埠贵搓着手,凑了过去,“这不,想请你这大厨出马,帮着掌掌勺。”
“行啊。”何雨柱答应得很爽快。
阎埠贵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觉得还是傻柱好说话。
“那……你看这菜单……”
“菜单你不用管,我给你安排。”何雨柱一边摸着石头,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八个凉菜,八个热菜,一个汤,主食米饭馒头花卷,管够!”
“哎呦!太好了!太够意思了何师傅!”阎埠贵激动得直拍大腿。
“那……这费用……”他试探着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何雨柱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转过头,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阎埠贵。
“三大爷,你出门没带脑子吗?”
“你……”阎埠贵被他噎得一愣。
“我何雨柱现在是什么身价?我师傅的伙食都是我一个人包了!我给你办席,那是看得起你!”何雨柱挺起了胸膛,学着周志成的样子,一脸的傲然。
“想让我出山,可以。连人带料,二百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什么?二……二百?”阎埠贵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简直比抢钱还狠!
“嫌贵?”何雨柱冷笑一声,“我还嫌麻烦呢。实话跟你说,要不是看在我师傅的面子上,你就是给五百,我都不带搭理你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直接把阎埠贵最后一点念想都给掐灭了。
“哦,对了,我师傅交代了。我这手艺,现在只为他一个人服务。外面接活,得他点头才行。这二百块里,有一百块,是孝敬我师傅的‘出师费’。你要是觉得不合理,可以去找我师傅理论。”
说完,他抱起自己的宝贝石头,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只留下阎埠贵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欺人太甚!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一个周志成,一个何雨柱,主仆二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个要二十,一个要二百!
这哪是办喜事,这分明是来抢劫的!
……
阎埠贵气冲冲地回了家,把在何雨柱那里受的气,跟老婆杨瑞华一说,杨瑞华也是气得直拍大腿。
“这个傻柱!真是翻了天了!以前让他帮点小忙,给点剩菜,他什么时候敢要过钱?”
“现在不一样了!”阎埠贵黑着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现在是周志成的人,腰杆硬了!张口就要二百,还说一百是孝敬他师傅的,这不明摆着是他们师徒俩合起伙来坑我吗!”
“那怎么办啊老头子?车借不来,厨子也请不起,这婚事还怎么办?”杨瑞华急了。
阎埠贵沉默了。
他坐在那里,小眼睛里闪烁着不甘和算计的光芒。
让他就这么认栽,花二百二去租车请厨子,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要是不办得风光点,他这“亲家”的面子往哪儿搁?以后在院里还怎么抬头?
思来想去,一个“绝妙”的主意,在他脑海里形成了。
“有了!”他猛地一拍桌子。
“什么有了?”
“车,咱们不借了!厨子,咱们也不请了!”阎埠贵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我自有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