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福叔早已在门口等着了,织雪去外面采办还没回来,容善又与容煌争吵,都不让他们去打扰,倒是他人都不明白该怎么办了,这不叶浅回来了,总算是有个主理的人回来了,福叔心也算是落下了。
路上大概把一切说了一遍,叶浅来到容善的院子,叶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实话,叶浅其实是不知道容煌在容善心中是什么地位的,其他事还好说,可是这自己确实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叹了口气,一进屋子“这是怎得了啊,我这辛辛苦苦得回来,怎么这一个迎接我的人都没有,这人呐就是难,没人接还得自己找来。”叶浅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容善,容善在软榻处躺着紧闭着眼,叶浅叹了口气,坐在容善的旁边,一手揽着抱枕,头呢也倚在容善的腰处。
“其实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同我说的,自己憋着会憋坏的,你才多大啊,你还记得我见你第一面时和你说过什么吗?小小年纪啊,不要总是皱着眉,憋着只会给自己造成更大的压力,而且让自己身边的人不理解自己。”叶浅说完,感觉到身下的叶浅动了动,叶浅又继续说道;“你这样大家都会担心你的,听说今日和你弟弟吵架了。”
容善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叶浅又接着:“你和你弟弟之前关系非常好吧,看你这个样子彬彬有礼的,还之前没受过什么苦,看来你弟弟也不错嘛,你们俩今天为什么会吵架呢。”
容善叹了一口气:“叶浅你说人会变吗?”叶浅做起来,看着容善:“会变,但是一定有原因为什么变成那样。”容善顿了顿又问:“叶浅为什么,为什么会明明就是为他好,可是他不懂呢,还一直忤逆着。”叶浅看着容善说:“怎么你的弟弟,难道不领你情吗?或者跟他谈谈,看看他在想什么,好好说比什么都有用。”
容善听完叶浅的点点头,便打发叶浅出去了,叶浅眼一蹬,行啊,容善你给我来这套,算了算了我走了啊,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再见。
容善心里跟明镜似的,叶浅如此当然是同他开玩笑的,容善慢慢起身,看到桌上的那把琴,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得了一卷琴弦呢,如若不是那日一回来便发生了那事,自己的情绪也不会这么的低落,叹了口气,摇摇头,找到那把琴弦,找到工具箱,到了琴的旁边。
容善是会修琴的,容善在慕容府的时候也从来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向来是什么感兴趣什么就学,什么好玩,什么就干,只要是自己愿意的再苦再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得来的这一卷弦是丝弦,丝弦音色古朴、静美,想来是与这焦尾是极配的,拿出新的琴弦打蝇头,打好后,那林之宜断的是六七弦,懂琴的人都知道,这丝弦是及其不耐的,这琴技不熟者,这六七弦更是容易断的,容善把这六七弦系好后。
按照六七的顺序将三根小弦缠绕在靠近身体一侧的雁足上;然后按照一二三四五的顺序将五根大弦缠绕在院里身体一侧的雁足上。
现在才是真正得开始上弦。准备一个小毛巾,把琴囊铺在地上,防止琴头与地面磕碰并增大摩擦和稳定性。将琴弦穿过绒扣,注意绒扣的分股,不要有漏掉的丝线。把琴弦没有系蝇头的一端绕在小毛巾上。
然后把琴头向下立在地上左手扶琴尾,右手执小毛巾,将弦向上拉高拉紧,然后跨过琴尾的合适位置,向下拉紧。容善明白此时需要感受琴弦的张力与手上力气的大小,不要拉太用力以免直接拉断琴弦,也不要松劲。
这时弦是安好了,容善长出一口气便迫不及待的听这琴声,音色是否正确,早已站在容善身的刘聪不由得感叹:“没有想到,你这么厉害啊。”这句话把容善吓了一大跳,原本容善修琴时太过于专注,心就像是弦一样绷得紧紧的,刘聪一出神倒是把容善吓的不清。
容善抬起头,瞪了刘聪一眼:“你就不知道进别人家要走正门,要通报的吗?”刘聪到桌子旁坐下,说到:“那你以后、进我的府中,你不必再通报了。”容善无语道:“你真的是,我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刘聪一脸无辜差异的问:“那请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句话倒是真真的把容善说的气急了,刘聪适可而止,继续说道:“我今日来是给你来送琴弦的,没想得到你尽然也有了,倒是送的有些多余了。”容善无语道:“竟然如此,你都看到我有琴弦了,那你快些走吧,倒是白让你跑这一趟了。”
在刘聪这里自动省略了前半句话:“哪里,肯定是不白跑的,如果不来这一趟,那也不知道容小姐还有此等手艺啊。看样子是洛阳有名琴阁的丝弦,容小姐托人送来的吗?”
刘聪的这句话着实是提点了容善一下,这送这把琴弦之人,即与自己不相熟可为何知晓自己却这卷琴弦呢,还是在自己不知晓的情况下,这人处处可以,而且自己那日走路回家到底是无人知晓的,如果要是别人知道的话,就不会埋伏在那辆马车上了,可是如果是巧合的话,这也未免太巧合了把。
“容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遇险一事,我白日有事忙,便也不知道,而且在下午的时候看到你完好无损,我便也没有太多在意,到底是谁弄得,我一定会彻查的。”刘聪这一下道歉倒是大跌容善的眼睛,毕竟容善对刘聪的印象还留在那个时候,把他说丢就丢下马车的那位冷面公子。
“刘聪你没有问题吧,难道说,你是为了阴凤姬所以才对我照顾有加的吗?你要是因为这个,其实也不用,我对阴凤姬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要是因为我的话,倒是也没有这个可能性,说到底我也是欠你一条命的,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好了。”听容善说完,刘聪的心慕然疼了起来,容善这一句其实也没有多么重要,让刘聪难过起来,阴凤姬明明那么紧张容善,可是容善却没有勇气说一句自己就是这么重要的话。
刘聪叹了一口气:“我就是因为你,无关阴凤姬,怎么就没有这个可能性了。”面对刘聪的反问容善忽然间也蒙了:“这~”说实话容善也不知如何接了。“如果你要是觉得那日不小心亲了我,那你大可忘记,还有内个珊瑚手串,我还是希望你还给我的。”
“不小心亲了?是不小心?哦~我大概明白了,容善是想着吃干抹尽我不对我负责人了,至于那串珊瑚手串,我还以为是定情信物呢,看来我是想多了。”刘聪一脸难过的抱怨道。
“哎,刘聪,你可不可以讲一点道理啊,什么叫我吃干抹尽你,我是女的哎,明明是我吃亏好不啦,而且那串手串是我父亲留给我遗物,你一句定情信物就拿走了?”容善不由得吐槽道,这般不讲理,明明是自己吃亏,反倒是把他说的多好一样,每次都是这样,今天在妓院门口也是这样说,说的好像是他自己都对一样。
“手串可是前燕时的旧物,我怎么就对我家死丫头的身世好奇了起来呢。”刘聪的话,瞬间让容善惊醒,自己的身世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刚想说话,刘聪就又开口:“我定是及其不愿意用调查的方式去了解你的身世的,我等一天你亲口告诉我,哦对了,手串不在我手里,我缺一个腰封和荷包,那这两样来换,但是必须是你自己亲手做的哦,还有那个今日的事情我会帮你查清的,那我就先走了啊,早些睡,不要太多劳累了,我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