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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百花阁入门三规
作者:银河果茶本章字数:4005更新时间:2016-06-19 08:15:01

“怎么…二位姐姐有事?”张文若疑惑地问了一句。

两个彩衣女子相互对视一眼,便齐齐掩口轻笑,其中一人笑道:“公子见谅,奴家姐妹见您面生,便斗胆上前求问两句。敢问公子,您在我们百花阁内可有相熟的姐妹?”

张文若面色一怔,苦笑摇头答道:“没有,不瞒二位姐姐,小生是头回过来。”

另一女子又问道:“那…敢问公子,您是我们百花阁熟识的恩客引荐过来?还是从外地慕名过来的?”

张文若又摇了摇头,如实答道:“回二位姐姐的话,小生是本地人,也不是别人引荐过来的,我来这是为了寻找一位朋友。”

刚听张文若说到前半句,这两个女子均有些失望,待到张文若说到寻人时,二人不由得面色一喜,齐齐问道:“敢问公子,您要寻找的这位游人姓甚名谁,是我们百花阁的熟识常客吗?”

张文若一听来人问话,不由得苦笑撇嘴,“二位姐姐容秉,小生要找的人姓孙名屠子…哦不对,好像是他是叫孙老六,是个杀猪的屠子,至于他是不是你们百花阁的常客,恕小生实在不大清楚。”

二女一听张文若要到百花阁找的友人,是个杀猪的屠夫不禁失望至极,她们要不是见张文若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都像是个读书的学子,早就误以为来人是要寻衅滋事的地痞无赖,哪还能像现在这般勉强维持矜持。

“公子当面,恕奴家说些不大中听的话儿与您听听;我们百花阁虽然不是名门高筑,但往来者也多是名流士绅,即便真有些不识文字的粗鄙汉子,也都是在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一方豪杰;至于您刚才说的那个杀猪的屠子…公子恕罪,您应该去城南的屠宰当铺找找,而不是我们百花阁!”

彩衣侍女略带鄙夷的调侃,让张文若先是面色一怔,后又苦笑不迭,他听出侍女话中怨气,也知道自己说的荒唐,但无奈八宝酒楼的跑堂确实是这么个原话转达给自己的。

“二位姐姐休要恼怒,小生知道自己说的荒唐,但是无奈我那个做屠夫的友人确实是这个原话托人转达给我的,小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是无可奈何啊!要不…劳烦二位姐姐挪动玉足帮小生进去问问?”

张文若虽然温言相请,但是他说的离谱又一再纠缠,两名彩衣侍女心中早已对他好感全无,又哪能会愿意帮他进屋传话。更有甚,其中一名年岁尚浅者面色不再温情反而玉面含煞,她嘴角上挑颇有一种鄙夷姿态;而另一名年岁较大的,许是多经历过一些世故,有些圆滑,她心中虽然同样不耐,但是面容尚且温和,只是说话的语气较之先前有些生硬,而且每次露出的笑脸虽说还算好看,但是总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嘲弄之感。

“公子见谅,奴家姐妹虽说只是门前迎奉,但是我们阁主曾多次严令我等,务必严守阵地,非寻常事不得入阁,唯恐宵小之徒趁我姐妹防备不善借机溜入阁中,别再惊扰到阁内姐妹休沐洗漱,那就罪莫大焉了!公子儒相雅量,想来定能体谅我姐妹难处!”

年长些的绿衣侍女侃侃而谈,直把张文若堵的言凝语噎,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辩驳。

“谢过姐姐美誉,小生实在当不起儒雅二字。”张文若微微拱手,谦虚致谢,“方才姐姐一番说辞合情合理,小生本不该再叨扰姐姐太多时辰,但无奈我那孙姓友人还在等我过去相聚。小生应人邀请,自当如期赴宴,还望姐姐海涵,今日,这百花阁我说什么也要进去闯闯。…还请姐姐明示,到底要达成怎样条件,才能足够资格成为你们百花阁的座上宾客…姐姐只管直说,小生自衬还算有些实力,全都接下来就是!”

说罢,张文若便弹了弹衣袖,巍然傲视,颇有一种俾倪天下之势,直到这时才让两名侍女对他勉强发生改观。

绿衣侍女道:“既然公子有意相试,那…奴家便把我们百花阁的规矩说与你听吧。…想要成为我们百花阁入幕之宾有三个途径;其一,名望,不管您是江湖豪客,还是士林才子,只要您的名声够大能博得我家阁主的首肯,亦或是博得我阁中姐妹的青睐,都可在我百花阁登记造册,成为第一等的座上宾客;…哦,抱歉!恕奴家眼拙,还未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一听侍女问话,张文若就知来人深意,他暗暗盘算,自己窝在乡野守孝三年,鲜有出世,家族无势,何谈名望!

张文若暗自叹息一声,讪讪答道:“姐姐当面,小生,微末进学张姓文若,不过乡野芥子,并无名望!”

张文若?听起来有些耳熟啊!只是….呃,实在想不起来!或许是记岔了吧!

绿衣侍女稍稍想了一阵,仍无所获,便所幸不再多想,温言说道:“张公子是吧?!恕奴家无甚见识,竟记忆不起您先前做下的光鲜事迹。然而公子言中谦逊,语态婉转,想必定然有所保留。…既然公子不愿过多炫耀,那奴家也不再多问,咱们就跳过此岔,再说其他可好?”

见此女说的委婉,张文若心知她在照顾自己脸面,便赶紧从善入流的点头答应,只盼望这女子要说的下一个条件是相貌,若真是这样,张文若自嘲勉强够格。

侍女得了允诺,便接着说道:“公子少待,奴家这便说第二个条件…其二便是财富、地位;想必公子也早知道,我百花阁乃是风月楚馆,里面都是身世凄苦的贫寒女子搭伙度日。为谋求生活无忧,难免需要许多银箔,虽说此举市侩,但也实属无奈!…如若张公子家世显赫,缠资丰厚,也可在我百花阁中登记造册,成为第二等座上宾客;但是,张公子如此穿着…呃,想必家中资产何止千万!”

家中资产何止千万?…呵呵,我现在连吃住都靠别人,可是正正经经的小白脸一枚啊!

张文若面皮微抽数次,讪讪笑道:“姐姐说笑了,小生家中赤贫,哪有什么资产!财富、地位…本次条件太过苛刻,还请姐姐略过不提,详说下一条件吧!”

绿侍女点点头,又说道:“最后个条件便是,才学!若张公子不弃,也可凭自身才华获取入幕我百花阁资格。”

不弃,当然不弃了!我张文若现在这个鬼样子,可不就剩下满腹才学了么!说!是贪吃蛇还是连连看,推箱子也行!

张文若面色一喜,心想有戏,便赶紧问道:“还请姐姐详说,小生粗略读过两年经义,自诩还算有些墨水,倒可以勉强一试。”

见到张文若心急难耐的模样,两侍女不由得既好气又好笑,绿衣侍女便说道:“既然公子愿意一试,便请公子临场赋诗一首吧!”接着她又对一旁的粉衣女子说道:“沫儿,去把文房四宝取来。”

绿衣侍女话音刚落,另一侍女便点头答应,随手打开朱门一角便挪身进去,张文若本以为需要些时辰,但还不到一个恍神的功夫,进屋的粉衣女子竟端着一方托盘走了回来,如此迅速,仿佛这托盘上的笔墨物件是早早就在门后准备妥当了一般。

张文若走到端托盘的女子身边,本要取过砚台研磨一番,却发现墨汁充盈,正好落笔,不由得暗叹一声,便提起笔毫欲要题诗。

他刚要落笔,却又想到一事,又问道:“敢问姐姐,你们百花阁收取的诗词,文体如何?五言、七律、还是乐府?还请姐姐明示,要不然小生实在不好下笔啊!”

二女子见张文若如此狂妄自大,不由得暗自菲薄,心生鄙夷,只不过,一个写在脸上,一个埋在心里。

面色冷峻的端着托盘冷哼一声,再不给张文若半点好颜色,心中鄙夷的面色仍旧温和,但言语间却更加生分,“张公子雅量,请恕奴家鲁莽,竟忘了告知您文体了!…张公子才学满腹,文章练达,作诗小事,定然不会难得住您。这样吧,你随便文体,就做一首适合我等女儿家吟唱的诗词即可;当然了,您能作出闺怨之诗,一定最好。”

闺怨?诗?

张文若一怔,有些为难,他提笔良久不敢下笔,想了好一阵子才有些讪讪的问道:“那个…写闺怨的诗,真把小生难住了,词…行不行?”

两女子不禁心中轻蔑一笑,但其中一人仍旧勉强点头应道:“也可!”

得了侍女的应允,张文若这才面色舒展,提笔沾墨,挥毫写道:《清平乐》

将愁不去,秋色行难住。六曲屏山深院宇,日日风风雨雨。雨晴篱菊初香,人言此日重阳。回首凉云暮叶,黄昏无限思量。

张文若笔落书完,等了许久也不见左右侍立的粉、绿侍女出声应话,心中不由得渐渐不安。他悄悄打量,见二女眉眼紧蹙,神色冷峻都在盯着自己新写下的词赋默默不语,这更让张文若心有怯懦,暗道一声不妙!

莫非自己抄的这阙词赋,被这两人瞧出端倪了?!不该啊,这可是清朝骚人纳兰性德的遗作啊!…不,不对!现在是七月中旬,离九九重阳还有有段时间…莫非,这二人真的从文章段句中看出了什么不成?

张文若轻咳两声,勉强让这二女注意自己,“咳咳,敢问二位姐姐,小生这阙词赋如何,可否入得百花阁的门槛…当然了,小生此篇《清平乐》写得是重阳之哀怨,与当下时节不符,确实有失水准…二位姐姐,若是你们觉得此篇词赋不妥,令小生重作一篇即可,实不相瞒小生读书这些年,腹中还是积攒了些文稿的…”

粉、绿侍女一听张文若腹中尚有存稿,面上冷峻纷纷转为讶色,其中绿衣侍女面上更是阴晴不定好一阵子,才换回刚才的温和状态,只是其语气却略显激动:“张公子,您是说…这篇《清平乐》还不是最好的?!”

这侍女判若两人的神态语气,顿时让张文若有些懵了,他在心中仔细回想纳兰性德诸多遗作,不由得顺势点头应承:“好像是有几首词赋比这《清平乐》好些!”

粉、绿侍女一听,顿时像疯了一般赶紧围住张文若,猛盯狂看好一阵子直把某吓得手足无措、暗自无语。

“沫儿,你在这陪着张公子说会贴心话儿,奴家这就把阁主找来…”绿衣侍女抢过托盘上的文稿,随口吩咐了一声也不管别人是否答应,便转身夺门而去。

望着绿影渐渐消失在门缝中,张文若喏喏无语,寻思一阵,便朝还在看着自己发呆的粉衣侍女问道:“这位姐姐,敢问小生是否达到做你们百花阁入幕之宾的标准了?”

粉衣少女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张文若无语了,追问道:“你这左摇右晃的是脖子算了么…啥意思呀?”

“不知道!”

“什么?”

“回张公子的话,奴家说不知道!…奴家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否达到入阁标准,奴家不识字!”

“你不识字?…那你刚才脸上,为什么又是惊讶又是震惊的…耍我呢?”

“张公子容秉,奴家虽然不识字,但是见到张公子字迹写的流畅,又无涂抹,想来也是极好的,故而有些惊讶!至于震惊么…奴家不过是跟着绿珠姐姐有样学样罢了!”

听到这个解释,张文若真的无话可说,“那咱们现在做什么?”

“说话啊!”

“什么?”

“说贴心话啊!…绿珠姐姐刚才走时不是交待咱们说会贴心话么!…那我先说了,其实奴家不叫沫儿,奴家原来叫豆芽儿,以前俺爹娘嫌俺长的瘦,头发枯黄…”

张文若看了看豆芽儿,又看了看身后渐渐聚集过来的行人,默默地往后挪了两个身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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