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愣了下,等回过神来,白泽已经乘坐电梯离开了。她蹙眉想了想,如果白泽真的住在顾公馆,为什么陈管家和郑司他们不知道?
而白泽作为顾修言的主治医生又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凌琪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房门关上,她忍不住敲了敲额角,突然就觉得很搞笑,这些和她有关系吗?
既然没有关系,那她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干什么!
她静了静心,开始整理顾修言的那本自传内容。
凌琪一投入工作就埋头写到了凌晨,她忙收拾东西睡觉。
第二天大早,凌琪出门就看见刘超英气呼呼坐在餐厅,见她出去,招呼她过去吃早餐。
“谁惹我们美丽贤惠的刘超英女士生气了呀?”凌琪俯身搂了搂她的脖子。
刘超英哼了声道:“还不是你那个不省心的妹妹?真是的,她要是能有你一半乖,我都烧高香了!”
“因为您给她介绍李向意的事?”凌琪坐下喝了口粥,“感情的事您也别太心急了,缘分来了自然会来的。”
刘超英一点也没有宽心:“什么缘分,她就是不听我的话。向意那孩子多好?胖点怎么了?人好就行了,婚姻又不是恋爱,是要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啊。”
“我都听见了!”刘乙未从房间出来,“我姐也没男朋友,怎么不见您操心她呀?哦,我知道了,因为我姐不是您亲生的,所以您不在乎!”
她跑过来挽住凌琪的手臂:“姐,看清楚了吧,到底不是亲生的。”
凌琪往她手背上打了下。
刘超英冷笑道:“你要是有你姐一半的能干,我需要担心你?不就是因为你要文凭没文凭,也没有体面的工作?不然你用得着我操心?你看看你姐,他们那个圈谁不知道晚凉?”
“好了,大清早的,你们都消停消停。”这对母女隔三差五就要争吵,凌琪习以为常,每天劝架的话都差不多。
三人热热闹闹吃完早餐,刘乙未被刘超英拎着去咖啡厅帮忙了。
凌琪径直驱车去了顾公馆,打算把昨天整理的内容简短跟顾修言汇报一下,再进行今天的工作。
结果她刚进别墅大门就见“顾修言”要出门,陈管家和郑司都在劝说。
她愣了下,脱口问:“顾总要出去?”
白泽点头,朝郑司道:“还不去开车?”
“顾总,要不然您今天……”
“是逼我自己开车?”白泽拧了眉。
郑司败下阵来,只好转身去备车。
陈管家还在劝。
白泽道:“没事,我就去一趟医院,顺便看看修文。”
听他提及顾修文,凌琪突然想起昨晚白泽和她说过,顾修文其实早就醒了,他一直都在装。
“顾修言”应该也知道这件事了吧?
所以和么迫不及待地要去确定下白泽的话?
凌琪正想着,忽地见面前的人朝自己看来:“凌小姐和我一起去吧。”
凌琪:“……我为什么要和顾总一起去?”
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声,白泽一面朝外面走去,一面道:“你今天来难道不是为了跟我谈公事?正好在路上可以说。”
他都这么说了,凌琪也不好在推托。
去的路上,凌琪简明扼要地阐述了下她对顾修言自传的把控方向和切入点,还有一部分纲要。
她一口气讲完,合上电脑才发现身边的人已经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
“顾总?”凌琪叫了他一声,没有动静。
还真是睡着了。
她细细看了看他的脸色,比昨天好了很多,但仍然满脸的疲惫,他应该在家里休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急出来,顾修文既然装了那么久,那一定不会这么快破功的。
但这些凌琪没说,毕竟退一万步来讲,这些都是他们顾家的事,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
郑司径直将车开到了VIP病房楼的地下车库。
车子刚停稳,凌琪就见边上的人睁开眼睛推门下车。
“顾总。”郑司忙熄火跟上去,“要不要我去推张轮椅来?”
“不必。”白泽突然站住了脚步环顾四周看了看。
凌琪正犹豫着要不要先行离开,却听有人叫她:“凌小姐。”
凌琪闻声抬眸看去。
西装革履的男人朝她道:“你过来下。”
凌琪蹙眉走上前,面前的人突然俯身过来,凌琪本能往后退了一步,手臂被人抓住。
他却干脆上前一步靠过来。
凌琪本能屏住了呼吸,他要干什么?
要是在靠近一步,她要不要直接一个过肩摔让他知道厉害?
凌琪正胡思乱想着,耳边传来男人清浅的声音:“你昨晚说上次看到的那个可疑人士,是在哪儿?”
凌琪:“!!”
原来是要问这件事!
搞得神神秘秘,她还以为他是要做什么!
凌琪的余光本能扫过身侧,发现之前还站在边上的郑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他们隔开了老远的距离。
在发现凌琪在看自己时,郑司还冲她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仿佛在说:“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
凌琪:“……”
“凌小姐?”白泽又问了一句。
凌琪没有马上回答,抬头问:“白泽告诉你的?”
面前的人点头。
凌琪的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忍不住道:“他自己不来查看,叫你来?是他疯了,还是你疯了?”
白泽愣了下,没想到凌琪会问这个问题。
昨晚因为那个EMP弹的冲击,他回到顾公馆后就发现手臂上电池能量低的信号灯突然亮了,钥匙还没找到,现在修言的身体时间不多,连他的本体也没多少时间了!
凌琪看面前的人脸色更难看了,她吓了一跳:“你、你没事吧?”
她扭头想叫郑司过来,毕竟面前的人搞不好会随时晕倒。
白泽回过神来,拉住她:“你把你看到的告诉我就行。”
自己都快倒下了,还在维护那个白医生呢。
算了,有的人喜欢自己作死又关她什么事。
凌琪便指了指一侧的柱子后面:“好像是从那儿一闪而过,后来我就没看见人了。”
白泽快步走到柱子后,他抬手微微扶了把框架眼镜,镜片很快进行快速的数据成分分析。
正在这时,他听凌琪突然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