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传言,渔门道道长是个淫魔,被渔门道拐卖的女人,先要让他玩弄够了,再贩卖到海外。其实,这个传言,只说对了一半。
道长并不是玩弄女人,而是用女人练功,就是所谓的“鼎炉”功法。而用于练功的女人,大多并没有贩卖到海外,而是被他吸干了精血,死于非命!
正因为如此,渔门道才敢于把阴手用到极致,而并不转阳。
这种功法是用女人的性命练就的,极其邪恶。
林锐看破了李明达的阴阳手,那两个疑问也就迎刃而解。
李明达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气息,其实,根本就不是武者的罡气,而是阴气!
武者是由外而内的功夫,与林锐所修炼的龟息正好相反,龟息是由内而外。但不管是由外而内还是由内而外,都是功夫正途,所谓殊途同归。只是,由外而内的功夫,精气旺盛,且是发散型的,很容易被人感知。但这种气息是阳刚之气,且十分精纯,很有些光明正大的意味,武者并不忌讳自己身上的气息被别人感知,相反,武者愿意把这种气息展露出来,以显示自己的光明正大。
李明达身上的气息,若隐若现,貌似与武者的气息相近,但仔细体察,就能觉察到其中的差异。只是,刚开始,林锐没往这方面想而已。
至于李明达的容貌,就更好解释了!
“鼎炉”功法摄取女人精华,原本就有固颜的效果,功夫达到较高的层次后,就可以返老还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凭借鼎炉功法,保有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的容貌,并不足为奇。
所以,当李明达的眼睛向林锐射出两道寒光,林锐就彻底放心了,他有十成把握,这个李明达就是渔门道唯一的漏网之鱼!
那两道寒光代表着杀机。
李明达对一个山中小刁民起了杀机,那就是说,这个小刁民的话点到了他的痛处!否则,一个上江城的公子哥,根本犯不着和一个山中小子过不去。
姜盈盈牵着李明达的手,冲着林锐喝道:“偷茶贼、小野种、小刁民,今天要不是有澜姐拦着,你休想走下山!本小姐今天就饶了你!记住,以后千万别来上江城!明达,背上这一背篓白芒,咱们走!”
林锐觉得可悲,姜盈盈靠在李明达的肩头上,小鸟依人,把个渔门道当做保护神!她哪里知道,她不过是李明达的一只“鼎炉”而已!幸好,李明达对姜盈盈,应该还没有得手,否则,这个姜盈盈已经成了一堆枯骨,哪里还能在这老君崖上耀武扬威。
渔门道的“鼎炉”功法极其邪恶。不过,修炼了龟息功法的林锐很清楚,其实,“鼎炉”功法并不是什么高深功法,只是借助女人的守宫穴而已,守宫穴是女人最为敏感的穴位,也是精华最容易泄露的穴位。真正的格斗大师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限于人伦,不愿意做这种缺德事。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够成为鼎炉,最佳的鼎炉要有三个条件,第一,守宫穴敏感,第二,气血旺盛,第三、精气容易外泄。这种女人很不好找。林锐一眼就看出,姜盈盈恰恰就是这样的优质鼎炉。这丫头长得妖冶,脾气又大,其实就是气血旺盛的表现,更妙的是,姜盈盈完全就是个胸大无脑,非常容易把控,李明达遇到这么好的鼎炉,岂能放过她!
对于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林锐从来就不生气,反倒很是同情,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李明达背起背篓,正要挪步,林锐笑道:“且慢,这些白芒,还请李先生不要急着拿走。”
姜盈盈怒道:“小刁民,这些白芒是我们爱情的信物,我们拿不拿,要你多嘴!”
林锐懒洋洋说道:“李先生和姜小姐的爱情感天动地,可也不能拿别人的东西当信物吧。”
姜盈盈大笑:“什么!那个什么小刁民,你发什么神经!这些白芒,还有崖下那株白芒树,都是本小姐的了!我知道,这些白芒是你们采的,那又怎样!澜姐给了你五十块工钱,你自己不要!怎么?现在后悔了?来不及了!好狗不挡道,赶紧给本小姐让开!”
姜盈盈大小姐脾气一上来,嘴巴像刀子,别说是林锐,就是城里那些公子哥,惹了她,都是一顿臭骂,奉送给林锐一句“好狗不当道”,那还算是轻的。
林锐皱眉,这姜盈盈长得人模狗样,穿得一身华丽,可嘴里说出的话,也太没教养了!这种女人,做了渔门道的鼎炉,纯属自作自受!要不是因为古帆那老头子,林锐才懒得管她的闲事!
“你皱什么眉!嫌难听?本小姐赏你几句,是你的福气!你去打听打听,上江城里多少公子哥哭着喊着要挨本小姐的骂!赶紧给我滚一边去!”
姜盈盈这话倒也不假,上江城里,在姜盈盈面前犯贱的男人多了去了!
姜盈盈言语刻薄,林锐倒也无所谓,林凤却是忍耐不住,气得大叫:“姓姜的,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弟弟不是好惹的!”
林凤这话一说出口,众人哄堂大笑。
斑斓也是忍俊不住。这个小刁民,长得一副小鲜肉的样子,瘦胳膊瘦腿的,这十几个壮汉,一个能当他三个!斑斓甚至严重怀疑,他连姜盈盈都打不过!姜盈盈要是撒起泼来,还真有些硬朗,抓挠啃咬的功夫也不弱,据说,她的前任男友,就是那个戴眼镜的博士,曾经被她打得进了医院。那小刁民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不好惹”三个字联系在一起。想来这那山里丫头也是被姜盈盈气糊涂了。
吴昂眼看林锐就要全身而退,忽听林凤扬言林锐不好惹,大喜过望——这才是瞌睡遇上枕头,这姐弟俩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吴昂顺着林凤的话叫道:“小野种,既然你不好惹,那就去和李先生斗一场啊!赢了李先生,这一背篓茶芽,还有山下那株茶树,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