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可怜姜大丫,拿出上次没喝完的退烧药去厨房煎药,看到应氏几人在做饭,心里想着应氏也不去关心关心姜大丫,就小声揶揄道:“果然孩子还是自己的亲。”
应氏没怎么听清,于是问道:“你说什么?”
林氏立马改口道:“我说,最近和大夫都快成亲戚了,怎么好像天天都能见面似的。”
应氏轻笑一声,开口道:“就算是亲戚,也是我们小右的亲戚,姜大丫和大夫都好几年没照面了,我家小右却天天和他见面呢。”
这话的意思,就是在暗示天天受伤的事姜小右,和姜大丫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林氏听了,脸色立马就垮了下去。
吃过饭,应氏就准备去找个大夫给姜大丫瞧瞧了,林氏进厨房时说的那句话她是听了个大概的,只是习惯性地问了一句而已。现在都说姜大丫病了,虽然她觉得是假病,但若是不请个大夫来,林氏到时候又要出去乱说了。
不过她可不打算亲自去,路程这么远,她又怀着孩子,自然是不方便,于是就从家里拿了碗豌豆黄,走到邻居家找到那个和姜小右一样大的孩子,把豌豆黄给了他,让他去找个大夫来。
那孩子尝了一口,很是欣喜地点头,把豌豆黄藏了起来免得被他的几个弟弟妹妹看见,然后一溜烟就跑去找大夫了。
“怎么?谁生病了?”邻居家的大嫂子问道,她对姜家的豌豆黄早有耳闻,只是没钱买,即便孩子嘴馋也没办法,现在直接送了一大碗给她的孩子,把她乐的收拾收拾搬了张板凳就和应氏聊了起来。
应氏叹了口气,答道:“我家大丫病了,从昨晚到现在都下过床,可是她一向吃得好睡得好,面色红润的,怎么就这么容易生病呢。”
邻居家的大嫂子知道姜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于是小声地说道:“会不会是装病的?”应氏一副吃惊的样子,道:“应该不是吧,小孩子哪来的那么多坏心思。”
那大嫂子笑了,说应氏是不是忘了之前姜大丫打碎玉头面的事情了,打碎东西不说,还把姜小右扔进河里。这种事情她都做了,这点心思她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应氏点了点头,其实她早就听姜小右说了,请大夫只是为了揭穿姜大丫的谎言罢了
,给她一个教训,别以为大人都是那么容易欺骗的。
两人聊了许久,从应氏的话语中,大嫂子已经把事情都给了解清楚了,明白姜大丫只是装病不干活,心中对姜大丫的印象又差了许多。
很快,那孩子就把大夫给请了过来,大夫给姜大丫一看,“咦”了一声,“这孩子哪有有发烧的样子,面色看上去很好啊。”大夫直言不讳,他对姜家的这些破事还真不知道。
不过姜大丫的脸色从看见大夫的那一刻就开始垮了下去。现在大夫所说的这话简直让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可……可能是刚刚吃了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吧。”姜大丫吞吞吐吐地说道,一边说一边想把大夫给推开。大夫又给姜大丫号了脉,摇了摇头说道:“也不像啊……”
这时候,应氏拿出钱把大夫给打发走了,大夫还一脸的莫名其妙。应氏就算是花钱,也要拆穿姜大丫,就是再告诉她,就算是花钱,我也要拆穿你,你别想着变着花样的偷懒。
隔壁家的大嫂子也是跟着过来看了眼姜大丫,发现姜大丫还真是细皮嫩肉的没有半死生病发烧的模样,看来,还真是装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坏心思倒是一大堆,以后谁还敢取,想着,就去村子里散播这消息去了。
折腾完姜大丫的事情,姜小右就送桑葚到应老汉家里,是姜来子驾着牛车送了,三个篮子她还真提不下。
到了应家,她进门只看了了应三娘吴氏在院子里缝缝补补,姜小右凑上去看了看,发现吴氏是在衣服上绣东西,整个衣服看起来漂亮了不少,于是由衷地夸道:“三舅母,你做的花真漂亮。”
吴氏笑着摸了摸姜小右的脸蛋,“小右要是想学啊,等我有空了就教给小右啊!”姜小右听了连忙点头。
此时王氏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姜小右,眼睛微眯了眯,然后开口说道:“你来了呀?是不是又不打算走了?”说完,又补了一句:“外边现在都有人传闲话了,说你是我们应家养的小媳妇呢!”
姜小右不知道王氏对她的这种敌意来自哪里,可是每次听着王氏不善的语气姜小右就想回嘴,于是脸上笑容不改地说道:“舅母放心吧,嫁妆我不会少的。”说完,心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也得我看得上你儿子才行。
这一句话就让王氏气得脸色铁青,肯定是小右的话让她面子挂不住了,于是连忙打圆场,才让两边稍微缓和了一下。
姜小右在应家住了几天,把之前采的桑葚又做成了果酒,第四天的时候,她将第一坛桑葚酒过滤,进行二发,也就是第二次发酵,只要加点糖进去再次密封就行了,等酒液完全澄清后,桑葚酒就基本酿造好了!
又过了两天,姜小右将后面制的桑葚酒也给处理了,就回了姜家。每天帮着出去摆摊,生意红火。
姜青儿也在这两天找上门来,姜小右一见她就问:“姑姑,你是给我们送银子来了吗?”
姜青儿脸色铁青,银子银子,就知道银子。她的面摊一开始大家听说是卖龙须面,第一天顾客还不少,但顾客吃了以后却并不满意,从第二天开始,顾客是慢慢的越来越少了,大家都说她盗用龙须面的名头,借着龙须面的风头卖假龙须面,导致到现在,顾客基本上为零银子基本上连碗的钱都没有赚回来。
于是姜青儿跑过来,还想要和应氏换摊,吃了应氏所做的龙须面,感觉和自己所做的味道不一样,于是很怀疑地问姜小右是不是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