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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被遗忘的那些蓝天
作者:紫藤萝瀑布本章字数:3457更新时间:2020-02-16 17:01:19

有一种割舍就像不可分离的两个世纪一样,分离又重合,重合又分离。从五年级的时候,君野香大概就认识了宁群星,那个时候,她连他的名字都不太清楚……甚至于不知道。

夕阳——很美。

是的,他很喜欢穿T恤呢!有多么喜欢?就像喜欢篮球与几百米冲刺一样。

我又要扯到“转校生”了,的确,这种中途从外地学校转到另一个地方的学校是存在的,因为户口在所指的“另一个地方”安家落户,因此,就这样突然地相碰了——两种不同的风格。一个更加发达,男孩子视野更加开阔,穿着打扮更加整洁干净,一看就是与“另一个地方”不相同又差异的来源带来的新的转校生——是很吸引女孩子们的目光,引发新奇感和渐渐细微的迷恋的。

而我就这样,日渐着迷了,为着他的到来,为着他干净的我从未见过的白T恤,为着他没有散发酸臭汗味的气息,为着他的一举一动——温柔优雅,为着他干净清新的眉目与脸颊,为着他爱运动和跳跃的细胞,为着他的耳廓与好看的后脑勺,等等等……

我说过——在此正如此说着呢,我从来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小小孩,成绩一直中等,不上不下,但是五年级的时候,我不知什么缘故突飞猛进了,英语考了99分,总成绩排在全年级第五名,我上去领奖了,看着黄橙橙的镌刻着金锡的花纹和印有我名字的奖状,心情高涨愉悦。

六年级毕业,我成绩又恢复原状,我终于要升入初中了,之前,我一直认为那是一个触不可及的地方,就像小学时一年级与五六年级的差异——五年级的大姐姐们与我们一年级当时相比,完全是另一个成熟的种类,穿着漂亮裙子,打扮俏丽,脸上挂满自信与把握任何事情的沉着。

来到初中,这是一个充满截然不同气息的地方,神秘不可触摸,深长狭窄的小巷,林林总总的店铺,修理头发的转动着闪耀灯筒的理发店,比我们大一届或大两届的大哥哥大姐姐们的别样与婀娜身影加之匆快的步伐与不顾旁人的往前直行时候的冷酷的眼神。

我们,总是这么相似,又不同,相同或不同的外表——经过成长或经过包装,我们接受的思想与灵魂与环境——一届与一届有所不同,一点一滴在改变,渗透进我们的骨髓与一颦一笑之中。

当我们渐渐融入这个环境,才发现我们越来越落伍了——颜值与奋斗的气息,日渐冷却的热血与瘫痪或者从未激发的独特的思想,就随着那开满玫瑰花花坛的拆除而凋落了青春期的爱恋与晦涩的接触。

我们不再重新拥有,获得与享受,我们已不一样——被“学习成绩至上”的思想与规定所限制与打击,连同创新与大胆的羁绊一同湮没在这落寞的岁月里。

漂亮的大胆顶撞班规制度或者老师学校所认可的东西的女生越来越少,我们平淡无闻,为着学习,为着得到家长与学校老师的认可,为着这一切规定与限制和束缚。

事实上,我们还是热烈的,不过没有抱着一颗热烈而冲动的内心,在老师的玩笑话与侃侃而谈的生活中发生的有趣之事之下发出大笑或者戏谑之声,显现出我们热烈的光芒,接后又湮灭无闻了,平淡无奇。

当然啦,在这种观念的冲击之下——老师们和学校所持有的“乖乖听课,无任何差错,埋头读书”或者“尽管不以这种方式存在,劳逸结合,方法得当,但总之是特别认真的”——这种对于学生的看法——所抱有这种看法的环境之下,时代似乎发生了反转的变化,爱学习成了女生的事,前几名几乎全是女生的位置,男生——因为调皮,缺乏女生那种细心和耐力而落伍,但这种所谓的落伍,虽然不会给他们带来觉悟和不安全感——来迎接挑战,却在一定程度上使他们的思维更加开阔得多,敢拼敢闯,不受局限,在运动这方面,女生完全是男生们的手下败将,好像这就是天生的,上帝给我们之间划好的的界限,安排的分工,实则不是,“素质教育”与“应试教育”这两者之间,“活跃”与“沉闷”之间,“闯祸”与“守规矩”之间,“犯差错”与“畏惧错误”之间,“个性”与“在乎眼光,寻求认可”之间,“不管谁讨厌我”与“让老师喜欢我”之间,这如此之类,全部是已经划好的条条框框与一种固定的评判模式与传统。

但是学习好,这一切之外,什么都无所谓,前提是过程当中和结果都要呈现出这种所谓“品学兼优”的状态与姿态。

他——宁群星,并不属于那种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体育与学习完全沾不了边,可谓天壤之别,正因为学习不好,就被称为差生,而且行为规范不遵守,言行举止处处暴露“犯规”与“挑衅”,就是这种叛逆与无所谓的态度吸引了君野香吧!在老师口中的调皮捣蛋的男生就属于他这一类,但我怎么会喜欢这种过于粗鲁,又没有礼貌的男生——实际上,我完全讨厌那种人,对他嗤之以鼻,所以,宁群星绝对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男生,相反的是,他那么迷人,在班上和上课时,老师会戏称他为“帅哥”,当然,这只是为了活跃气氛,才偶尔抽他起来——在音乐课上,老师抽他起来的次数就多了,好像是故意提供这种机会,这时,他完全成了中流砥柱,显眼的宝石,英姿勃发的英俊少年。刚开始,他的成绩也并不是很差,排名甚至就挨在我后面,班长总是和她暧昧不清,但是事实本应该如此——他始终是要遭淘汰的,由于不好的成绩与不专心不努力,受到老师的忽视与冷漠。

那么,我写正文了,言归正传——关于他,关于我,关于一点一滴,关于他与我。

六年级毕业之后,我们升到了初中,君野香期待着,和宁群星同一个班。

开学第一天,缴齐学费和校服费,她怀着全新的心情来到教室,迈进绿色漆的铁门,白色墙上贴着一张花名单,上面写着分进初一一班的人员名字:君野香排到了第十二位(很明显是按成绩排的),令她高兴的是,宁群星也出现在了上面。

教室里还空无一人,接后,一个两个人映现在她的眼帘,黄色的桌子板凳,整齐划一,阳光和煦,宁群星突然进来了,在后门的黑板两边的白墙上打着乒乓球。她盯着他,时不时张望,假装无所事事,实际上却在他侧身或转身背着她专心致志打乒乓时,热切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脸庞,感受周围有他侵染的气息。

班上,人渐渐多了几个,“胖静”来了,胖乎乎红润的脸,笨拙而敏捷的身姿和摇曳的步伐,脸上挂着欣喜灿烂的笑容,可以传染人,然后一位打扮标致清新,大约二十四五的大女生走进教室,脚上穿着靓丽的高跟鞋,走到讲台前,人还是零零散散的,她对于君野香完全是一个陌生的人,讲台上搁放着一张登记表,她凝望着君野香,开口道:“请填一下这张表,顺便帮我登记一下其他人的名字和信息。”

君野香惊讶地回过头,心里有些小激动,“嗯。”

“字写得很好看呢!”她说,“继续写……这个数字稍微写小一点儿,后面空不够了。”

“嗯嗯。”

她身上的香气,君野香从来没有闻过,淡淡的,发散着芬芳的味道。

“我还是自己写吧!”她说。

“嗯,好。”君野香慢慢退后,留给了她。

“胖静”大概是来得最早的一批人之一,宁群星,周媛(男生),还有君野香和其他人,三三两两的跑去楼下空室搬书。

后面的情况我大致不清楚了,情节跳转到教室里大家已经到齐的场景吧!

她——竟然是大家的班主任老师,刚开始君野香以为她是一位别的无关人员呢,至少不应该是我们的老师吧,出现在教室里面一开始也真令她摸不着头脑呢。

全班都坐整齐了,安静肃立,大概是因为这全新的环境与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女老师吧!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老师,名字叫俞书海,你们可以叫我俞老师,”随后,她将“俞书海”这三个字“哒哒”写在了黑板的右上角,“声明一声啊,我是来自成都的,刚开始你们可能有些不适应我发的音,不过我们熟悉了,以后,你们可能就听懂了。”

“嗯嗯。”

“接下来,我们选班委干部,积极主动,自告奋勇。”俞老师眼睛里流露着点点抑制不住的喜悦与激动,同时威严庄重,严肃镇得住场面,很大的气场。

吴霜举起了手,她小学一直是第一二名的样子,还有胖乎乎的可爱的那个新面孔(当然啦,还有很多新面孔,有些大多是从同一所小学或同一个班级转来的,有些则是从另外的学校——或附近乡县,或外地)申请学习委员——大胆而热烈,宁群星则举起了手,这是一个无法忘怀的名字,曾经君野香在纸上写了一遍又一遍,只求记住,记在心底。

“宁群星,学习委员——不是,体育委员。”

“班长,吴霜。”

“学习委员,王静(那个胖乎乎的挂满憨态笑容的女生,当然啦,走路什么的也是那么一摇一摆,像个女汉子似的,总之,充满热心,富有正义,这也是后来体现的)。”

“生活委员,双子(先用这个词代替吧,黑黑黄黄的,四肢精瘦,被宁群星起了个外号,叫黑娃儿,她总是和大家打成一片,特别是和宁群星黏在一起,大概是这样的吧,在小学的时候,他被哥们儿去了个外号,叫尾巴,陈瑶是烧鸡,还有一些我就忘记了。)”

……

木玥君医师替君野香把脉问诊结束,先前的一切都是被封锁在君野香脑海里的记忆,她患了“间歇性失忆症”。一年前就已经经由确证了。主要表现为记忆衰退、虚构、遗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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